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含笑敲着最后一间牢房。
被锁住的人,抬起头,瞪着含笑。
“好凶的眼神。”含笑邪笑着退后半步,“坚持啊,可别半途而废,你若成功了,我带你回去,可是吃香喝辣的好生活呢,奴家都羡慕呢。”
逗弄了几下后,含笑收起笑意,走向桌子,瞟了眼地上的琉璃盏碎片,未曾在意。
抓起那一沓草稿,含笑乐出了声,“这许大还真是在背地里解析药方啊,主上英明。”
将草稿随意扔回桌上,含笑轻敲了两下桌子,绿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桌子,以及桌子上的一切。
“哈哈哈。”含笑大笑着,掰着手指数着,这算是完成主上吩咐的所有任务了,许大死了,许三也死了。
至于许二,嫏权宗那人会解决的,还有知情人吗?没有了吧。
那就在等一会儿,等牢里那个成功后,就可以带回去给主上了,还是额外的任务呢!
可惜,为什么第二个牢房里的人就没有变化呢,还穿着衣服。
等等!衣服?
在水盈隐响起的那一刻,在第二间牢房里装被抓之人的水淼淼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暴露了。
先下手为强!
不敢犹豫,双目噌的一下变成紫色,水盈隐也化为长剑,水淼淼借墙当助力,向含笑袭去。
含笑笑着在她的感知下,凝气期的水淼淼于她,就如碾死一直蚂蚁简单,但掉以轻心的结果就是,含笑被紫瞳吸引。
两三秒的时间,足够水淼淼将剑插近含笑的心脏了。
可含笑转过脸了,水淼淼这才看清楚,含笑脸上那朵雕刻进肉里的含笑花,手不知觉的一抖,刺到了含笑的肩上。
含笑吃痛,挣开了紫瞳的魅惑。
手握上长剑,本想把长剑弄断,却发现着材质格外的坚韧。
“啊!”含笑大喊到,灵气外翻,振飞了长剑和水淼淼,水淼淼撞倒牢房的门,撞到墙上。
“噗!”全身似乎都散架了,水淼淼摸了把嘴上的血,反正也吐血了,水淼淼也没浪费。
用刎血诀将吐出的鲜血利用起来,化为丝线缠住含笑。
“什么东西!”
含笑捂着自己切去的半截小拇指。
看来自己又发现了刎血诀一个新的用法,随心意而动可改变血的特质,比如坚硬。
所以削下了含笑的左手小拇指。
能带上腐蚀吗?
水淼淼瞎想着,果不其然就听含笑喊了起来,那些血做的丝网,落到含笑身上,瞬间腐蚀出一道道。
但坚硬的效果没有了。
看来没错只能有一个特质,但这种用法太消耗灵力。
水淼淼撑起身子,捡起掉落在地的水盈隐,带上。
带上水盈隐施法,速度与耗灵都能减少许多。
含笑四周突然冒出大量热气,蒸发掉了血。
“小蚂蚁,你真是惹恼奴家了,奴家要剁了你做花肥!”
“说实话,做花肥这事,我似乎听旁人也说过。”水淼淼笑了笑,招来狂风,卷起灰尘,迷了含笑的眼。
含笑刚运起止风术,凝水成冰的冰锥就向自己袭来,刚竖起灵力盾,一种诡异的术法,让含笑瞬间感觉自己四周的灵气被抽空了,虽然只有一秒多钟,但足够让自己被冰锥打到了。
“唔!”一个冰锥打到了含笑那被水淼淼捅了一剑的胳膊上,冰锥里似乎还包裹住了一些风,冰锥滑开,风在伤口里瞬间肆虐起来。
这真是个凝气期的人吗!她是怎么做到将术法衔接无缝的,都是些伤害不大的术法,可要抵御也甚是恼人。
再次卷起狂风,水淼淼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打的过这个脸上刻含笑花的人。
自己只是胜在措手不及,以及她的掉以轻心。
等她冷静了下来,施展个厉害的术法,自己就完了。
机关已经被含笑打开了,水淼淼一路狂奔的出了地牢,跃出几丈远,大雨还在下。
水淼淼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土蹦十多米高,地上出现裂痕,在不停的塌陷,就说等她一反应过来,自己就是玩完的命。
不敢懈怠,水淼淼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全力催动着灵力。
“萱儿?”
“三水!”
水淼淼看见被绑在柱子上的孙萱儿,没有注意前面,撞上了迎过来的九重仇,二人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
九重仇抓住水淼淼的手,急切的问道。
水淼淼盯着柱子上浑身是伤的萱儿,愣愣的摇着头,“我没事,不对,我有事。”
“怎么了!”
“你捏疼我了。”水淼淼慢慢转回头,看了眼九重仇紧抓着自己的手,选择随它去了,然后望向走在最后,背着一个受伤的嫏权宗人,并且还扛了两个受伤的嫏权宗人的尝馔散人。
“后面有人追我。”
“哦?”尝馔散人正要放下身上的人去追,琅琳嬕已经行动了。
水淼淼不怎担心,水盈隐已经安静了下来,那人应该是看到了这里人多,所以跑了。
简褚在见到水淼淼后,放下了心,松了口气,大雨渐渐小了下来。
“孙萱儿在这吗?”
尝馔散人将嫏权宗的人安置好,揉着胳膊问道。
“在。”水淼淼低着头,抓住了九重仇的手,她亦需要些安慰,“我刚看见,可是。”
“架子上那个?”
简褚出声问道,有些慌乱的收回眼神。
水淼淼咬着唇没有说话,她不确定,不确定孙萱儿是否还活着,又或着她醒来还有没有勇气活着。
随着简褚的话,众人都朝架子处望去,慌乱的收回眼神,除了那几个嫏权宗的。
一时除了雨落地的声音,在无其它。
“给你。”
九重仇不知何时脱了外衣,“虽然湿了,但可以挡一些。”
水淼淼抬头看着九重仇,她竟不知九重仇还有这般善解人意的一面,“谢谢。”
水淼淼从地上爬起,冲向架子,水盈隐化为小刀隔断绳子,接住倒下来的萱儿并用衣服紧紧包裹住,抱进自己怀里。
萱儿身子冰的可怕,而额头却滚烫滚烫的,现在还有微弱的进出气,却不知能坚持多久。
“人跑了。”琅琳嬕回来了,“那边有个牢房,关了五六名女子琅欣也在里面,但处于昏迷状态,似乎被喂了药,我一个人弄不过来。”
男士们听闻,一个个自告奋勇的要去随琅琳嬕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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