阴魂不散的要干什么?
林株很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扬起头来,一双清澈到让人心灵纯净的眼睛盯着金小光看,一副你休想将我怎样的架势。
只是看到了裸体,如果想要威胁什么的,她可不会害怕。
金小光一向稳当持重的英俊脸庞很意外的笑了起来,竟然很阳光灿烂,一点也不比燕无忧差。
林株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看起来挺阳光灿烂温暖的。
同她心目中那个总是给她带来霉运的不苟言笑,目光阴郁的男子判若两人。
这个时候他更像前世第一次看到的白马王子江浩,比他更高贵。
这样更危险。
她就是被这样一个男子误了终身,以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
就这样被穿越的教训是深入骨髓的,一定要深刻的牢记前世的教训,离这样的男子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低下头去想绕过他。
却是怎么移动脚步他总在面前。
这是要做什么?
实在是绕不过去。索性转身走开,却是一转头又撞在了他的身上。
躲都躲不过去,只得面对。
她仰起头看着足足高出她两个头的金小光,略带愤怒的说:“金公子,我家公子要喝水,奴婢还得帮我家公子洗衣物,请公子让奴婢过去。”
金小光双一双眼睛捉摸不透的俯视着她,说:“不急。无忧的衣物九儿已经替你去洗了。至于水,迟一点喝也没关系。”
燕无忧那里自然是没关系,关键是你要怎样?
林株便问:“那么?金公子挡着奴婢是为何事?”
金小光眼睛更加深邃了,林株从下往上竟然看不到底。
金小光微微咧了咧嘴角, 算是扯出了一丝笑意。有点阴险。
这种表情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太阳最毒辣的晒着,林株觉得浑身有点发冷。
只听他说:“真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有这等本领。你是从哪里学会的,跟谁学的?”
很有点审问的意思?
跟谁学的在哪儿学的,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
再说了问的着么?如果说换了燕无忧。不管什么答案,总的给一个。
可是他是金小光,地位虽然比燕无忧高,只要她没做错。却管不了她。
很没好气的说:“金公子,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奴婢跟谁学的从哪里学的,好像不用跟金公子汇报吧。”
说完又想绕道过去。
金小光只是轻轻的动了动身体,又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她。
他不可思议的说看着她,说“你一个女孩子。那样在水里游,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是有违妇道的,是对天地大不敬,你娘没教过你么?”
只是在湖水里游了个裸体泳,跟天地妇道扯得上关系么。难不成整天包的粽子般的就合适了。
她更没好气的说:“金公子,这天地造物,就是给人受用的。你说这么灿烂的阳光,这么静美的湖水不就是让人晒让人洗的么?哪里是对天地不敬。跟妇道又有什么关系。金公子言过其实了吧。”
金小光更加不可思议,却是一点也让道。似乎在故意逗她,说:“果然是伶牙俐齿。这么说还是做对了,是本公子少见多怪了。”
可不是么?既然已经装做没看见,何必说出来。
她翻了翻白眼说:“自然是。想公子是何等尊贵之人。奴婢只是个小丫鬟。既然公子没有声张给了奴婢面子,就应该装做什么也没看见。”
金小光有点好笑,本来他是想逗逗她,也顺便让她难为情,好看看她娇羞的样子。
却没想到到让他无话可说。
他呵呵干笑了几声,说:“本公子是想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可是毕竟是看见了。不但看见了,还看了很久。你说本公子该如何是好。”
看见了就看见了。已经看见了谁也没办法。
老拿这个说什么?
林株的倔脾气上来了。她有点恶狠狠地盯着金小光,重重的说:“该如何是好?以奴婢之见,就当什么也没看见的最好。奴婢只是个丫鬟,就算公子说了出去。大不了我家公子将奴婢送给金公子。奴婢是不在乎的,反正奴婢只是个个小丫鬟。倒是金公子,圣人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动。以公子这样的人物。不会不遵守吧。”
金小光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是颇感兴趣若有所思的垂下眼帘盯着她看。
果然是前朝郡主,被人看光光,还这样振振有词。
良久才说:“本公子可不是有意去看的,是你自己闯入的。”
林株寸步不让的说:“奴婢以为在这深深幽谷之中,是没有谁会这么就冒出来的。既然公子看到了,如果不想让奴婢难堪。就当做没看见,奴婢感激不尽。如果公子想要说出来,奴婢也毫无办法。奴婢还要给我家公子送水,还望金公子移开贵体,让奴婢过去。一会我家公子会怪罪的。”
金小光并没有移开身体,说:“株儿,你自小生活在菜园,没人教你。本公子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你要记得,天地之间光天化日,只要有眼睛盯着,作为一个女子,就不应该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出来,你想想看。左右山峰湖中岸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多少双眼睛?那就是那些鱼儿虫儿鸟儿的眼睛都算、
这也封建迷信到了一种境界了。
林株彻底无语,她也是醉了。
面对这样的人,还是认输的好,再说下去,她都奔溃了。
只好言不由衷的说:“奴婢多谢公子普及。奴婢出生贫寒,爹娘无知,只是教奴婢为人处世之道,却没教奴婢这些。以后奴婢一定谨记公子教诲。”
说完见金小光身子微微挪了挪,灵巧的闪了过去。
急匆匆的一路小跑逃了开去。+
走出老远,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不过很美。”
很美!
言不由衷!刚才说了那么多,哪里有一句赞美的意思。
她很鄙夷的邹皱了皱鼻子:赞美也不行。这个人必须远离。
“一二三四五……,十,十一。一人两个,还剩两个。株儿这两个留给你吃。”
九儿兴冲冲的从铁水壶口很费力的一个一个取出比鸽子蛋稍微大一点的鸟蛋。一一数完之后, 大声对林株说。
林株刚从湖水边的小泉里堵截了一些拇指大小的胖胖鱼儿,用枝条清理掉肠肠肚肚,洗干净,装进峡谷到处可见的藤条编成的小篮子提着走了回来。
笑着说:“九儿姐姐。还是你多吃两个吧,要不我们一人多吃一个。这鸟蛋鸽子蛋似的。”
九儿将鸟蛋围成一圈接过林株手里的篮子,随手拿起荆棘的枝条,将小鱼儿一个个的穿了起来,说:“株儿,你还别说,这些枝条就是坚硬,简直跟铁条似的。我看啊以后当兵的都不用拿什么刀枪了,干脆就拿这些个枝条得了。”
林株又拿起水壶去打水,边走边着说:“这个主意不错。这些个枝条啊,烧不断打不折。还真能当兵器用。”
在峡谷里生活的这些天,还真是发现了几样很特别的植物。一种是火烧不焦烧不断的一种荆棘的枝条,一种是可以便成任何东西的柔软如皮带的藤条。
如果是现在外面,这两样东西绝对能体现它们的价值。尤其是荆棘的枝条,用作兵器的棍棒,绝对合格。
两人又将水壶架在火上烧了开水。
开始烤鱼。
待鱼烤得差不多了,林株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纸包,取了点盐,撒了上去。
这些盐是金小光带在包袱里的。也不是很多,得省着点。
金小光找了来,条件已经好了很多。他的包袱里有几块干粮肉干,还有咸菜盐巴、只要是有了盐。生活是不成问题的。
九儿坐在草地上,距离火堆远远的反转着手里的木棍说:“株儿,都十几天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出这该死的山谷。天天这样走来走去的,也不知道那天是个尽头。”
林株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啊。如果万一我们出不去,不知道我爹娘会急成什么样子。”
说完很发愁的双手托起了腮帮子。
惹得九儿心里更难受。
林株虽说只是菜二夫妻的养女,却是待她比亲生的还亲。她就这样走不回去。爹娘一定很难受。
可是自己如果出不去,根本没人牵挂。
有爹娘实在是值得羡慕。
她默默的低下头去。
林株索性仰面躺在草铺上,看着白云悠悠蓝天依旧,雄鹰滑翔机般的在空中忽上忽下,一会儿钻进云层,一会儿扶摇直下。
三座大山犹如三根擎天柱,高耸入云霄。
天高云淡,青山悠悠、
周围弥漫着花香耳边萦绕着鸟语。有烤鱼的香味,九儿的呼吸。
一切安详而美好。
刚才的思念烦恼忽然间远去。如果爹娘不担心,这样其实也不错。
在这静谧迷美丽的湖边盖几座茅屋,门前种几畦青菜,养几只小鸡,一只
老狗。有个知冷知热的男子相伴,生几个孩子,闲时打打猎捕捕鱼,教孩子们读书识字,有条件了种点粮食。
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如果觉得寂寞,。也可以有个两三户人家。
她想到了自己九儿燕无忧金臻。
四个人正好两对。
两位主子两位丫鬟。如同灰姑娘同王子,从次以后过着幸福的生活、
想着想着,她被自己的想法激动的笑出了声。
九儿疑惑的转过脸,问:“株儿,一个人偷偷傻笑什么呢?想什么好事儿呢?”
“大好事儿。”林株对九儿一般不会保密,照直说:“我刚才啊就想,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就在这谷里盖几间茅屋,开辟一点荒地,种点菜。训养几头野猪山鸡什么的。你同金臻少爷一起,我同我家公子一起。生几个孩子,闲来教他们读书识字,等他们长大了,再结亲,以后慢慢的我们找到出去的路,同外面联姻。那时候我们就是一个村子了。”
九儿捂着嘴巴吃吃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株儿尽说傻话,我们住在这里,万一下了暴雨,发了洪水,还不将我们给冲走了,我们要住也得住半山腰。”
她追随金臻多年,换了很多地方,知道住在这样的峡谷之中,万一发起洪水,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林株说的很令人神往。能同少爷一起生活,死了也值得。
林株也跟着笑了起来,实在是白日做梦了。好好的怎么会想成那个样子。
怎么会想到要同燕无忧一起生活,还要生孩子。
她对未来的设想之中可没燕无忧,这个富二代可不是她这样的菜农能高攀的,她只要以后能有个大宝一样的暖心男子就心满意足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不远处金小光目光揶揄的看着燕无忧,小声说:“无忧啊,艳福不浅。小丫鬟都想到生孩子了。”
语气竟然带着一点点的嫉妒。
燕无忧越晒越粉雕玉琢的脸泛起了红晕,对着金小光翻起了白眼,说:“小光。这可没意思了啊,都是株儿那小丫头闲的没事儿胡思、乱想,你也跟着瞎说。”
其实心里对林株刚才的设想有一点点的憧憬。、
金小光皮笑肉不笑的说:“怎么会是瞎说呢。如果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我就当个媒人,给你们两对成亲。”
说的酸溜溜的。
林株将他们四人配成了两对,提都没提他。
这样显得他很多余、
燕无忧尴尬的傻笑几声,说了句:“小光,你就别对一个小丫鬟说的话认真。我们还是早点过去,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明儿个还得继续。”
金小光抿了抿嘴,没说话。
峡谷的出口他知道在哪里,就在上次回来的时候,他曾率兵前来搜捕前朝那些个旧臣乱兵,无意之中发现了进入峡谷的唯一通道。
当时他摸不清楚谷里到底有没有乱贼,怕进入后中了埋伏,也怕迷路,便装作没有发现。
所以这次他才敢放心大胆的任燕无忧金臻几个走进峡谷,自己也跟了上来。
一来是想看看那些个前朝余孽们会不会隐身其中,二来也想用林株这条诱饵钓出保臻。
可是进入峡谷都半个月之久了,人的影子都没发现。
而且他很悲哀的发现,外面找到的入口,从峡谷内不好找。走了这好几天,他愣是没搞清楚那个出口在哪个地方。
不过他知道会找到的,反正也不着急。再磨叽一两个月也在计划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