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界师 第一章 降生

    轰隆——！

    咔嚓——！

    天空阴沉无比，电闪雷鸣，倾盆大雨滂沱而下，积在在大地上已有一尺之深，牛头山上的三十来户猎户眼看山洪即将爆发，不由得揪心无比，他们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上百年，靠山吃山，活的倒也无比自在，可如今这一切都将消失，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

    上梁口，牛头山最高的地方。

    在这大雨滂沱之夜一身穿蓑衣的二十八岁左右的男子慌慌张张的带着三只野兔进入上梁口唯一的一户人家，看样子是有急事找这家的主人。

    “族长在吗，陈汶有事求见族长。”男子满脸着急之色。

    陈汶是牛头山最好的猎户，年轻，有力气，箭法更是百发百中，方圆百里的村庄没有人不知道牛头山的陈汶。

    听到陈汶的呼喊，一四十多岁的光头猎户匆匆忙忙从后堂迎了出来，他叫陈明，陈氏一族族长，整个牛头山就属陈姓最多，因此陈明的话也是最有分量的。

    “贤侄，何事如此惊慌，莫非你家娘子要生了吗？”陈明问道。

    “正是，我家娘子难产，现在恐怕只有族长可以帮我了。”陈汶充满希冀的看向陈明，希望可以从陈明口中得到肯定的答复。

    “可是，现在外面下的如此大雨，路上泥泞不堪，即便要送你娘子去小河村找张稳婆，怕也是没人愿意去呀。”陈明难为道。

    陈汶低头，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之色，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来求族长，缓缓放下手中的兔子，陈汶轰然跪倒在地。

    “求族长帮忙，陈汶感激不尽，日后我打得的猎物一半归于族长，绝无二话，这三只兔子就请族长笑纳。”说到这里陈汶已是涕不成声。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汶如此作为也可看出他们夫妻的恩爱程度，陈明见此也不好再说其他，只好道：“贤侄莫要着急，我这就把老张他们叫来，看看他们是否愿意帮你，他们跟你一样都是大武师，应该很快就能赶到小河村的。”

    “谢族长！”陈汶激动的道。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六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聚集到了这个屋子，其中四位包括陈明在内都是陈汶的族亲，另外两人一个是族长的好友，一个是下咽口的张铁匠。

    “诸位，我家娘子现在命悬一线，母子能否平安就全仰仗各位了，陈汶来日必有重谢。”

    “贤侄，你是我们牛头山最好的猎户，你的话我们相信，再说你平时也对我们各家都有救济，还谈什么重谢。”

    “是啊，你家娘子命悬一线，现在该我们报答你了。”

    “陈汶再次谢过，那麻烦大家了。”陈汶感激的看着众人，心中流过一丝暖流。

    …………

    咔嚓——！

    一道紫色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大地刹那间有了一丝明亮，随即又昏暗了下去。

    “快，快走！”六道身影抬着担架极速在雨夜飞奔，所前行的方向正是小河村。

    “啊——！”担架上的张芸时不时因难产而痛苦的惨叫，好在六名大武师的玄气还是可以轻易护住孕妇不至于让她被雨淋到。

    张芸自幼丧母，父亲在其六岁时被山中猛兽袭击而亡，全靠二叔张秀山也就是张铁匠将其扶养长大，现在张芸即将生产，张铁匠亦是焦心无比。

    六位大武师在雨夜中极速奔跑，整整一个时辰才堪堪赶到了小河村。

    雨夜中，小河村的一栋房子里不时传来张芸的惨叫声，张稳婆进进出出，每一次出来都会倒出一大盆血水，然后陈汶等人赶紧给换上新的热水。

    “用力，夫人用力啊。”

    “啊——！”

    “吸气。”

    “呼气。”

    “用力！”

    “再用力！”

    “啊——！”

    半个时辰过去了，热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盆，可是张稳婆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一众大老爷们在门外走过来走过去。陈汶更是想直接冲进去，可历来女子生产之地男子是绝不允许进入的。

    “夫人，用力，快，再用点力，看见头了。”

    “吸气。”

    “呼气。”

    “啊——！”

    “哇——！”一声声不绝于耳的婴儿啼哭之声响彻屋内外。

    “生了，生了！”

    “太好了，我有孩子了。”陈汶欢喜之色溢于言表。

    “恭喜，恭喜，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稳婆推开房门，欢喜之色不难看出，每一次的接生对张稳婆来说都无疑是最有成就的一件事。

    陈汶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冲进了屋内。

    “娘子，辛苦你了。”陈汶温柔的道。

    “不辛苦，你给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张芸看了看孩子，又看向陈汶道。

    “这孩子出生便下的这么大的雨，就叫陈雨吧。”

    “嗯！”张芸点头同意。

    就在这时，夫妻两人震惊的发现他们的儿子的眉心竟然长着一只竖眼，竖眼之内神光闪烁，两人都不是没有见过世面之人，传说中那些飞天遁地的大能个个与众不同，难道自己的儿子将来也会是那样的人吗？

    神光缓缓黯淡，竖眼也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但小陈雨满身的老人皮却在顷刻之间变得白嫩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