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跃龙腾 第二十三章意料之外

    第二十三章意料之外

    龙天赐三人催马前行，过了前方的树林，已经是夜间。但三人骑在马上，并未停歇。

    龙天赐心中一直存有一个疑问，当即问道：“莫大侠，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莫如燕转过身来，他骑马走在前面，龙天赐跟林穆两人骑马跟在他身后。龙天赐双脚一夹，催促马儿靠近莫如燕。

    莫如燕笑道：“龙兄弟想问什么？”

    龙天赐道：“先前死了那三名汉子，真的是地煞三鬼吗？”

    莫如燕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道：“哪还有假。为了寻他三兄弟，我可是费了不少周折。”

    “是吗？”

    莫如燕瞧了一眼龙天赐，看他神情，显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当即道：“你是不是认为我手段过于残忍了些，误杀了好人？”

    听莫如燕这般说，龙天赐跟林穆一同看着他。当时那一幕，现在想来都觉得瘆的慌。

    龙天赐笑道：“这个……我想莫大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龙天赐虽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可是莫如燕那是什么人？岂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他哈哈一笑：“龙兄弟，你年纪尚轻，不知这江湖中的险恶。不过，说起这地煞三鬼在西都做下的案子，即便是死十次百次都不为过，我莫如燕杀他们不冤。”莫如燕说到这里，虽然已经杀了地煞三鬼，可是语气中还是透露着很深的怨气。如此看来，这莫如燕倒也是一位嫉恶如仇的汉子。

    龙天赐二人不知道地煞三鬼究竟做下什么案子，会让莫如燕如此痛恨。

    这时，只听莫如燕继续说道：“地煞三鬼老大名叫鬼五，二弟鬼七，三弟鬼二，三人共称地煞三鬼，在西都有不小的名气。当然，这名声也不是什么好名声。不过，地煞三鬼是最近几年杀手榜上排名靠前的三人。只要是有人出钱找到他们，无论出钱者想要杀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都会一口应承下来。前几日，我途径龙镇的一个小村，恰巧让我碰到他们行凶。三人竟一口气杀死村庄的所有人，甚至连三岁小孩都不放过，手段极为凶残，你们说，他们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该不该死。”

    听到这里，龙天赐跟林穆都觉得这地煞三鬼着实该死。但是有一点龙天赐不明白。既然莫如燕都遇到了，为何不出手阻止地煞三鬼行凶呢？凭他的身手，如果出手定会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林穆听后心中骇然，不由得想到自己刚死不久的母亲。对地煞三鬼所做的恶事恨得直咬牙。说道：“如此说来，地煞三鬼就这么死去，真是便宜了他们。”

    林穆原本认为莫如燕出手太过于凶狠了些，可此时想来，莫如燕出手还算客气，并没有怎么折磨地煞三鬼，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林穆的话正合莫如燕的口味，当即笑道：“小妹妹说得对，这地煞三鬼犯下的案子可不止这一件。虽然我是初次到西都，不过细细一打听，这才知道，地煞三鬼这几年中，可谓是恶名远扬，不少人说起三人连提都不敢提。我也是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把地煞三鬼所犯下的一些劣迹了解一二，只是这一二已然令我震惊不已。”说到这里，莫如燕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了解之后，心中就暗自发誓，一定要除了这三害。后来我多方打听三人的下落，才在今日在一家酒楼找到他三人。我们在镇中大打出手，他们知道敌我不过，就窜出酒楼逃走。我苦苦寻了他们多日，今日见到了，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于是我追着三人出了龙镇，追了几个时辰才将他们追上。他们也知道逃不了，这才和我动起手来。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们都清楚了。”

    林穆听着点点头，龙天赐心中却想：“照他这么说，他应该不算是坏人。地煞三鬼所犯之事，的确该杀。要是自己遇到了，也定会像他这般。”可是听了这么多，龙天赐还是不解，既然莫如燕如此嫉恶如仇，那么当日又为何不出手相救呢？

    龙天赐道：“地煞三鬼的确该死，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你说遇到地煞三鬼行凶，哪你当时为什么不及时出手阻止呢？”

    莫如燕苦小一声，说道：“龙兄弟，我知道你心中所想，定是怪我当时袖手旁观。其实，我经过那村庄的时候，地煞三鬼已经行凶而去。我要是早到一刻，或许惨剧就不会发生。只可惜，我还是晚了一步。”

    莫如燕心中对此事也甚是内疚，如果当时他在路上没有耽搁，早到一刻，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这也是莫如燕为什么费劲心思也要将地煞三鬼找出来的原因。

    虽是夜间，龙天赐看不大清楚莫如燕脸上的表情。可是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依稀能够听出莫如燕十分自责。

    龙天赐说道：“这也怪不得莫大侠，惨剧也绝非你所愿。不过小弟还是挺佩服莫大侠有如此的侠义心肠。”

    莫如燕哈哈一笑，道：“侠义心肠谈不上，只是见到如此惨剧，如果不作为，心中觉得过意不去罢了。”

    莫如燕虽然谦虚，不过他这种侠义行为，倒是令龙天赐颇为赞赏。

    三人说话间，只见前方依稀有灯光闪动。莫如燕笑道：“看来前方有人家，今晚我们三人不至于露宿街头。”

    莫如燕话语未落，只听身后忽然马蹄声响，眨眼的功夫，四五名骑马之人从他们身前疾驰而过，显然是有什么急事。

    林穆幽怨道：“这么赶，是要赶去投胎吗？”林穆的话还未说完，哪几人已经远去，想必也听不到。

    几人疾驰而来，速度极快。龙天赐跟林穆骑马走在正中，慌忙之中只得勒马避让，因为慌忙，两人险些落下马来。因此林穆才有如此幽怨。

    龙天赐道：“这伙人如此赶路，也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何事？”

    莫如燕看着先前离去之人的方向，沉吟了半响，说道：“管他做什么，龙兄弟想必很少在江湖行走，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莫如燕话是这般说，可是心中却不怎么想，看几人行去的方向，应该是赶往龙城。

    三人骑马走进村庄，找了一家客栈，莫如燕说道：“龙兄弟，反正到龙城还有差不多半天的行程，今夜我们在此小住一晚，明日再行动身。”

    龙天赐虽然很希望早日到达龙城，早日见到龙芯儿，可是转眼一想。反正到龙城的路已经不远，况且连夜赶路也不大安全。于是点点头，道：“莫大侠做主便好！”

    三人当即下马，把马交给了店中的马夫，三人走进了客栈。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莫如燕把长剑往桌上一放，哪店小二便迎了上来。三人点了饭菜后，店小二转身离开。

    客栈虽然不大，可是在此住宿之人倒也不少。不大的饭厅都坐满了人。龙天赐环视一眼，发现有不少的客商，但也有不少的剑客。他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边吃着饭，一边谈着事情。

    见到他们三人，有不少人向他们看了看。龙天赐毕竟在江湖行走时间短，见他们把眼光投过来，当即提着小心。反而是莫如燕，就像没事一般，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坦然若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莫如燕向龙天赐道：“龙兄弟，你别总是莫大侠、莫大侠的叫，如果你看得起我，不如就叫我一声莫大哥。”

    龙天赐有点受宠若惊的道：“这个……这个怎好意思。”

    “哎，我们一路同行，看得出龙兄弟是位豪爽之人，跟我不用这么见外，再者说，你于我有救命之情，要是龙兄弟不介意，我倒想跟你结拜。”

    龙天赐听莫如燕如此说，很是不好意思。莫如燕身手如此了得都不介意跟他称兄道弟。要是自己推三阻四，倒显得自己太过小气。倒是说到结拜，龙天赐拿不定主意。虽然一路上听莫如燕说来，他应该是一位正人君子。但这只是他的一面说词，龙天赐也不知真假。况且莫如燕还说到了龙城堡主龙阳生，龙天赐就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龙城最近是多事之秋，莫如燕如此高手，却不辞辛苦赶往龙城，他也不知莫如燕是敌还是友。

    龙天赐笑了笑，道：“多谢莫大侠看得起，你都这么说了，我怎好推辞。”

    莫如燕哈哈一笑，道：“这才对嘛？兄弟往后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能办到，定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龙天赐笑道：“如此，那就多谢莫大哥！”两人当即便以兄弟相称。

    至于莫如燕提出的结拜之意，龙天赐没有正面回答，莫如燕倒也不勉强。

    两人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把他们所点的饭菜陆续上齐。看着满桌的菜肴，林穆心中欢喜，可是见莫如燕没有动筷，她也不好意思。

    莫如燕拾起筷子，说道：“两位请用，用不着客气。”

    林穆看了看龙天赐，只见龙天赐点点头，林穆这才动筷。莫如燕拿起酒壶，给龙天赐倒了半杯，给自己倒满，端起酒杯敬了龙天赐一杯酒。

    龙天赐从未喝过酒，也不知这酒的滋味如何。眼见莫如燕如此客气，他不好推辞，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可是酒入喉咙，龙天赐只觉得有些火辣，因为喝的急了，不由得咳嗽起来。

    莫如燕哈哈大笑，说道：“兄弟不会是从未喝过酒吧？”

    龙天赐脸涨得通红，说道：“让莫大哥见笑了。”

    莫如燕倒也挺会照顾人，当即说道：“兄弟既然喝不了，哪就别喝了。”

    龙天赐挠挠头，只是傻笑一番。

    别人见这一大一小称兄道弟，觉得稀奇。可是江湖中人，行事不拘小节，他们看了也只是付之一笑，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只听旁边一桌人中，有一人说道：“你们听说没有，龙城出大事了。”

    此言一出，龙天赐身心一震，忍不住向那人看去。那人不过四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子，一身道袍，显然是出家人。而跟他坐起一起的两位，穿着各有不同。不过身前都佩戴武器，看样子是习武之人。

    其中一人说道：“这事我也略有耳闻，龙城堡主龙阳生不知如何招惹了天都灵府，灵府竟然出动了宗门的人前来滋事。”

    听到灵府二字，龙天赐英俊的脸不由得微微变色。当初他听龙程说起过灵府，知道灵府有一府三宗七堂。单是七堂中的一位花形君子雷鸣，就已经搅得龙城很是不安，这出动灵府宗门，龙城看来是凶多吉少。而且，龙阳生那一日因为他受了伤，也不知现在如何？

    此时的龙天赐，可谓是坐立不安，很想赶往龙城一探究竟。他一只不明白，为什么龙芯儿会把他从地牢中救出，还留下字条，让他不得回龙城，离龙城有多远走多远。龙天赐方到此时才明白，原来龙姐姐是怕自己待在龙城有过不测。

    龙天赐心想：“龙姐姐，我知道你良苦用心，可是……可是你要是有个意外，我即便是苟活于世，我也心有不安。”

    龙天赐思绪烦乱，旁边之人接下来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进去。他此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赶往龙城。

    打定主意，龙天赐当即站起，正当他想要跟莫如燕告辞的时候，只听碰的一声，客栈外飞进来一人，重重摔在店中。

    众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一人哈哈大笑，摇着扇子行了进来。一见那人，龙天赐便吃了一惊，再见躺在地上半响都站不起身的男子，龙天赐又是一惊，脱口说道：“韩子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