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刚接通,宫斯雪的耳边就传来一声嘶吼,宫斯雪皱着眉头拉开了手机和耳朵的距离。
等到叶笙歌发泄完了,她才问了一句,“说吧,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
“什么事?劳资今天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躺着!你呢,你去哪里潇洒了!我这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居然不接劳资的……”
“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要紧?你现在在哪个医院?我马上来!”宫斯雪抓紧手机,声线已然紧张起来。
“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今天吊威亚出了点意外……”
“我马上赶来,详情我到了医院再说。”宫斯雪打断叶笙歌的话,将擦头发的毛巾丢在一旁,进了房间。
“不用啦,这么晚了,你还是明天再来看我吧。”
宫斯雪从衣橱里拿出衣服,也不管头发还是湿的,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我现在就过去!”
“其实……小可现在在这里……”
宫斯雪拿着衣服的手指蓦然僵住,她停顿了片刻,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弧度,看来,笙歌不想她现在过去。
她清了清嗓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这个时候倒是不需要我了……”
“不是啦,那个,小可……”
“好啦,不逗你了,明天去看你,早点休息吧。”宫斯雪挂断了电话,她看着手机发呆,眉梢却是微微下沉,眼底有着明显的紧张。
她冷静的思考了一下,便开始认真的打包叶笙歌的衣服,准备明天给她带过去。
——
榕树下,车内。
玄冥堂注视着二十三楼层,眼底浓郁的黑色只是深沉,他习惯性的拨弄着中指上的戒指。肩膀上的酸痛是缓减了一些,可它留下的余劲却是更足,仿佛就是为了时刻提醒着他:刚才,她在他的身侧。
即使,她已经离开车内很久,室内却似乎还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
她特有的发丝的香味,熟悉的,一如往常的清淡,就像是清凉的薄荷味,让人心情舒畅。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她也是披散着一头长发,泼墨般的长发铺陈在白色的床单上,美的就像一幅画。
可那幅画却是凄冷色调的。
那个时候,她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脆弱无力,如同一阵微风都可以吹破的纸娃娃。
她足足躺了一个多月,甚至不知道他曾经看过她。
可是,她骨子里的坚强却是那样固执的存在,前后的发差,对比,是那样的让人无法忽视,更是引起他的注意。从她来见他的第一面起,他不曾见过她的脆弱无力,唯独的一次要属两年前的那次了。
脆弱无力……
玄冥堂的眼底幽光闪烁,里面似乎有着不知名的情绪,一双鹰眸盯着那依然亮着的楼层,透着认真。
她,还没有睡。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就像一支平缓的曲调在夜晚响起,只是那曲子听着却是没有感觉。
直到——公寓大楼走出来一个人。玄冥堂眉头骤然蹙了起来,拨弄着戒指的手指猛地捏紧,眼眸更是眨眼间冷了下来。
【很遗憾,评论没过五十,此更加更是感谢“竺亦汐”和梦璃妹纸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