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东都安定宫。
高惠灵王站起来,走到台下,说:“荀锋将军,那你说是打伊国呢还是打益国?”
荀锋俯首道:“大王,臣认为得打伊国。”
“伊国!为什么,说来听听。”
荀锋慢慢说到:“伊国,有两大人物,一位是伍昆,一位是仁俭,并且两个都是将军,自郑施叛乱之后,相国一位一直空着,政务都是周浩一人打理。攻打伊国,臣觉得只要伍昆和仁俭二人一死,也就不足为惧了。”
高惠灵王点点头,又问:“说的是有道理,可伍昆和仁俭都是有名的将军,对付他们两个,恐怕有些困难。”
“大王勿怕,仁俭和伍昆一个驻守西边,一个驻守东边,两人和起来的确难对付,不过分开的话,就简单多了。”
赵吉渠也觉得有道理,说:“大王,荀将军说的有道理。重要牵制住伍昆,拿下北川就简单了。”
高惠灵王大喜,说:“好,现在孤王册封荀锋为帅,举军十万进军伊国。”
荀锋又说:“伍昆可由蚩人牵制,益国是伊国死对头,让他牵制住宾关兵力,就无后顾之忧了。”
高惠灵王大喜,连连称是。从此,一场腥风血雨开始了。
几天后,得到消息的周浩吓得惊慌失措,急忙召集百官商议。
惠泽说:“大王,赶快让伍昆和仁俭他们回来,共同御敌。”
周浩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伍昆将军退出蒙由,恐怕蚩人会趁虚而入。”
申义说:“大王说的没错,恐怕是蚩人也知道了高国攻打我们的消息,现在开始蠢蠢欲动了。”
叔密怒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到底该如何是好?”
周浩来回踱步,说:“不知仁俭将军怎么说?”
这时,一个快使赶到,带着仁俭的书信。周浩急忙打开看,众人忙问,周浩说:“仁俭让我不要调走伍昆,他会想办法。”
惠泽说:“仁俭将军如今已经七十多岁了,如果他再这样折腾,披甲上阵,在厉害的人也撑不住啊。”
这时伍昆派来的快使也到了,周浩看了伍昆写的书信,说:“蚩人已经发起进攻了,伍昆将军现在脱不了身,他让镇守宾关的张稂去支援仁俭将军。”
众人一听,连连称是,不晓这时宾关的快使赶到,送来了益国攻打宾关的消息,周浩一听,只觉得喉中一痛,便喷出了血,昏了过去。
周浩醒来,只见仁俭坐在自己床前,周浩急忙坐起,仁俭又将他扶着睡下。
“将军,我伊国……”
“大王,从我跟着先王南征北战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了,我老了,你也长大了,大王没有让老臣失望。”
“可是这次……”
周浩表情淡淡,转话说:“将军,你是怎么来的?”
“我听说大王病倒了,就匆忙赶来。”
“那么北川那边。”
“不用担心,高军还要一段时间才会到,见到大王醒了,我也放心了,今晚我就赶回去。”
“将军,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仁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过大王你不用太过担心,赌起我三十多年的从军旅程,这一战我也要打赢。”
“将军……对了,高国此次的主将是谁?”
“是一个叫荀锋的人。”
“荀锋,不是苏牧或者慕容仑?”
“苏牧还在养病,慕容仑上次攻打仪国失利,高王暂时不会用他。”
“那这荀锋是什么来历?”
“据探子来报,荀锋是个新来的,据说是经纶家的弟子。”
“如果是真的的话,麻烦就大了。”
“大王不用担心,既然是刚上任的,我们还是有机会赢的。”
“将军。”周浩拉着仁俭的手,迟迟不肯松开,“好了,大王,我也该走了。”
“将军……保重!”
仁俭骑上骏马,告别了前来送行的人,之后就回北川了。周浩披着大衣,站在柱子旁,目送着仁俭离去,一个宦官来说:“大王,外面冷,到屋里去吧。”
“你退下吧。”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仁俭将军了,周浩站在那,一直不肯离去。
一个人拿着一封信来到周浩这,说:“大王,这是仁俭将军给您的信。”
周浩急忙拿过来,打开一看。
……大王,老臣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不过大王,老臣不管此去是生是死,都已经没有多少能力帮助大王了,在这之前,我向大王举荐几人,望您视才而用。惠泽,申义,叔密都是大王的左膀右臂,但是依然不可松懈,毕竟这几人曾是投降的,另外就是宋轶,此人虽说是将才,但贪财好色,不可重用。伍昆及张稂都是令人钦佩的人,此二人得重用。最后就是关于大王寻贤一事,平天下,天玄子;治天下,需居颖。不管这种人是否存在,都不可妄自揣度,更不应该劳神。听说仪国将军高明已经到了伊国,希望大王早日得此良才。
周浩默默看着,泪水轻轻流了下来,一声孤雁鸣,窗外黄昏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