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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和月疾风上到了宽长的地牢中。
陈隐在确定身后没人跟来以及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向月疾风详述了天云舒阻击银涛、弓双婷他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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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疾风是有震惊,也有愤怒,这些陈隐都感觉到了,不过很快他就平复了下来。
&他人已经安全回定华山了?”
&师姐他们带着晨师兄和弓师姐往定华山去了,不过银涛师兄那方还没有消息。”
&月疾风想了想,“此事要从长计议,恐怕这一下上官若心就要派人上京来了。”
&门…那我们走吧…朝廷的事情留给朝廷…先避开此乱,弓师姐和晨师兄的事,待他们争完我们再来寻公道也不迟。”
月疾风心有所虑地摇摇头,缓声说道:“我们口中的江湖、朝廷嘴上的天下,都是一物,江湖中有天下,天下中有江湖,一人或可避之,奈何定华派岂是一人那么简单,定华山在江湖之上、天下之中,定华派又如何避得过?所以,无论皇上或三皇子是否知情,你我现在全做不知,之前助战中原对抗东漠或可周旋,而目下情况只有果决立场。”
&我们是助皇帝了?”
&儿,我知你回京城是另有事做,所以你若要做,这一刻就是最好的时机,”月疾风不置可否,而是言道,“此事你不要再提,我已知晓,自有应对,无论是报仇还是寻公道,你莫要再插手此事,记下了?”
陈隐是有自知之明,他深信月疾风必定不是莽撞之人,且比自己要聪明许多,既然掌门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遵从。
话至此时,两人脚下的暗门被推开。
那位“宫女”一个人走了上来。
&位大人我们走吧,先去侍卫司。”
她面无表情,没有多说什么。陈隐和月疾风很快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便也没多问,跟着就出去了。
三人离开,密室之中还有皇帝和贾斯二人。
&斯,晨辉要你们做的那事,结果如何了?”皇帝缓缓走到衣镜前,整理着自己的龙袍。
贾斯则在一旁坐下,长舒了口气:“刚才回天云舒,听闻只有两人复命,另几人还无消息。”
&常吗?”
&说,”贾斯摸着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地说,“我是信她们的能力,不过这一次倒确实反常。”
两人独处时,贾斯在皇帝的面前一直都是懒散自在,皇帝早已习以为常,实并不在意。
&间也差不多了,正午之前唤回她们,若是有漏网之鱼,你亲自去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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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理好衣袍,叹了口气,不无感怀地说:“你、文足羽、言鹰伴朕数十载,遂不免有私心己事,忠心却是朕可见得,只要不会影响社稷,朕也由着你们去做,现在到头来,只剩你与足羽在朕身侧,若非言鹰暗事做得过了,朕当日也不会让你去取他性命……罢了……你抓紧时间去做事吧。”
&各有命,”贾斯挠了挠脑袋,说道,“容我问个问题,就我拙眼以观,晨辉确有你年轻时的模样与心思,他说不定是块儿皇帝的好料……难不成就因其做了弑父之事,你才……”
&道你一日过得浑浑噩噩,原来却也有着这些心绪,”皇帝略带着戏谑地一笑,“弑父,仅是朕作为父亲的失望,朕不让其掌权,则是因其与朕太过相似,”皇帝顿了顿,继续说,“你也看在眼里,朕治理这天下数十年,根除外患且尽可能消减着内扰,但天下现在仍旧说朕是昏庸暴君,当他们过惯了好日子,便会不自觉地忘记‘好’,而越发去挖掘其中的‘坏’,这不怪天下之人,只能是说明朕的治理之法已是露出了疲态,在走下坡之路,而正因为朕发觉晨辉与朕太过相似,恐他续我之法,会让旭峰家的江山继续下坠,一落千丈。”
&帝老哥,现在旭峰卓风已经去了,旭峰司嘉人在马丝国,唯有旭峰晨辉还在你身边,”贾斯有些无奈地说道,“你若不将皇位传给他,那便只有恐已沦为质子的旭峰司嘉了。”
皇帝听着贾斯的话,看着衣镜,竟然有一时半会儿出了神。
当他回过身时,脸上的神情显出了一丝黯淡:“朕现在想来当初真是错了,司嘉在性格上要温和许多,才思也不亚于晨辉,他许是要比卓风和晨辉更为适合。”
贾斯长吁口气,起身运起衍力:“好在我那天云舒管事的位置不像你那皇位,我手下的那些孩子不用经历这些恼人之事。”
话音落地,光球带着贾斯离开了密室。
而皇帝也最后一次看了眼衣镜,推门往上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