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的打手先是一愣,便狞笑着一拥而上。
就算骰子做了手脚那又怎么样,就凭这两人也敢来闹事!
尚未近及身前,周虎便挥拳迎击,只一拳,冲到最前的打手便直接躺在地上,再一脚,另一名打手被踢中胸口,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砸在了一张赌桌上。
但见他犹如猛虎出笼,径直便冲向那六七位打手,出拳刚猛无俦,兼之速度极快,哪怕这些打手都是些壮汉,却也难以抵挡一合。
王仲吓得失了神,他怎么也没想到江寒会误打误撞识破骰子中的机关,也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狠,说打就打,更没想到他身边那个仆从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仅是瞬息之间,便有好几个打手倒地不起。
“江寒!你敢纵容恶仆打人,我,我要报官”王仲话还没说完,江寒就抄起一只被打折了的桌脚,猛地砸在王仲头上。
“啊哟!”王仲惨叫一声,直接昏死了过去。
虽然随着中年荷官连声呼喝,从后面又涌出四五名壮汉,然而怎么看都不够周虎打的。
连五分钟也不到,赌坊中便瘫倒了一片,都倒在地上哀号着,只剩下周虎站着。
江寒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把玩着几枚加了水银的骰子,这些骰子加了水银后,只要练习过的人便能自由控制点数,想开大就开大,想开小就开小。
抬起头,江寒见周虎已经打完了,道:“把这赌坊也给我砸了!”
周虎自然也不废话,乒乒乓乓便将赌坊砸了个稀巴烂。
江寒将银票收起,看着满地的人,狞笑道:“给老子记住,敢坑老子的钱,这就是下场!”
撂下狠话后,他便带着周虎趾高气扬的离去。
只半日,江寒怒砸赌坊的事便在云梦城里传了个遍!
这一方面,是江寒有意宣传,另一方面,则是他的文名,在他的文名的加持下,无论他做什么都有许多人注意,何况是砸赌坊这样劲爆的事。
有说江寒赌输就翻桌打人,虽然有才华但人品极为不好的。
有说赌坊以水银骰子出千,连续十几次都开了小,这才让江寒怒而砸了赌坊。
虽然有夸有贬,但不可否认的是,江寒再一次出名了。
而这一次出名也让云梦的大众看到了江寒的另一面:傍上宁国府和钟离大儒后,他似乎开始飘了!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奇怪的是,赌坊被砸了几个时辰,竟然没有报官,仿佛认栽了。
这也让众人更加觉得,必定是赌坊出千,自己心里有鬼,才不敢报官。
殷家。
书房中。
“砰!”
一只茶壶被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茶叶茶水溅得满地都是,有一部分溅到了旁边王仲的脸上。
王仲额头挂了彩,又被溅了一脸茶水,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个狗东西!他敢!他敢砸我的赌坊!找死!他在找死!”殷停梨原本还算俊俏的脸扭曲了起来,咬牙切齿道:“不杀此子,难泄我恨!”
江寒这砸的是赌坊吗?
这砸的是他的脸!
殷停梨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寒门不,甚至连寒门也算不上的东西,只是当上了宁国府的女婿就敢嚣张至此,就敢砸他的赌坊!
这在殷停梨看来,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挑衅自己!
“殷少,这小子如此嚣张,不教训他一顿,只怕今天敢砸赌坊,明天就敢砸殷府!”王仲恨恨道,他被江寒砸到额头破了相,这仇是释不了的!
这话术虽然不够高明,但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殷停梨狞笑道:“我原本还想再让他嚣张一段时间,等榨干他的钱财,收购了三余书屋,再把他弄进大牢,既然他自取死路,那就别怪我!”
殷停梨看向王仲,道:“我现在给你一千两银子,你马上登门拜访江寒,向他道歉。”
王仲愣了一下。
殷停梨继续道:“告诉他,你上次送他的玉印有瑕疵,让他拿出来,指给他看届时,我会引领官差前去拿人!”
王仲心中一凛,上次殷少送给江寒的玉印有问题!还是足以致江寒于死地的问题!
砸赌坊的事儿自然也传到了宁国府。
秦穆清从婢女青萍那听完了事件的全过程,就不禁有些手痒痒,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上自己!
一想想江寒大输一通,发现骰子注入水银,然后让周虎砸了赌坊,秦大小姐就心神荡漾,小嘴儿微微颤抖。
这也太爽了吧!
这也太爽了吧!!!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还能这般行侠仗义呢!
没错,这种行为放在秦大小姐眼里等同于行侠仗义!
“这江寒,倒还挺有趣的!”秦大小姐心想。
当秦仲也听说了这件事,却只皱了皱眉,他有些搞不明白江寒的用意。
江寒应该是想对付殷停梨的。
但从目前看,砸赌坊确实是出了一口气,但怎么说也只是小小的报复。
难道自己看错了?江寒只是想这样出口气?
虽然这砸赌坊也砸得高明,即便殷家报了官,最后江寒也一点事没有。
毕竟是赌坊出千在前。
所以赌坊连官也没报。
但就这,报复得有些轻了吧?
“少爷,门外王仲来了,说想向你道歉,还带着一千两要送给少爷。”
江寒回到书屋,就思考着接下来该下的子。
第一步已经达成,点燃了殷停梨的怒火,就是不知道这火点得够不够盛!
要不要,再砸另一家赌坊?又以什么理由?
就在这时,周虎来报,王仲求见。
“不见!等等,让他进来吧!”
江寒皱了皱眉。
真道歉?那倒未必。
害自己,可能性更大。
不过他想不出,王仲还有什么法子能害自己。
在院间见到了王仲,王仲态度无比恭敬,又是赔罪又是道歉,说自己并不知道那间赌坊竟然出千,望江寒收下银票,原谅自己。
江寒看着桌面上的银票,立马笑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我一时生气,打了王兄,王兄可别怪我。”
王仲赔笑道:“我险些害了江兄,是江兄打醒了我,哪里敢怪江兄呢!我打算在鹤来酒馆准备一桌酒宴,向江兄赔罪!”
江寒寻思,莫非是要在鹤来酒馆上害我?
“酒馆就不去了,你若没什么事,就请吧!”
眼见江寒下逐客令,王仲心中一急,心想官差也应该快到了吧?忙道:“江兄稍等,上次我不是送江兄一份礼物吗?其实那件礼物有点瑕疵,江兄拿出来,我指给江兄看。”
江寒道:“哦,你说那珠子啊?周虎,把珠子拿出来。”
“对,就是那珠子”王仲笑着笑着就感觉有些不对劲,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珠子?神特么珠子!那不是一块玉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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