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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安格被质问到失语,拧紧着眉,整个人的脸色阴沉沉的。读书都 m.dushudu.com
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瞬间冷凝了下来,茶室内的舒适莫名成了一种禁锢,将原本就不能怎么好好说话的两个人拉锯得更加冷漠对立。
曲安格黑着脸,目光冷冷地盯着被桑美捣得一团乱的棋盘,胸口的气息喘得更加的重了。
桑美却倒是自得其乐,整个人的心情极好。
她再次拿起棋盒里的棋子,这一次,她并没有再将棋子落进棋盘,而是握在手里,反复地捏着把玩。
白玉打磨出来的棋子,衔在指尖,冰冰凉凉。
茶室内暖气徐徐的吹着,恰逢这掌心里的半丝微凉惊醒着理智,让人不至于困顿在这方舒适的倦意里。
许久后,桑美冷不丁地撩起眼皮,眼眸含笑地望着曲安格。
她把玩着棋子,忽而挑眉,懒懒地问了一句,“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到底在你心中,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曲安格,“”
戚桑美的路数清奇,诡异得很,他有些看不透。
方才明明还是一方仇视的质问,现下又莫名地开始走心路线,简直刁钻的外媒还要令人头大。
没有等到曲安格的回应,桑美却没有半分的失望,这一切她早就已经预料到。
她只是眉眼平静地盯着曲安格,说实话,他真的老了。
桑美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到他鬓角的白发,明显又突兀。
她捏着棋子的手猛然顿住,再次抬头盯着曲安格,沉沉闷闷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好一名父亲吗?
曲安格,“”
他猛然抬头,眸光幽深地看着桑美。
两人的眼神冷漠地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薄凉。
最终桑美先放弃僵持,沉声一笑,“看来这问题挺为难你的。”
那份笑意里,多少饱含着些嘲笑的深意。
曲安格凝着脸,周围散着冰凉的气息,不怒自威。
桑美丝毫未见半分后怕,反倒是将那几枚棋子来回摆弄着,交替着换在两只手里。
她冲曲安格懒声一笑,“那不如我再换个问题。”
桑美停下手里的动作,双眼沉沉地盯着曲安格,“坐上那个位置,你知道怎么去行使自己的权力吗?”
这是什么问题?
曲安格顿然蹙眉,满脸严肃地问道“我的能力还要被质疑吗?”
他以为戚桑美会问些多令人生气的话,却没想到竟然问这个。
但往下细想,这问题让他又无端地升起些无名之火。
没想到戚桑美竟然会怀疑他的能力?
他的个人能力,那可是得到过金先生的赞许的!
然而,落在戚桑美这里,竟然就深表怀疑了!
这怎么忍?
在曲安格动怒前,桑美果断抢占先机,冷着声音反问了一句,“真的不用被质疑吗?”
曲安格的话卡在嗓子里,整个憋住。
桑美并不打算给他畅快的疏通感,抬手指了指他们两,笑着问道“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曲安格,“”
他万万没想到,戚桑美竟然会选择这样来攻击自己。
但如今他们两个的身份摆在这里,加上方才他又把带她来的目的先一步表明。
曲安格忽然有种当场打脸的尴尬,他默默地咬了咬后槽牙,没再吭声。
桑美将旁边放白棋的棋盒整个拖过来,手伸进去,抓着一把白棋又整个扔回去。
她有些欠欠的,调皮捣蛋。
棋子在棋盒里被她搅得哗哗响,落回去时又是叮叮叮的嘈杂声音。
这对于向来喜静的曲安格而言,简直犹如噪音般无法忍耐。
桑美静静地欣赏着曲安格的隐忍,半晌后才冲着他扬了扬眉,满眼挑衅,“说说看,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曲安格蹙眉,明显对她的问题和逼迫而感到不爽了。
桑美却不以为意,反倒是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盒,探过身,满眼冰冷地盯着曲安格,“曲先生,难道你不认为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越界?”
此话一出,曲安格瞬间脸色大变。
他沉着脸,整个人怒气滂沱。
戚桑美单手置于桌面,忽而握紧成拳,用力地往桌面上砸,声音更是冷了几度,“你用权利做诱饵,引导我一个商人。”
曲安格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他瞪着桑美,愤怒到气息不稳,胸口不住地起伏。
桑美冲着他笑,眼底满是挑衅,“怎么?”
她的手搁在桌面上,指尖细细地敲着,“我帮你上位,事后你是要利用职务给我便利,还是要设计杀人灭口吗?”
下一秒,只听见“咚”地一声。
曲安格重拳出击,宽厚的巴掌落在桌面上,他的瞪着桑美,满脸怒火,“你胡说八道什么?”
曲安格的动静有些大,李晟都被惊住了,忙不迭地跑到门口。
还没等他开口问,曲安格就直接驱逐,“下去,没你什么事!”
李晟担忧地看了眼茶室里对立而坐的“父女”俩,默默地退了下去。
茶室里安静。
桑美感受到了曲安格的怒意,但却不见丝毫的害怕。
她脸上的笑容依然绽开着,一眨不眨地盯着曲安格,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说说看,你上位能做什么?”
这种类似家长或者老师批评审问学生时的语气,在他们之间完全的身份颠倒,传到曲安格耳朵里更加的让人难以忍受。
可面对戚桑美的怀疑,他又不想就这样被迫承认。
曲安格拧紧了眉,一副极不情愿解释的语气说道“当然是履行更大的责任!”
他的情绪莫名地蹿上来,声音渐变得像参加辩论时的激烈,“我要给所有人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带领整个人社会发展进步,这就是我要上位的理由,够不够?”
曲安格越说越亢奋,握着的拳头“咚咚咚”地往桌面上砸,双眼瞪大着看桑美,大声嚷嚷,“就问你,够不够?!”
此刻的他好像是被逼到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强行用拔高的语调去斥怒,去震慑对方,以此来提高自己的可信度。
可这样的想法,原本就是危险的,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想法和思维与常人有着天差地别的人。
在曲安格的威慑下,桑美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害怕,反倒是由衷地笑了起来。
她盯着曲安格看了几秒,忽地开口,笑着做了结论,“你在,不可能发展。”
曲安格盛在脸上的正直与激动,瞬间冻住,转而变得愤概与恼怒。
他握紧着拳头,满眼震怒地瞪着桑美,咬牙切齿,“我在位几十年,做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那可是记在政绩本上供人学习的!”
曲安格接连拍了好几次桌子,大有要与人谈判的架势,“哪件事我办得不够漂亮的?哪件事不是给整个社会带来巨大经济效益的?”
他这样的行为,不免让桑美想起以前在天堂堡时的居委会。
每次小区附近出现问题,对方就是现在这副模样,捶胸顿足地担保,表示只要将问题告诉他,他就能与相关部门做接洽,及时解决居民的问题。
可往往越是这样空口说大话,大肆宣扬个人能力的人,往往最后都做不好事情。
现在的曲安格,就像天堂堡的那位居委会代表。
想到这里,桑美着实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曲安格被惹怒,语气极差,“你笑什么?”
桑美收回笑容,懒得对自己的行为过多解释。
她只是盯着曲安格,笑着问了一句,“那么光鲜亮丽的背后呢?损失多少呢?”
曲安格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事,都是能载入史册的那种,可这些事情的背后呢?
别人不知道,但受害者知道,桑美更是知道。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对曲安格提出质疑。
曲安格却从这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当即谨慎起来,“你什么意思?”
邓起的事才刚发生,网络上的帖子更是表达得云里雾里。
可谁知道,这b市里有多少人会想要他死呢?
其中不就包含了坐在他对面的这一位吗?
难道桑美是知道了什么吗?
就在曲安格担忧时,桑美却耸了耸肩,一副漫不经心地态度,懒懒地道“我没什么意思。”
她将手收回来,交叠着置于桌边,然后对着曲安格,满脸的严肃,“我是商人,买卖都讲纯收益,成本这东西,除了前期投入外,总还是会有些突发意外的消费。”
桑美的这种状态,曲安格有种两人是坐在谈判桌前,为了一些有出入的问题进行争论和辩解的感觉。
可桑美愿意用这种语气和他交流,那是不是说明她是倾向于合作的?
桑美懒懒地打量了眼曲安格,莫名地又加了一句,“而且往往这些意外的消费,炸出来总是有些高得离谱。”
说着,她向曲安格扔过去一个极深的眼神。
但曲安格却并未理解到其中的深意,反倒是得意起来,“但比起收益,那些意外的消费也不算什么吧?”
曲安格向来如此,看中的都是结果,毕竟最后算政绩的,只是看一项决策的长远发展与可持续性,中间的试验牺牲并不在考察的范围。
所以他和桑美,永远站的不是一个立场。
听闻曲安格如此放话,桑美只无奈地摇了摇头,“是不算什么。”
她盯着曲安格,沉默几秒后又道“但就是不知道,这收益最后是落在谁的手上了。”
曲安格一听,情绪再次又蹿了起来。
他盯着桑美,冷声质问,“你觉得我在位这些年,是捞了钱,还是借用权利替家庭谋福利了?”
“这栋房子是当初你母”
曲安格突然收住音,他抿了抿唇,终究是将“母亲”两个字给扼住,转而用其他的方式继续替自己辩解,“是我结婚时,岳丈赠予他女儿的,到现在这房子的归属权还是属于我太太。”
“在则家里的这些装饰和古董,那都是来自我岳丈和我夫人的私人财产。他们一位本身就从事古董买卖,一位是当红影星,经济实力自然会比其他的好一些。”
“我本身的家庭没有一个从政从商的,借用权利之便谋福利就更是无稽之谈。”
见他如此激动,桑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冲着曲安格扬了扬眉,打趣道“合着你的意思,是自己廉洁无私,外加还是个吃软饭的主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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