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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天真情绪癫狂地说:“我爱的是霍成言,我给霍成言生了孩子,可是我被抛弃了,我心情不好,是她,是梅芮一直在我耳边说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唐祯造成的,如果不是唐祯不履行当初的承诺,我也不会被霍成言钻了空子,不会有后面的事后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晏天真突然眼前一亮,抬起头说:“我有病,我有精神病,她总在我耳边说唐祯的事,我就产后抑郁了,然后想到我现在被人抛弃,孩子没有父亲,所以不知道怎么着的,我就动手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一脸精神错乱的模样,然后蓦然拍桌子说:“就是梅芮,都是她指使的,她恨唐黛当了主母,抢了她的位置,所以才想让我把仇报到唐祯身上!”
说罢,她还肯定地说:“就是这样!”
梅芮看着镜头里癫狂的女儿,神色呆滞,眸中却一点一点灰暗下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
晏天真极力想撇清这件事和自己无关,又说道:“我不是梅芮的亲女儿,你想想她为什么收留我给我养孩子?她有那么好心吗?如果有那么好心,还能算计唐黛,害唐黛肚里的孩子?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啊!”
这句话,像是击碎梅芮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的情绪崩溃了,再也没有贵妇人的仪态,眼泪涌出来,突然嚎出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纪铭臣也不管她,就让她哭,他在一旁站着,耐心地等待她收拾情绪。
不知道是不是梅芮也处在极度压抑的阶段,这一哭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直哭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她才渐渐收了哭声,但目光却直勾勾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想。
纪铭臣让人给她准备纸巾和水,自己则坐好,准备审讯。
梅芮此刻哪里还顾上什么身份面子?最后一点可珍惜的亲情也被晏天真一手毁了!
她喃喃地说:“我真没想到天真会这样!我这么疼爱的女儿,为了她,我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我的婚姻我的家都没了,甚至还把晏家的股份给了霍成言,就算知道她不是我亲生的,我也没放弃她,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竟然”
纪铭臣问道:“那她说是你指使她去婚礼现场行凶的,这件事你承认吗?”
梅芮摇头说道:“我是恨唐祯,恨唐家,可我怎么也不能让我的女儿搭进去啊!她才刚生完孩子不久,我只不过是泄愤,说唐家怎么不好,说唐祯怎么不好,可我万万没想到她真的会去做什么!”
这点纪铭臣相信,如果梅芮真的不把晏天真当自己的女儿,完全可以和晏天真撇清关系,找晏锐韶复合。
梅芮心里怀疑晏天真是不是真的有产后抑郁症?当初唐黛有这个病的时候,
她特意了解过,怕女儿产后抑郁,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也忘了注意自己的情绪。
但是她的怀疑,这次并没有说出来。
纪铭臣说道:“我会安排人给她进行一次精神鉴定的,因为证据不足,我们暂时不进行下一步的措施,但是你近期不能离开b市,一直到案件审理完毕!”
梅芮点点头,情绪看起来十分低落。
“那好,今天先到这里,有其它问题我会再找你的!”纪铭臣说道。
梅芮站起身,神情麻木地向外走去。
纪铭臣回到办公室,看见唐黛坐在沙发上,他不由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婚礼忙完,我过来看看,不然我哥他要过来。”唐黛按按眉心说道。
“晏寒厉没陪你?”纪铭臣问她。
“我没让他来,毕竟涉及到他的母亲,我怕刺激到他。”唐黛说道。
纪铭臣挑眉,问她:“刚才你都看到了?”
“嗯!没想到天真她”唐黛说不下去了,且不说梅芮为了晏天真这个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女儿付出多少。就说晏天真你不想想自己的退路吗?如果梅芮也进去了,孩子谁来养?
“真是东郭先生啊!”纪铭臣感慨地说。
“我婆婆会被定罪吗?”唐黛问道。
“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只凭口供的话,是不能定罪的。”纪铭臣说罢,看着她问:“怎么?还替她担心呢?”
“唉,毕竟是晏寒厉的亲妈,我是替我家寒厉担心。”唐黛无奈地说。
“他现在情况如何?”纪铭臣问。
“时好时坏,他自己也在努力,不能总这样,我还是得找出晏天真在他脑中留下的钥匙。”唐黛说道。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纪铭臣敛了神色问道。
唐黛说道:“有事情我不会跟你客气的。”她站起身说:“我先走了。”
回家的路上,高坤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转头说道:“少奶奶,太太她抱了晏天真的孩子,看方向应该是往霍家老宅赶去。”
一气之下的梅芮大概不愿意给晏天真养孩子了,反正孩子是霍家的,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唐黛想了想说:“霍家大概不会收的,如果霍家真重视这些,唐如的孩子也不会由容宛静养着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辆车子便突然从叉路驶来,一下就蹿到唐黛的车子前,高坤反应极快,急踩刹车,这才没撞上去。
肯从劳斯莱斯上下来,矜持尊贵地向唐黛走来。
唐黛忍不住低骂了一句,“这个疯子!”然后开门下车。
肯知道自己惹她不快,所以她还没说话,他便先好脾气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
“你急什么?”唐黛气道。
“你哥哥结婚我理解,你要照顾孩子我也理解,可是就连一些小虾米你也要管,那个晏天真就交给我了,我负责让她消失在世界上,不再打扰你,让你更投入地研究我们共同的课题!”肯看着她,眼中露出灼热的光。
唐黛吓一跳,说道:“你别多管闲事!”
“这世上垃圾太多,清理掉很正常,那好吧!你就当不知道,一切交给我处理!”肯说着,转身就要上车离开。
“你等等!”唐黛头疼,她真有一种冲去想把肯改造掉,换一个干净的灵魂。
这样一个邪恶的男人,偏偏和你说话时是那样专注一本正经,他转过头非常认真地问:“还有谁需要解决?晏寒厉他妈?如果不是怕家庭影响你的思路,我早就帮你解决掉了。”
“不是!”唐黛扶额,果真不能只看外皮不看灵魂。
“那是谁?”肯不解地问道。
“谁也不是!”唐黛无力地说。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进展?”肯看着她,目露危险的光芒。
“谁说没进展?本来想忙完我哥的婚礼就去找你,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唐黛终于被逼的失去耐心,不耐烦地说道。
一听唐黛有进展,肯的气势便弱下来,脸上露出温暖的笑,说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聊聊?”
“我累一天了,明天吧!”唐黛想想说:“明天上午我去找你,中午一起吃饭。”
“好,亲爱的黛,我等着你给我惊喜!”肯绅士地说完,钻进车里,扬场而去。
唐乙不解地问:“小姐,您真的有进展了?”
“有什么进展?走吧!回家!”唐黛没好气地上车。
肯这厮需要的不是进展,是修理!
梅芮一口气将车驶到霍宅,从后座儿童座椅中抱起熟睡的婴儿,眉目坚毅地向里走去。
曾经,这个孩子她多么期盼地到来。曾经,就算不知道是自己的亲外孙,她也疼爱地给他喂奶粉换尿布,甚至她都为孩子想好未来,哪怕拼尽她在晏寒厉心里最后的一点地位,也得把孩子送进晏家去。
可是此刻
因为晏天真的所做所为,伤透她的心,一切都变成恨、变成怨。
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吧!她总觉得她的付出,天真现在应该少一些理所应当,多一些感激之心。
可这一切非但没有,反而诬陷她,将脏水泼到她身上。
霍康德坐在花园里喝茶,看见她抱孩子进门,还不等她开口,他便先慢悠悠地说:“放着霍家嫡亲继承人我都不要,你觉得我会收留一个私生子?”
梅芮步伐猛地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霍康德淡淡地说:“谁生的找谁去吧!他如果不要,那就随意处理掉,送到福利院或丢掉,随便!”
梅芮摇着头说:“我算是知道霍成言像谁了。”
霍康德笑笑,说道:“逞口舌之快,一点用都没有。”说罢,他笑意一收,冷声吩咐道:“管家,送客!”
别说给口茶喝了,连坐都没让坐,呆了有两分钟没?就给逐出来了!
怒气冲冲的梅芮带着孩子又开车找到霍成言,这孩子今天说什么也得给送出去。
哪想霍成言此刻正醉生梦死地躺在女人怀中,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烂醉如泥地说:“哪里来的不长眼服务员,赶紧滚出去,别妨碍小爷行乐!”
梅芮只觉得他太不要脸,天真也不长眼,当初怎么就看上霍成言了呢?
她抱着孩子转身离开,面色铁青。
哪有抱着孩子来这种行乐之地的?所以梅芮倍受瞩目,她低着头,顾忌怕被人认出,她丢不起这个人。幸好这里的灯光够昏暗,想看清她的脸并不容易。
抱着孩子上了车,她陷入一阵迷茫中。
孩子被折腾半天,
终于饿了,她木然地拿过水兑好奶粉试好温度,给孩子喂进去,孩子吃的很用力。
梅芮看着孩子,一阵痛苦,明明是一手好牌,怎么就被她打成了这样?
一切都是天真,就从天真和唐祯的事情开始。
此刻她已经完全跌入人生最谷底,哪里还有什么目标,哪里还有什么未来?只要能把现有的麻烦解决好她就知足了。
此刻她的心态也放的最低,再去想想过去,如果她在没回国前提两家的婚事,相信唐祯不会拒绝,是她想得到太多又不想担分险,这又能怪的了别人吗?
如果说天真如今变成这样,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将吃饱熟睡的孩子放在座椅上,开着车驶到前夫晏锐韶家门口。
她不是来找晏锐韶的,而是找她最后的一个寄托,晏寒穹。这是她最寄予希望的儿子,她想和他聊聊。
晏寒穹看到她,先将人让进来,才说道:“妈,爸他还没回来。”
“你呢?没去吗?”梅芮将孩子放在沙发上,轻声问道。
“去了,刚回来不久。”晏寒穹说着,眸底闪过一抹幽暗。
看看唐祯的地位,再看看自己,可以说自己在那里没有一点存在感,甚至还不如父亲。今天唐兴晟给父亲很大的面子,可却没人给自己面子。所以他早早的回来了。
他看一眼沙发上的孩子,问道:“这孩子您打算怎么办?”
“还不知道。”梅芮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晏寒穹沉了沉气息说道:“妈,我早说天真应该放弃,可您说我没有感情,但事实证明,您是错的吧!如果没有您,她一定在为生活奔波,哪里还有心思去刺杀什么人呢?”
梅芮不得不承认,儿子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怔怔地坐在那里,兀自失神。
晏寒穹问道:“妈,您来有什么事?”
梅芮回过神,看向他说:“寒穹,你是妈唯一的希望了!”
晏寒穹面色未动,神情淡然地说:“妈,您别为我担心,我会认真学习,提升自己的能力。”
此话说的虽然听起来像是为梅芮说的,可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来找我。
梅芮心里有事,所以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
晏锐韶在此刻进门回家,一看到她便先是一怔,然后冷下脸说道:“你不会还想给晏天真求情吧!”
梅芮站起身说了一句,“不,不是,我来看看寒穹。”
晏锐韶一眼便看到沙发上的孩子,问她,“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总不能真的放到福利院吧!”梅芮虽然生气,可要是把孩子真的送走,又有些于心不忍。不管怎么说这都只是一个孩子,无辜的孩子!
晏锐韶神色微闪,沉吟着说:“我只是建议,我觉得这个孩子最好不要养在身边,不然麻烦会比较多。当然决定由你来做!”
梅芮点点头。
一时间几人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梅芮觉得自己再呆下去也没脸,于是抱起孩子便匆匆告辞。
晏锐韶皱着眉头,看她开车离去,方才回头问:“寒穹,你会不会觉得我对她有些无情?”
晏寒穹神色冷清地说:“爸,如果您早点这样做,也不到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晏锐韶竟然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被儿子堵的直瞪眼。
是他跟不上现在孩子们的思路了吗?
尊贵的车子驶进雕花大门,修长有力的腿从车上迈出,矜持从容地走进门。
他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看起来心情不错。
“公爵殿下!”唐如看到肯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由松口气,要知道这几天他一直很烦躁,她过的无比小心。
肯张开双臂,由下人给他脱下外衣,灰色的瞳瞥向唐如,慢条斯理地说:“你给我的惊喜呢?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我可是不养闲人的。”
唐如心里一惊,忙低下头说道:“公爵殿下,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那我就等着!”肯说罢,转身上楼去了。
这天晚上,由于受到唐祯婚礼的影响,晏寒厉显得格外动情,吃过晚饭就揽着唐黛躺在床上。
小团子虽然没参加婚礼,但今天也格外亢奋,因为她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躺在床上玩手指,玩的不亦乐乎,就是不肯睡觉。
唐黛虽然不想提晏天真的事,但总觉得还是应该让他知道。于是她说道:“老公,天真有可能会被判刑。”
晏寒厉有些心不在焉地问:“谁?天珍吗?她怎么了?”
唐黛知道他的思维又错乱了,只要他意识不集中的时候,就很有可能一口一个天珍。
“没事,她很好!”唐黛放弃这个话题,问他,“团子是不是该睡了?”
晏寒厉的目光向下望去,看女儿玩的正起劲儿,说道:“再让她玩会吧!”
“叭叭”小团子配合地回应一声。
晏寒厉鲤鱼打挺地就坐起来,激动地说:“团子叫爸爸了!”
唐黛白他一眼,无语地说:“团子在玩口水泡泡呢,别自作多情了!”
“我分明听到她会叫爸爸了!”晏寒厉坚持地说。
“好好好,会叫了!”唐黛觉得他真是瞎激动。
晏寒厉抱起小团子,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热地说:“爸的小宝贝!”
团子扭头看到躺在一边的妈妈,伸手过去要找她。
晏寒厉这叫一个痛心啊!
唐黛把孩子抱过来,小团子在她胸前拱来拱去,她笑着说:“原来团子馋了!”
晚上睡前怎么也要喝一顿的,今晚格外满足,小团子吃的有力,慢慢闭上眼。
晏寒厉觉得自己也渴了,看着女儿,喉结上下滑动,咽着口水。
唐黛见他这目光,抬手把团子的小垫子扔过去,这厮,干什么这么猥琐?
晏寒厉抓住尿垫子,笑了,今天心情都不错,团子会叫爸爸的日子是唐祯的结婚纪念日,到时候唐祯过纪念日,他就过闺女叫爸爸的纪念日。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肯就把别墅里的佣人都折腾起来,厨房要准备各类唐黛爱吃的点心和水果。
屋里要布置唐黛喜欢的风格,总之谁也不能闲着。
他还准备了一个房间,专门供唐黛给他催眠使用,要保证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
吃过早餐,他便焦急地等待唐黛的到来。可唐黛却不着急,昨晚晏寒厉等小团子睡着又把她扑倒了,所以第二天难免晚起,等她处理完工作,到肯的别墅时,已经十点多了。
肯虽然焦急,但对于他感兴趣的事他是有极大耐心的,她既然答应他,就一定不会食言,所以他并没有打电话催促她。
唐黛的车子驶进大门,肯亲自在门口迎接,搞的唐黛受宠若惊,问他,“你要不要这样?”
肯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要,我人生中唯一的兴趣就在你身上,除了等你,我找不到任何事可做。”
“其实你该娶个老婆生个孩子,这样你的乐趣会更多。”唐黛建议道。
“如果你肯嫁给我,那我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肯看着她,目光真诚地说。
“算我没说!”唐黛向里走去。
肯一路将人引领到楼上最美的房间里,这里不仅能欣赏到外面花园的景色,屋里的风格全部是唐黛喜欢的,就连桌上一个小小的摆件也是他精心淘来的。
唐黛看向窗外,赞叹道:“没想到你的花园弄的很漂亮!”
“从这个角度欣赏是最美的。”肯简洁地说。
如果在花园中最美,他就直接把人带到花园里了。他是反复认证过,所以才将人领在这里。
他希望和她度过每一个美好的相处时刻,他的这种狂热,就是维持他生命的表现。
唐黛收回目光,看向他问:“真的决定了?”
“你所说的突破,是你找到方法了吗?”肯紧紧盯着她问,仿佛生怕她给出否定的答案。
“是,可是结果也是不可预估的,比如说会造成精神分裂,这样你也愿意接受吗?”唐黛问他。
“不管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愿意接受。”肯想都没想说道。
“你就不怕我故意把你弄疯?”唐黛忍不住问他。
“我还需要弄吗?别人说我就是疯子!”肯一本正经地摊开手说。
唐黛:“”
好吧!别人说的很对!
“那好!”唐黛拿出录音笔说:“先讲讲你的过去吧!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先说说你疯的经过!”
肯挑挑眉,说道:“皇室里没有正常人,全都是疯子!”
唐黛:“”
果真是疯子,连正常的聊天都做不到。
“那就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唐黛问道。
肯抬起头想了想,说道:“大概就是从那件事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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