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用言灵赶路,水路已经够快了,青松教在杭州发展了怎么久,只怕没有这么快就能让方欣搞定的,所以慢慢来就好。
方欣很庆幸自己是方家人,不只是因为现在的一切,而是不需要太刻意的去在官场里建立人脉了,地位是方欣一直追求的,但方欣本身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客套,或者说是虚伪。也许本就是没人喜欢的吧。除在这个地位这个身份的方欣已经不要再去打拼这些了。
如果说方欣是在漫不经心的乘船,那么杭州知府就有点慌乱了,不是他真的有什么罪,而是措手不及,方欣来前就已经派了通知的人但杭州知府显然是没想到,杭州在江南来说已经算是里面了,因此尽管收到了朝廷的通知依旧是不紧不慢的。结果等来的却是第一站。
通知的人要比方欣来的早几天,因此还不到来不及的地步,但知府真正担心的是背后的意思。
“王先生,不知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知府对着府中的一个幕僚说道。
王先生摇摇头:“太难判断了,若只是寻常倒没有什么,但这个巡抚大人似乎初入官场,背后又有很大的背景,若是毛头小子,也不知会如何。”
“政事上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做官也是兢兢业业,若是开刀理当不会选我。”知府也是摸不着头脑。
猛然间,王先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大人可还记得三年前。”
知府皱了皱眉头:“先生是说庆余堂…”
王先生点点头:“三年前,朝廷没有任何通知,直接就是京里派来的人,跳过了大人,由锦衣卫带进的城,若不是那晚动静大,只怕大人还蒙在鼓里。”
“当年暗地里一定有些事,不然也不会由京里直接出手。”知府道。
“正是这个道理,但京里直接出手,一方面是为了保密,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对大人的不信任。”
知府看了王先生一眼:“我们都是天子的奴才,天子的决定不是我们能揣测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自己去领三十大板。”
“是。”王先生恭敬道。
“无论如何,做好自己的本分,总是不会出事的,你下去准备吧,把杭州城的才子都带来,听说这个巡抚是儒学家,就让那些才子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是人外有人吧,不然整天叫嚣,真以为自己才学天下第一了。”
“是。”
方欣对杭州知府的揣测毫不知情,就算知道也是一笑而过吧,要是真没犯什么事,方欣才没兴趣管这个呢,青松教才是向上爬的真正功绩,要是本末倒置,方欣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江南是个富饶的地方,才子佳人也是无数,杭州这次被定为了第一站,其他几处有庆幸也有紧张,身正的当然不怕,但歪的那些就有些紧张了,最怕的就是上官不按情理出牌,而且对这个上官,他们知道的太少了,多数只能靠猜,而在真正摸清楚之前,杭州自然成了江南的风云地。
这些方欣多数能猜出来,但方欣不知道的是,一艘小船也正从杭州长江的渡口上岸,上面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身后跟了个随从,看着夜晚下的杭州城,那个公子哥嘴中轻声的说道:“我回来了。”然后就大踏步走进了黑暗中。
这场战争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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