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真的还有办法!”镇元子死死的凝视着何恒,目光中带着无穷冰冷。
何恒虚无的眸子照看三界,注视到了一个人,冰冷道:“伏羲,你应该明白恒要你做什么吧?”
“伏羲?”镇元子乃至洪荒所有大能,都将目光注视向不周山坍塌之地那傲立的身影。
伏羲漠然抬头,看着上空的何恒,平静道:“我知道了。只是也希望你遵守承诺,将来给她一条生路。”
何恒道:“恒之允诺,从来不虚。”
伏羲最后看了他一眼,冷冷一笑,目光扫过混沌之外,倏然化作人首蛇身的真身,有着数十万丈之高,顶住天倾之处,身躯逐渐变得更加庞然,最后与大地接轨,血脉共振,合成一体。
“哥哥!”混沌之中,女娲泣不成声,看着那顶天立地而去的兄长,她再无一丝一毫属于圣人的尊容,只是一个不甘哥哥逝去的妹妹。
她蓦然站起,想要进入洪荒,见伏羲最后一面,但却发现,自身的天道圣力此刻竟被牢牢锁住,使得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开娲皇宫半步。
“怎么可能,是他?”女娲蓦然想到了何恒那冰冷的面孔,顿时绝望的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娘娘,你不要哭了,你还有小十陪着你!”走来的是帝俊的第十子,被伏羲送来的小金乌。
他用稚嫩而坚定的目光看着女娲,低语道:“我的九个哥哥离开了我,父亲、叔父刚刚也离开了,我明白娘娘你的悲痛,但不要伤心了,我们要坚强的活下去!”
看着他,女娲怔了许久,最后癫狂一笑。
“哥哥,原来你早就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将他送来这里,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如此,怎样?”何恒看向远方的镇元子。
后者面色不由一沉的:“没想到啊,伏羲牺牲自我,居然能够替代不周山,成为天柱。”
何恒道:“因为他与盘古本就是一脉同源,他的力量虽然差了盘古许多,但替代盘古的一部分,成为擎天之柱,还是可以的。”
“你倒是好算计,不光挽救了洪荒,还顺便除掉了一个变数。”镇元子冷笑着,眼中露出疯狂。
何恒冷漠道:“天道之下,尽是蝼蚁!天罚之力,送你永远离开这世界!”
浩瀚苍穹之上,倏然一声雷霆电闪,荡漾乾坤,冲击四面八方,携带无上的毁灭意志,向着镇元子而来。
后者狰狞一笑:“仧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终结贫道了吗?”
在雷霆落下的那一刻,他整个身躯轰然解体,化为漫天红芒,钻入盘古真身之中。
“哈哈哈哈,纵然伏羲身化天柱又如何,我可以毁这天柱一次,亦能毁它第二次!”
红芒弥漫下,盘古真身轰然而动,气势骤增数倍,冲向远方新生的天柱。
何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背后天道**转动,顿时一股恐怖的压力弥漫八荒,覆盖乾坤,阻隔了盘古真身与天柱之间的空间。
霎时,原本只需片刻便可攻击到天柱的盘古真身,此刻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触及天柱的丝毫。
“吼!”盘古真身咆哮着,发出雷霆之音,冲击前方虚空。
“力之极致,无可阻拦!”
浩瀚的拳意凝聚成实质,冲击前方的无尽空间,却遭遇了另一股更为强大的意志的阻拦。
“意念的力量,也唯有意念能够匹敌,恒说你之力量不可越过此地,故你永世难越此地!”
天道**旋转,何恒冷漠说道。
他自身混元大圆满之意志配合天道**四九之念,已然无限接近大罗意志,几乎无所不能。
盘古真身虽强,却也难破天意,昶送入洪荒的意志更是无根浮萍,难以为继。
但就在这时,盘古真身再度出现异变。
在红芒逐渐消退的时候,巨大的盘古真身之中陡然涌出一道混沌之光,充塞寰宇,使得天地共震。
何恒瞳孔一缩,猛然道:“盘古!”
盘古真身之中陡然传出一道雄浑的声音:“不错,正是吾!”
何恒冷冷道:“就算你借助盘古真身回归又如何,纵然是最巅峰的你,也非恒如今之敌,何况是衰弱的你?”
天道**之中散发出一股至高无上的意志,笼罩乾坤,盘古真身不由为之一退。
“仧,你以为这一切真的如此简单吗?你太过强势了,而且不懂得隐藏锋芒,如此强大的你,注定会成为所有有志大罗者的眼中钉,你的对手不仅仅是吾,还有洪荒一切强者!”
“弱者才需要畏惧,恒有信心与所有人为敌!”何恒冰冷说道,天道**陡然射出一道永恒之光,扫向盘古真身。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轮盘自大地之下出现,六个巨大的漩涡不断旋转,演绎轮回至道,定住了天意永恒光。
“六道轮回盘?”何恒眸眼一点,顿时明白了此物真正的来历。
“昔日困锁昶的九大漩涡,居然还剩下六个,被你衍化为六道轮回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与恒抗衡了吗,太天真了!”
“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纵然是与昶本体一战,恒亦有信心胜祂,昔日九大漩涡尚且困不住祂,如今区区六个就想对付恒?天真啊!”何恒冷笑着,天道**在手,俯瞰古今未来,俨然无敌。
盘古却是摇了摇头:“你错了,这并非是对付你的底牌所在,败天之道只在天之本身!”
陡然间,天道**开始颤动,轰鸣不息,数股强大的意志在动摇着它。
“是那六人!”何恒面色一动,顺着一种联系,看见了三清、女娲、接引、准提的身影。
盘古平静道:“你立下圣人之位,分出天道的掌控权,自然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能够掌控他们六人。因为天道**在手的你,所拥有的权限绝不是区区圣人可比,但你却忘了,吾为洪荒开辟者,对这世界天生拥有的权限绝对超乎任何人的想象,天道本身就是构建在洪荒天地之中,吾自有能力影响它,如此他们便有了反抗你的本钱。”
“恒就是天道,纵然你将自身权限借给他们,亦撼动不了恒的根基,终有一天,恒会驱逐他们,天道永恒!”何恒冰冷说道,眼中没有丝毫变化。
盘古哈哈一笑:“好一个天道,既然如此,那你就看看吾这地道之力吧!”
他之身下,六个巨大漩涡陡然轮转开来,如同齿轮一般,相互影响,最终组成一个巨大循环。
何恒皱眉道:“轮回的力量?”
盘古笑道:“如果记得没错,你去过昔日元始禁书的衍化的世界,吾也曾经偶然见证过那个世界,在那里,轮回的力量就是至高之力,掌控死生,仿佛命运。这给了吾一个灵感,吾要以轮回六道之力衍化出地道,以此替代你天道之根基,你觉得如何?”
何恒面无表情的说道:“不错的想法,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天道永恒,岂是你之地道可以替代?”
“或许地道尚不足以战胜天道,但若是加上人道呢?”盘古脸上弥漫出一股自信。
他是人之祖,他相信人的力量。
“人道洪流终会冲破一切!”
对此,何恒冷漠回应:“仧者人之上也,恒为仧祖,何惧人之力?”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我的胜负吧!”
“天地之争,仧人之决,开启无量之数!最终的一战,恒将问鼎大罗!”
ps:终于要结束了,大概还有两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