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员外仔细打量起柳天,白白净净,一介书生,身子略显单薄,但是,眼神里有一种坚强的,势在必得的目光。
还算一个男儿!陆员外暗暗下结论。
“噗通。。。”一声,柳天跪在陆员外的脚下,“在下柳天。。。谢谢陆老爷和陆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柳天很会察言观色,他见陆员外并不讨厌他,心里暗喜。
在此处,有个落脚之处,还能安心的读书,再力所能及的帮陆家干些零活,再休养一阵身子,他再启程也不迟。
“快起来。。。起来。。。”陆员外伸出手,二柱手疾眼快的上前,替老爷扶起柳天。
自此,柳天就在陆家住下。
虽说,家里有主仆之分,但是,干起活来,却没分的那么清楚。
毕竟,现在家里经济不如从前,陆云娘和陆员外从不袖手旁观,也亲自干活,一家人的日子,虽然清贫,却和乐融融。
日子平静的流过。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柳天的身体已经康复,他准备过完元旦就离开进京,毕竟这里离京城还有八百里的路途,要及早动身才行。
陆云娘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女红她会,书香也汲取过许多。
按理说,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无才便是德。
但是,陆老爷就这么一个女儿,父女相依为命,所以,陆云娘喜欢看书习字,陆员外就在她几岁的时候,给她专门请了一个师傅,传道授业解惑。
在几年前,为了节省开支,在陆云娘的要求下,陆员外才把师傅辞退。
所以,见柳天是个读书人,无论陆员外还是陆云娘,都觉得亲切许多。
元旦就要到了,陆家开始准备过节的物品。一年一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希望来年是个好年景。
这一日,陆云娘踱步到二柱的房门口。柳天一直住在二柱的房间,只是加了一张床。
犹豫了好久,陆云娘叩响房门。她想接一些书籍看看,仅此而已。
“请进。。。”是柳天的声音。
“陆小姐。。。”见进来的是陆云娘,柳天有些手忙脚乱起来。他想掩饰桌子上的东西,想把砚台,毛笔等藏起来,可是晚了。
陆云娘已经扯过桌上的东西,念出声来:“门迎春夏秋冬福,户纳东西南北财。。。你在写楹联。。。?”
“陆小姐。。。您。。。您识字。。。?”柳天吃惊的问,他可是大大的吃惊。如今,竟然有女子识字,而且这女子还站在自己的眼前!
见到自己写的楹联在陆云娘的手中,她并没有其他异样,这让柳天安心许多。
陆云娘并没有回答他,“写楹联是好事啊。。。可以节省一笔开销呢。。。干嘛躲躲藏藏的。。。?”
陆云娘调皮的晃动手中的东西,“是不是对自己的学识没有信心。。。?”
“陆小姐。。。”柳天有些窘迫,“我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为陆老爷做些什么。。。又怕你们耻笑。。。”
更想为你做些什么,柳天早就对陆云娘暗藏情愫了,从陆云娘救他开始吧,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他不好说出口。
如今,见陆云娘把自己的楹联,琅琅念出口,她对这个女子更是刮目相看。看陆云娘的目光,也热切起来。
“我。。。我。。。”柳天大胆的注视,让陆云娘羞涩起来。
“我。。。我走了。。。”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陆云娘怎么不明白?
她在心里,梦里,梦见过多少次,可是,当柳天真的注视她时,陆云娘有些退缩了。
“云娘。。。”
见陆云娘要走,柳天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的心意,你明白的。。。你明白的。。。”
见陆云娘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哪个男人不会动心?
尤其陆云娘还是柳天的救命恩人。
“你。。。你放开我。。。”怕惊动院里的二柱,陆云娘低声祈求。
“云娘。。。你对我。。。你觉得我怎样。。。?”
柳天像是等待被宣判死刑的囚犯,他喜欢陆云娘,直觉觉得陆云娘也不讨厌他,可是,陆云娘喜欢他么?
柳天急切的想知道。过完元旦,他就要走了,他不能不明不白的走,这个对他有恩的家,对他有恩的女子,都深深植入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笃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小姐。。。小姐。。。你在里面吗。。。?”是小青的声音。
陆云娘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
要是让小青知道,大白天的,她与柳天孤男寡女的独处一间房,小青会笑话死的。传道爹的耳中,爹会伤心的。
陆云娘捂住自己的嘴,冲柳天摇头,示意他回话。
柳天接收到陆云娘的信息,他稳定一下情绪,沉着的应道,“陆小姐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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