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
每一年过年的时候,玉娘都是与家人在一起,嫁到了赵家也是与公婆夫君一同过了这个年,但是
今夜没有下雪,今夜的夜空格外的明亮,夜空上高高挂着一轮明月,玉娘眼巴巴的看着今夜的夜空,陷入发呆中。
赵统无恙,陷入昏迷未醒!
这是在长安城的人传达给玉娘的消息,其目的就是为了让玉娘安心,得知赵统无恙,玉娘也的确是安了两三天的心,
但是越接近年关,玉娘内心的空虚感也就越重,而且固然无事,但是昏迷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本来藏在心底的担忧又悄悄的冒出了头。大年三十的晚上,除夕夜中本来一切都是喜庆的,然则,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赵府,心中那里还有一点喜庆。
“夫君”
呢喃的细语,就算是今夜星空中高挂的明月,与之相互照应,显得格外的寂寞。
口中念念碎着,玉娘多么希望这一刻外面有人敲响赵府的门,然后她一打开门,就见到夫君站在门外。脑瓜子一阵的混乱瞎想中,大门的铜环敲打的着大门,铿铿的声音让玉娘心神一震,心头一动,暗自庆喜道“难道是”
带着一种莫名的想法,玉娘上前把大门开了起来,只是见到大门站着的人时,玉娘心中却是一阵的失落。
不曾见到想要见到的人,心中难免有点失落。
“吴夫人。”
来者乃是吴穹的妻子卢氏。
赵府现在只有玉娘一人,吴穹为了表达谢意,自己来又不适合,只能让他的老婆来,免得让人说闲话。
吴夫人卢氏姣好的脸庞好,似乎就算是如刀的岁月也不曾在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十数日前,卢氏带着吴穹的信前往长安城房府,见了她的姐夫,中书令房乔房玄龄!
去了一趟长安城,无论是她还会是她的丈夫吴穹压在心头多年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无论赵大死没有死,就当他是死了
君臣间,形成了一个极佳的默契,当日房乔见到吴穹的亲笔书信后,整个人就跟一根棍子一样,杵在那里,良久后才叹气道:“多年辛苦了。”
多年来的努力,最后化作这五个字,当日在房府的卢氏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不过,终究还是能睡上一个安稳觉,她的夫君好好的当一个蓝田县的县令,其余的算计就没有必要再去计较。
“玉娘,这些东西你收着,大年夜的,放宽心,赵少府吉人只有天象,一定不会有事的。”
玉娘欠身行了一礼,眉宇间藏着一丝的担忧。
吴夫人卢氏见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嘱咐好玉娘要关好门,并让随身的护卫留下几人,就在赵府大门口守着赵府的安危。
几个护卫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当日贼匪兵临城下的场景,他们一个个还记忆犹新,也深知若是没有这位赵县丞的话,恐怕蓝田县能不能支撑到从长安来的折冲府府兵的救援。
看着吴夫人离去的背影,玉娘俏脸上一抹失落落下,赵统无恙的消息,就是吴夫人告诉她的,现在想来,也只是在安慰她罢了。
咿呀
沉重的木门就这样合上去,玉娘一人走向庭院中,坐在赵统平时坐在的亭子中,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赵统的音容,双膝紧紧的缩在了一起,哽咽的哭泣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就在玉娘刚刚坐下准备一个人静静的哭泣的时候,外面的大门再一次的被敲响,玉娘心中虽然怀抱着一点的念想,但终究比之前小了不少,希望这东西,终究是需要被打击过后,才会明白一个道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终究还是要抱着平常心态去对待。
果不其然,再一次打开门,站在门口的人并非是自己所想要见的人,站在门口的乃一年龄在三十左右的妇人,头上戴着的发簪等头饰,虽然不如之前来的吴夫人卢氏,但也差不了多少,身上穿着的衣服,就足以昭显其身份。
“王夫人这”
玉娘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蓝田县折冲府王路王都尉的妻子携带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就,足足有两大箱的物品,无论里面放着是什么,光光这分量就不可小觑。
“玉娘,赵少府对于我夫君有恩,这点乃是当姐姐的一点心意,玉娘你定要收下。”
王夫人心里清楚,就算这一次王路不要求她来,王夫人也会自行前来,若非这一次赵统前往长安城,及时的把援军来弄来,不然届时不仅仅是她夫君的乌纱帽不保,估计这项上人头也保不住。
言毕,王夫人也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放下东西后,便率领的下人离去。
看着门口一大堆的物品,玉娘略微头疼,向站在门口守夜的几护卫行了一礼,道了一句多谢。
几位护卫见状连称不敢,立即把这两箱的东西抬起赵府内,不过并非全部的人都去搬沉重的箱子,也留了一人站在门口守卫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自从王夫人来了之后,就基本无人再来。
渐渐的高挂星空的明月变得越来越亮,就如同正月十五的月亮一样圆又圆
“亥时了快到子时了”
外面的响起敲锣声,一声锣声,玉娘打了一个激灵。
哈欠
冷风吹拂而过,大冬天的,被这样的一阵冷风吹过,就算是一个大汉也要掂量掂量,更何况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不过玉娘似乎恍若未觉,依旧坐在亭子中,等待某人的归来。
铿铿铿
铜环再一次敲打大门的声音,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刺耳,玉娘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耷拉着头打开了大门,木门发出咿呀的声响。
“傻娘们”
未曾抬头,却听到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一时间,玉娘泪如雨下
此时,亥时转子时。
外出的游子终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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