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典型的欧洲贵族绅士,保持了上流社会的各种贵族礼仪,西方对于女性的年龄都是不会乱问也不会乱说的,他当然知道舒音多大,可是他却下意识的选择保护舒音,不透露她的个人**。
他跟舒音的关系,亦师亦友,远比他跟郑雨落的关系熟络且牢固。
舒音是他极其欣赏的一个女孩子,而郑雨落……目前依旧对她保持距离。
郑雨落又不傻,她当然感受到了的客气和疏离,也察觉到了自己问的问题有些不妥。
她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就是下意识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可不想掺和少男少女们这些事儿,他大度一笑:“没关系,你的药已经换好了,明天你就可以自己动手了,我不会来帮忙了,你自己可以吗?”
郑雨落立刻点头:“我可以的,今天麻烦你了,谢谢!”
说了句“不客气”,然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郑雨落一个人,过了不知道多久,吊顶上的水晶灯忽然闪了闪,而后“刺啦”一声,灯直接灭掉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吓了郑雨落一跳!
磨砂玻璃门外也是一片漆黑,看起来像是断电了。
郑雨落有些害怕,她有些头重脚轻的下了床,摸着墙,轻轻的拉开玻璃门,然后走了出去。
刚一出去,她就直接撞到了一堵人墙上。
人墙结实的胸肌,撞的她眼冒金星,不由自主“啊”的叫了一声。
“去哪儿?”
头顶传来一个熟悉的,性感而磁性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郑雨落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想了他那么多天,从起初对景智的担心,到后来景智不告而别的失落,到被廖卫胁迫的恐惧,再到今天见到舒音的苦涩,人生百味,她全都尝了一次。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有如此多的情绪!
郑雨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自己找了七年的这个人,可是她知道,听到他跟另外的女人那么亲密,她心如刀割!
她想,如果她割腕自杀,死掉了也不错,至少她就不必得知这个残忍的事实。
郑雨落的眼泪一颗接一颗的落下,但是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景智听出来她哭了。
“没电了,我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蜡烛。”
“你一个躺在床上的病号,需要什么蜡烛?回去躺着,没有我的命令,哪儿都不准去!这是我家,你要是点了蜡烛,把我家烧着了赔得起吗?”
霸道,蛮横,完全不讲道理!
可是,郑雨落只觉得这让她非常的安稳。
她怕他,又不怕他。
因为他虽然很凶,甚至有些残忍,可是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昨夜如果不是他忽然出现,她的命肯定就没了。
那一刻,他的样子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再也无法磨灭。
“昨晚,谢谢你去救我。”
黑夜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进屋子里,郑雨落看不清景智的样子,可是景智的视力远非常人可比,他可以借助微弱的月光,把郑雨落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甚至可以看到她大颗大颗滚落的泪珠。
她微低着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伤心。
景智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柔弱无助的小脸儿,免得他控制不住自己会想要去抱她。
“我是去杀我哥哥的替身的,救你只是顺道而已。我还没玩儿腻,怎么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你欠我的,以后我会慢慢的讨回来!”
郑雨落昨夜只来得及看景智一眼,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所以后面发生的事情,她完全不知道。
她自己也不相信,景智是专门为了救他而去的,现在听到景智的话,她内心最后一丝希冀也没有了。
她,只是他的玩物而已!
可笑的是,她竟然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还妄想能占据他的心!
郑雨落心里疼的厉害,眼泪也落的更快了。
“那……你杀了那个替身了吗?他跟景睿长得那么像,以后会不会利用他的容貌做什么不利的事?”
景智微微一滞。
他昨夜直奔郑雨落而去,连廖卫的影子都没见着,怎么可能杀了他。
“那个替身非常狡猾,他人手那么多,我完全被围攻,根本不可能杀了他!”
郑雨落陡然想起舒音今天说景智中了两枪的事,她低声道:“你受伤了是吗?能让我看看吗?”
景智讥讽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你有透视眼?这么黑能看见我的伤?”
郑雨落咬咬唇,坚持道:“你用你手机照一下我看看。”
她被廖卫直接带来北美,身上根本就没有手机,但是她知道景智一定有。
可偏偏景智道:“我没有手机!我的伤跟你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睡你的,明天就送你回a市!以后不要再来了,省的惹麻烦!”
郑雨落沉默的站在景智对面,两个人离的那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是这么近也丝毫感受不到任何的亲密。
相反,郑雨落只觉得他们两人之间无比的生疏。
景智白天的时候,跟舒音说话多么亲昵随意,他还叫她“小树荫”,他喊她的时候,从来都是冷冰冰的“郑雨落”三个字。
郑雨落静静的站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问:“你跟舒音……是不是早就认识了?她是你的……女朋友?”
如果要死,那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离开!
寂静的夜里响起景智坚定而骄傲的声音:“当然!”
只这两个字,就一下子击垮了郑雨落。
她几乎站立不稳,伸手扶着墙才感觉好了一些。
心里一瞬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而景智接下来的话,让她连最后的一点儿自信也被撕裂,体无完肤。
“我被你送到那些混蛋手里之后,那些人天天拿我做试验,抽我的血,给我打各种毒素!舒音也被那些人抓了进去,但是她成了一名医生,照顾了我好几年!没有她,我连自己是谁都不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