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
清澈如我,竟然二进宫,45°角仰天凝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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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一些和吉尔玛装扮类似的麻袍人沿着树藤滑下,聚拢在智慧树周围。
‘这些误入的生灵,麻烦阁下将她们送回去。’智慧树又道。
‘没问题。’
除了这片森林,奎的次元领地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全是仿佛肉筋般起伏的褶皱和丘陵,入目也都是暗红色的坚硬地面,光秃秃的没有一根草。奎试过,熔炉核心区冷凝下来的地面不要太坚硬,除非像微风森林那样,覆盖上一层厚厚的泥土,不然这片次元领地永远也不可能焕生机。
腰带说可以释放给智慧树山谷的权限,便于她管理整个森林。奎爽快的答应了。
带着新鲜的无花果回到城堡,奎又爬上塔楼,见了勤劳的蜘蛛女王,帮助女孩们挑了些新款式的内衣,这才从领地内传送回衣帽间。
次元领地的时间和现实同步。所以奎进去了多久,外面也就过了多久。问过报时人才知道,此时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克莱蒂姆和马克西姆爵士一大早就派人送来了信笺,说船队已经准备好,随时都能出。
吃完简餐,罗莎琳德急忙赶往银行,奎随即派人请来了两位老爵士。
“奎,驻扎在暮钟村的雇佣兵团已经起航,准备穿越营地,逆流而上,抵达崔斯特瑞姆废墟,从那里开始收复僧院的圣战。”克莱蒂姆爵士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或许是担心奎想参与圣战,而放弃这次探险,老爵士又急忙补充道:“内河航道对营地作用巨大,一旦打通,将会为整座城市带来不可估量的利润。”
马克西姆爵士跟着附和道:“确实如此。毕竟海运比陆运更加迅捷,也更加节省成本。”
奎点了点头,“那就明天出吧。”
“好的,我们两个老骨头明早在码头为你送行。”两位老爵士齐齐松了口气。
如果算直线距离,萝格营地距离双子海岸并不算太远,但泰尔杉德河不可能直线入海,所以蜿蜒的河道拉远了行程,让走完这段水路,需要近一个星期的时间。
早在李奥瑞克王建都崔斯特瑞姆开始,打通内河航道的计划就被贵族议会提上了议程。但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未能成行。要知道,崔斯特瑞姆就建在泰尔杉德河岸。
内河航道与海航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无论风力和洋流都比海洋弱很多,更加上河道曲折,所以航行时必须依靠充足的人力。
所以,内河航行的最佳选择,自然是轻型排桨帆船。
两位爵士为奎准备的旗舰「翠鸟号」,正是经过全面改装的轻型排桨帆船。
翠鸟号全长4o呎,宽5呎,配9对划桨,每个划桨备5名水手(2人轮换)。船上共计有49名划桨手,大多数划桨手是奴隶或者被判处终生监禁的人。他们的双手被锁链锁在船桨上,即便休息时,也必须佩戴沉重的脚镣。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即使水性再好,跳船逃跑也难免一死。
翠鸟号在船头和船尾各配有1门特制的蓝铜重弩炮,两侧船舷各配备9挺可旋转的双叠翼强力连弩,船帆采用的是两组斜挂三角帆,在战斗时,帆可以很迅的收束在斜杆上。
桨帆船的甲板是单层的,分成3部分,船为作战平台,船尾是艉楼和舱房,中部是桨手划桨的地方,由一条中间过道分成左右两部分。其两侧由于舷外支桨托架的伸出而得以延长,为桨手划桨时提供了一个合适的杠杆支撑。
这样一来,在最大宽度为5呎的船体内,就有7呎(2呎由舷外支桨额外提供)x36呎的空间可供桨手使用。每支船桨长9呎,重4o磅,约有三分之一的桨身长度在船内,以便与舷外部分的重量平衡。船的后座板向内倾斜,座板前边有一些低台阶,以便让桨手爬上去,把桨叶放入水中,同时确保身体后仰时,脚能稳稳地踩在台阶上。
桨手们终日与座板为伍,飘泊在水面上,听凭口哨声呼来喝去,在紧张时或借酒壮胆或饱尝鞭挞。
因为无需装载货物,所以翠鸟号就有足够的载量加装附魔装甲。而且为了应对未知的险境,两位伯爵还不惜重金,加装了水下撞角,石棉三角帆,并选用了昂贵的轻量排桨。
望着武装到牙齿的翠鸟号,前来送别的罗莎琳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奎一问才知道,原来罗莎琳德的家族就是列王港著名的船商,经营着一家颇有名气的船厂。
“奎,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想跟你说。”将要登船时,干练的罗莎琳德,带着少见的忸怩开口。
“什么事?”奎随即停下脚步,郑重的问道。
“嗯…,那个,我的父亲,前不久托人捎了封信,让我们有时间回家一趟……”
“哦,应该的。”奎幡然醒悟,“等我回来。”
在围满码头的人群的欢呼声和不断绽放的礼花中,翠鸟号随即起航,顺流而下,开辟对营地未来至关重要的内河航道。
只见,在水手富有节奏的号子声中,桨手立起浆叶,抵住码头下的桩木,力将船撑向河心航道,跟着齐力划桨,舵手熟练的转动舵盘,控制航向。
“起帆喽——”大副一声令下,桅杆上的水手纷纷解开束绳,放下了防火帆。随着帆船驶进旷野,堆积的风帆渐被微风鼓起,船身一顿,跟着分波逐浪,加驶向未知的水域。
码头上的另外四艘排桨帆船接连起锚,紧追翠鸟号,排成一支紧凑的船队。
“大人,起风了,回去吧。”桥头堡上,一位萝格正将斗篷轻轻披在卡夏挺拔的肩膀上。
“克莱尔,你说,长老为什么不肯等奎回来,再动圣战?”
“嗯……”作为卡夏的亲信,克莱尔显然有自己的判断,“大人,恕我直言,因为守护者大人为营地做的,已经多到遮盖了目盲之眼的光辉。这是修女会无法承受的负担。”
“负担……”低声重复着克莱尔的话,卡夏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最近一直心绪不宁,希望那些雇佣兵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放心吧,大人。他们虽然举止低劣,但却都是勇敢的战士。我们付了足够的报酬,所以他们是不会违约的。”
“但愿如此……”卡夏最后看了眼远去的风帆,转身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