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把你带回来?”我翻着白眼,不知为何,以往的鬼我都有些怕,可是对它我却觉得很亲密。
“是真的。”他用手指了指我的手,然后双手捧着腮帮子看着我。
我缓缓的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里是刚刚捡起来的灵牌。
我将灵牌翻转过来,上面写着一行描金字体:君璨之位。
君璨?!
他也姓君?
我有些混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男童嘿嘿一笑,他跳下床来到我的面前,“老树爷爷说,我灵体虚弱,还是养在母胎里比较安全。”
“老树爷爷?母胎?”我的思维有些跟不上,“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我微微变了脸色,有些严肃的问道。
小男童被我的严厉吓了一跳,糯糯道:“娘亲,我叫君璨,你可以叫我璨宝或者宝宝。”
“你为什么叫我娘亲?”我紧接着又问道。
“因为你就是我娘亲啊。”这个问题对君璨来说似乎有些太深奥了。
“你是鬼?”我问道。
君璨摇摇头,“不不,我一半人一半鬼,谁让爸爸是鬼,你是人呢。”
“你爸是谁?”我快要哭了,心里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君耀啊,就是那个帅小伙。”君璨这都不忘夸自己的老爸,拍马屁。
我彻底的无语了。
平白被鬼欺负了不说,还要替他养个鬼儿子,我怎么这么倒霉!
“那个君璨啊,”我讨好的一笑。
“娘亲,叫我宝宝。”君璨很霸道的纠正道,这语气像极了君耀。
“好好,宝宝,你刚刚说的老树爷爷是不是城隍庙里的那个庙祝?”我讪讪的问道,却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嗯嗯,就是他,自从我出现以来,我一个月都是在老树爷爷那里。”君璨过多的解释道。
“枯藤老树昏鸦,君老先生身边的古藤,神秘兮兮的老鸦,庙祝老树,呵呵……”我凄惨的一笑,喃喃自语,我居然被君耀算计的这么狠。
君耀被我的诡异吓到了,他心疼的看着我,“娘亲,你别怕,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我默然,虽然对君耀非常的恼火,可是我知道君璨是无辜的。
而且我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君璨的声音熟悉了,因为上次在庄文雪跳楼的时候,是他救的庄文雪。
我深深一叹,深感无力。
“娘亲,我能回去了吗?”君璨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睛看着我,我的心被看得几乎融化,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鬼!
“嗯。”我点点头,正好我想一个人静静。
君璨眉开眼笑,冲着我可爱一笑,“娘亲最好了。”
话音未落,他就变成了一道白光直接钻入了我的肚子里。
我感觉小腹一凉,心下怔然,“等等!”
“怎么了?”君璨的声音从我的肚子里传来,有些闷闷的。
“你不是应该回灵牌吗?”我急道。
“不呀,娘亲的肚子最温暖了,我要待在这里。”君璨任性的回答我。
天呐,我无声的呐喊。
“我又没怀孕。”我无奈道。
“不是啊,娘亲,你怀孕了,不然怎么有的我?”君璨的声音如此的天真无邪。
我又是一愣,我怀孕了?!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这几天身体的不适,和君老一起用餐的时候,我对牛肉的味道有些恶心厌烦,难道说我真的怀孕了?!
不!这不可能!
君耀是鬼,以生物学来说,他不该有精子吧?
我彻底的疯了。
都这种时候了还什么生物学,连科学都无法解释鬼的存在!
我欲哭无泪,从背包里翻出钱包,跑下楼,夺门而出。
小区附近有药店,我去买验孕棒。
以前我也来过这里,那时候也就买个感冒药或者胃药,还从来没有买过验孕棒。
而且当我站在售货员面前的时候,嘴巴就像是压着铅块,怎么也张不开嘴。
售货员见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眼神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她从货架里拿了一盒验孕棒,递给我,“二十。”
我羞红着脸,付了钱,抓着验孕棒就跑回了家里,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来到家里的卫生间,我蹲在马桶上,按照说明书使用了验孕棒。
三分钟后,我一脸阴沉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我觉得真的怀孕了……
大学生未婚先孕,孩子还不是未婚夫的。
我悲凉的笑着,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
“娘亲……”君璨有些害怕的声音从肚子里传来。
我心揪紧,用手抚摸着小腹,哑声问道,“怎么了?”
“娘亲,你会不会不要我?”君璨如是的问道。
我身体剧烈的一抖,面对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如果君璨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意识的胎儿,也许我此生都不会被他这么问,可是他不是普通的胎儿,不管他是人是鬼,都是一个有意识的生命,懂得情感。
“我不会不要你的。”我神色幽幽。
其实我心里很乱,
君璨却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声音都带着喜悦,“娘亲,璨宝很可爱的,等以后璨宝出生了,你就会很喜欢我的。”
这么天真的话,却让我心尖一痛。
“傻话,你现在也很可爱,我很喜欢你。”我温柔的笑着,虽然小腹尚且平坦,可是我知道这里有一个生命。
我不知道今后要面对多少艰难险阻,可是这个孩子,我舍不得。
我虽然不是孤儿,可是如今双亲都失踪了,自己孤零零的,很能体会被遗弃的心情。
明知道那种疼,我又岂会去伤害一个无辜的性命。
君璨听了我的话即开心又安心,他在我的肚子里开心的打着滚,很快就没了动静。
大概是太累了,所以睡着了吧。
我不再多想,将验孕棒扔进垃圾桶里,回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下午就回学校去。
再看到扔在地上的两张符纸,我神色一沉,不管害我的是人是鬼,我都不会放过的!
傍晚的时候,我拎着一大包的衣服回到了学校,一进宿舍左萱就迎了上来,她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抢过我手里的行李包,发现是一些衣服,有些失望。
我无奈的笑笑,眼睛落到庄文雪空出来的床位,发现已经有人了。
“是谁搬进来了?”我低声问道。
“索校长的女儿索云宁。”左萱神秘兮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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