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时光的成功,汪晨露应该是高兴的。可文洛伊却感觉到了她的闷闷不乐,与刻意的疏远。原来,她并不反感与他共处一室,而如今,只要他回到别墅,她总是想尽办法的躲着他。
他费尽心思,抛掷千金,只为博她一笑,可她对他已是完全的漠视。
她不再管时光的事,只是安静地留在别墅里,乖乖地做他的笼中鸟。
他每次与她说话,她从不回答。他提议出去走走,她许久才答,“我累了,不想去了。”于是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文洛伊的怒火已经燃了起来,他站在她房门前,而她躺在床里侧,背对着他。他狠狠地摔门离去。
一日,他喝得有些醉了,回到来时,却见她在客厅里画画。自从书房锁上以后,那里成了禁地,她再也无处可去。他东倒西歪地走了进来,她也不扶他,只是放下画,转身回房。
他看了眼桌面上的画,画的是伍妈。那一刻,他了解了她的寂寞,可只是一声厉喝,“站住!”
她停下了脚步,依旧是背对着他。她的双肩在颤抖,她怕他!他一声冷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花钱买回来的玩物而已。”
她听了,一怔,只觉自己要站不住了,被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脱衣服。”他说。
她猛地转过身来,因为气,因为害怕,xiong部猛烈的起伏,而脸色由红变白,她往后退了一步,“不,不要了。”她说话颤抖,语气居然是软的,不复冰冷。她见他步步逼近,她猛地往自己房间跑去,正要关上门,他已经撞了进来,将门反锁上。
房内的窗帘是拉上了,视线有些昏暗,她一步一步地退,脸上的恐惧是那么深切。他倒是笑了,“怎么,做了我的情妇,还不懂学乖?”他猛地向她扑了过去,所有的耐心,都已被她消磨殆尽。
她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他麻利地脱去了她的衣裙,可她依旧反抗他,他吻她,她便咬他,他反手一扬,将她的双手固定在了头顶,他看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无法动弹,可她的眸底里,分明写着,绝望。
他哄她,“别怕,好吗?只要你愿意,我会把一切都给你。”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点火,而唇也从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往下吻去。她呜呜地哭着,他便再次堵住了她的唇,与她唇齿相缠,他吻得那样仔细,那样爱怜,动作也变得温柔起来,只盼望她能明白他的一片柔情蜜意。他的手在她腰侧来往滑动,又轻又痒,似触非触,当一阵酥麻自心深处生起,她竟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他的头贴着她的下巴,低低地说,“把自己交给我,好吗?”再吻了吻她的颈项,然后是一点、一点的轻噬,她“嘤”的一声,便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只是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从答应他条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该有觉悟的,他又怎么会放过她呢?!
见她已然情动,他便分开了她的双脚,可只是一瞬,她便清醒了过来,猛地一踢,人已从他的禁锢下逃了出来,她一手抓住裙子遮挡自己的身体,便想逃,却被他横腰一捞,眼看就要摔倒在床,她用尽力气撞向他,被反作用力挡了出去,直直地往一旁的落地大花瓶摔去,是花瓶先着的地,溅起碎片一地,眼看着就要倒在那片碎片里,是文洛伊一把推开了她,自己却跪倒在了碎片里,一片血肉模糊……
她发出了凄厉的“啊”的一声惨叫……
文洛伊受了伤,一片碎瓷片刺进了他的腹部,而膝盖下更是扎满了碎片,惨不忍睹。幸而刺进腹部的瓷片不深,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小手术,等在医院养了十天,他就回到了别墅里继续养伤。
许多个夜晚,当他睡着了,汪晨露会来到他的床前,一直看着他,直至天明,她会反复地问:“既然你厌恶我,又何必救我呢?”可等他清醒时,他一直望着门边,却从来没等到她来看他。他想,她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很快,文洛伊便痊愈了。
从那以后,他再没碰过她,病一好,他就搬离了别墅。
只是,汪晨露到底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在那样一个冷清的大房子里,每天只有她一人,她甚至学会了自言自语。她会对着窗台上的花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阿柏?”
她会对着自画像里的自己说,“汪晨露,你真的是汪晨露吗?”
只有陈诚来看过她,可她不愿在人前诉说自己的苦楚。每次陈诚来向她汇报时光的消息,她都只是仔细听,并不发表意见。直到一日,陈诚问她:“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借一个空壳公司收购时光,然后自己做幕后老板。”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摆脱文洛伊了。只要她总不露面,那文洛伊就不会知道,就不会来为难她。
“真的可以?”汪晨露的眼睛露出了璀璨的光。陈诚很想把汪柏在花容的事告诉她,可汪柏说了,不可以告诉她,他不愿打扰了她。文洛伊对她的宠,个个都是看在眼里的,且她是文洛伊的未婚妻,自己一个外人确实不好插手她的事,也就答应了汪柏的要求。
汪柏还以为她结婚了,可他亦不敢把真相告知汪柏,因为他有把柄在文洛伊手上,他能做的,只是尽量帮她自行掌握时光。
陈诚告诉了她该怎么做。
可这一切,都被监控着的文洛伊知道了。他一笑,原来,她是想离开他了。好,那我就如你所愿,三年,我要你不出三年,自己回来求我。文洛伊笑着,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汪晨露自己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