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一听母亲说对不起自己,“扑嗵”就跪到了母亲身前。
“孩子,你怎是干什么?地上冷,快起来,哎呀!小平帮妗子一把,你表哥太重了。
“表哥,你这是抽的那门子风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说吗?跪着干嘛了!真是。”小平用尽了力气也没能把表哥扶起来,只觉得表哥就像柱子落地生根一般,丝毫也未动。
泪水从脸颊滑落,李刚执拗的不言不语。李父推着轮椅来到了李刚的面前,摸着儿子的头哽咽道:
“小刚,是你妈说错话了,你妈不该说对不起,爸爸理解你,你认为伺候我与你妈是天经地义,小刚你听话懂事让爸妈很欣慰,很开心,爸与你妈都知道你是一个孝子,可孩子你也的有自己的生活呀!
你不能成天围绕着爸妈转呀!你只要干好你的工作就行,活的自在充实,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负担与压力,更不要背负太重的包袱,你快乐了,爸妈才能快乐,爸与你妈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丢弃不下你,要不爸早死了。
爸就是一个废人,拖累了你没有能考上清华北大,担误了孩子你的前途,现在好了,儿子你给爸买的药挺管事,用不了多久爸爸就能站起来了,儿子你就不用再守着爸妈了,你可以好好的奋斗,一定要打拼出一翻事业来,让外人看看,我李天祥这一辈子不行,但我生的儿子可以,给爸妈争口气。”
“爸爸,我只知道,百善孝为先,如果没有你与妈给我生命,我是不会来到这个世上的,千恩万恩也报答不了爹妈您们的养育恩哪!”李刚呜咽道。
“孩子听话,快起来吧!爸与你妈都记下了,以后会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孝敬的。”李父哄着儿子。
“爸,您老可要说话算数呀!还有妈您也是,可不要胡说哄骗我。”李刚破涕为笑。
小平与他妈也被李刚一家子感动的热泪盈眶,涕下沾襟,目目而视,抱头痛哭起来。
“妈,我对不起你呀!我也对不起我爸,我以后会孝敬你与我爸的,如违此言,天诛天灭。”小平声泪俱下的发着毒誓。
李刚瞧着姑姑与表弟温馨,又看了看爸妈,从身上把卡掏了出来递了过去笑着说道:“爸,妈,我要出一趟门,这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您们不要给我省钱,儿子可是很会挣钱的。”
“孩子,大雪天,天冷路上滑,一定要注意安全。”李母接过卡提醒道。
“放下吧!妈妈,我就出几天门,请您与爸不要太牵挂。”转头向着小平说道:“小平,这是公办室李艳主任的电话,你存在手机里,明天你给她打电话就行,表哥也会知会她的。
本来表哥是想让你跟随李助理学点本事,现在不行了,表哥要带他出门,你要好好的在公司干,表哥看好你。”
“嗯,放心吧!表哥,我以后不会胡来,只会在公司给你长脸面的。”小平拍着胸膛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好,要说到做到,爸妈,姑儿,我走了。”李刚说完掉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心里不忍又向爸妈挥了挥手,一咬牙不回头的走出了院子,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到了茫茫的白雪世界。
李母看着儿子不忍的挥手,心里难受莫名,老觉得儿子的这一次出走也可能是诀别!于是放声痛哭起来,可惜李刚已经走了,没有看到母亲的悲伤。
李刚联系上了李大志与白金龙,三人碰头直接到了火车站,时间刚刚好,正好赶上到原太市的火车,到了原太市又买下了到北河省的动车票,到了北河省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半,三人简单的吃了点饭,再次踏上了到德承市的路。
到了德承市的时候,一出火车站就让早已等候的武志刚给迎送下塌在了一家四星级酒店。
裕龙大酒店,集餐饮,住宿,休闲娱乐为一起,方圆八千米大,有很多的达官贵人时常住扎在此,就连外地的企业家,富豪都乐此不疲,频频往返,这里配套设施很是齐全,有高尔夫俱乐部,跑马场,猎物山庄,文物交易场所,当然地下赌博场所也是缺不了的。
因为北河省是七国燕赵的遗地,虽然现在共和建国了,但民风仍然异常彪悍。
北河是武当道教兴盛之地,听闻现在还有武当的道士身在朝野辅佐名君。
北河除了武当还有另一武术之乡,那就是州仓,男女老少都会一手,虽然现在都没马骑了,但刀枪棍棒都可以使的溜手。
“这儿是燕赵之地,也是曾经的燕赵之乡,燕赵之勇,燕赵之猛,燕赵之烈,古代亦有记载。
据说在八十年代的时候,街上光明正大的在出售交易枪支弹药,以及红廊坊琴水阁,当年因为一位貌美的女子,两个大老板发生了械斗,甚至都使用了武器。
经过我党人民警察的严查,严扫,严打,严捉,虽然把这个毒瘤给拔除了,但仍有残留的,潜逃的余孽在兴风作浪,就连我党的一位公安局女局长都因打黑除恶,遭遇报复身死道消。”武志刚一一的细说着。
“听说西山省过来的一位牛人,在裕龙大酒店的地下赌博场所一晚上输了20个亿眉头都没有皱了皱,你们西山省是中国最大的煤炭省,靠煤矿发家致富的大有人在。
在此赌博的富豪一晚上输个几亿,赢个几亿的纯属正常,一些黑道大哥,如原太的三马虎,小四毛,同大的黑猪,次榆的小黑,有时就连台湾竹联帮的三当家都会来,我这些全是道听途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武志刚说的那个口干舌燥,说的那个眉飞色舞,时不时的还摆动着手臂。
要不是他的电话响起,吵到他,想来他说上三天三夜也不觉的累。
接完电话的武志刚说道:“是领导来的电话,要给你们接风洗尘,已经在下边的餐厅备下了晚宴。
李刚,李大志,白金龙三人只好跟在武志刚的身后向着餐厅行去。
三人如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东看看,西瞅瞅,地面上的雪让清扫的干干净净,露出了全是红鹅卵石铺成的道路,周围的杏树,桃树等的枝头上都压满了积雪,就像来到了一个冰雕的国度,雪树的世界。
李刚情不自禁的四处打量起来,暗赞道:
这还是冬天啊!如果是春天的话,那就更美了,万物复苏,生气勃勃春意盎然,四方遍野到处都是翠绿色的汪洋与天堂!
李刚想到这儿思绪飞回到了家中,恨不得现在就把爸妈也带到这儿让看看此情此景!
绕过了一条条珠廊玉道,行过一座座山厅水间,碧玉色的常青藤开枝漫叶,郁郁葱葱,布满了厅间石阁,时不时的会从其中的一个拐角处窜出几片绿荫荫的叶子,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穿过一个个人工雕制而成的天然山洞,走在幽幽静静的小路上,望着溪水潺潺的从堆放的奇嶙怪石细细流出,汇聚到了人工湖中。
些许鱼类顽皮的透出水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让的李刚误以为是来到了大自然中,一脸的表情显露无遗,从好奇,到惊叹再到麻木,李刚显然被这儿优越的环境,装饰修刻给震慑到了,看了看李大志,白金龙,二人的样子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人跟着武志刚来到了一间包房,清静而高雅。
“李总你好。这位是高海民董事长,这位是阴果半厂长,这位是郭叁苟总经理。”武志刚站到了李刚的面前介绍道。
“三位领导,这就是李总,这是李总的助理李大志,这是李总的随行人员。”武志刚在介绍完李刚与李大志后,不知道白金龙是什么人,白金龙曾给倒过酒,但他也不知道对方是干什么的,只好灵机一动说成随行人员。
“李总能冒着严寒大雪千里而来与我等会面,真是让鄙人感激涕零,欢迎之至啊!”高海民说着场面话。
“谢谢高总的关心。”李刚热烈的握着高海民的手道。
“李总,你好啊!英雄出少年。”阴果半厂笑容满面的赞道。
“阴厂长你好。”李刚客气的说道。
“李总,请坐。”郭叁苟不苟言笑的说道。真是人如其名,都有一个苟字。
“三位前辈请。”李刚笑着说道。
“服务员,把你们这儿最拿手的八仙过海来上一份,春夏秋冬各一份,再把出水芙蓉来一份就好了,酒水是50年的陈酿,整七瓶。”
“好的,请各位老板稍等,片刻就好。”报菜员说罢,转身了出了包间。
过了片刻。
菜一一而上,报菜员如数家珍的讲解着:
这盘红烧鹿肘乃是用棍棒敲打麋鹿的后腿,待血液愈散到后腿的肉里,再切成细丝烹饪出来,肉嫩鲜美, 酥香诱人。
这道是南瓜蟹黄,乃是取出一百只蟹的黄,再把南瓜掏空挖下多个孔把蟹黄给放进去,悬空以后用佐料水在下边蒸去其腥,再散于味,蟹黄味嫩再辅以南瓜汁,各位老板尝尝便知,有竹笋鲜贝,有西瓜大虾。
报菜员把这八仙过海,春夏秋冬各诉一遍,把李刚等人都听得顿感新鲜,连连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