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寒风透过窗户,渗了进来,拂过谢安蕾娇柔的身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心,一片寒凉……
还伴随着,隐隐的刺痛!
是不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在他的心中,从来都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廉耻的低劣女人……
隔天——
谢安蕾才一进公司,就感觉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古怪,所有的同事都用一种八卦的眼神瞅着她,让她好生别扭。
“格子,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为什么大家都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谢安蕾凑近隔壁办公桌的格子,好奇的问她。
“安蕾姐,还没来得及看今儿的晨报吧!”格子也用一种揶揄的眼神瞅她。
“晨报?”今儿出门太匆忙,所以实在没赶得及瞄报纸类的东西。
“今儿有什么另类新闻吗?”谢安蕾顺势抽过格子桌上的晨报,好奇的翻阅着,然才一打开,却楞住。
眼前,偌大的红字标题格外刺眼。
“惊爆——沈氏集团大少爷与邻家少女手捧玫瑰,高调出入酒店,盛传婚讯在即。”
接下来是一大堆密密麻麻的夸张文字,谢安蕾根本无心去细读,单看文字旁边搭配的那张从酒店走出来的合影,就已经够她头疼的了。
“安蕾姐,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家大少爷这么出类拔萃的高富帅可都栽你手上了,行啊你!”格子**的用手肘捅了捅怔忡中的谢安蕾。
谢安蕾猛然回神过来,神情有些僵硬,“没这回事!报纸瞎扯的,我跟临风不过只是好朋友而已。”
谢安蕾没料到昨儿早上的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晨报上将她和临风的照片登得这么醒目,会不会她的公公婆婆,还有黎家的老太太也已经阅读过这份报纸了?
整一天,谢安蕾都被这份报纸搅得有些心神不宁。
直到快下班的时候,终于,她接到了婆婆陈丽波的电话。
“下班后,回家一趟!”冷冽的命令声,不容置喙,让谢安蕾忍不住一个寒噤,甚至于还来不及回答,那头便已经干脆的挂了电话去,宛若同她多说一句话都都嫌烦心。
下班,谢安蕾没有回家,就直接去了公公婆婆的家中。
才一进门,就见公公黎沉山肃着一张脸,冷沉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威严且肃穆的感觉将整个大厅深深笼罩,强大的气场使得房子里宛若被寒冬侵袭过一般。
而婆婆陈丽波也寒着一张脸正襟危坐着。
见谢安蕾出现,陈丽波面无表情的朝身旁的保姆云嫂吩咐道,“上楼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就说她的孙媳妇已经到了。”
陈丽波的话,不禁让谢安蕾在心里打了个寒战,果然,今天早上的报纸,老太太还是见到了。
“爸,妈……”
谢安蕾尽量让自己放松情绪,随手将提过来的水果递交给保姆。
“别这么叫我,我可担当不起!”婆婆陈丽波冷嘲热讽的说着。
“妈,我跟临风……”谢安蕾想要解释。
“临风?”陈丽波根本不等谢安蕾把话说完,情绪激动道,“你叫得倒*亲热!谢安蕾,我们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傍上了我们家唯别,你还不满意,你还要给他带个这么大的绿帽子!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这女人到底给我们家天瀚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娶了你这样一个水*杨花的女人进门来!”
“妈!您训我可以,骂我也可以,但请您……不要侮辱我!”
谢安蕾水嫩的双唇有丝丝泛白,“我跟临风之间从来都只是最好的朋友,我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黎家对不起天瀚的事。”
她不卑不亢的解释着,语调平和却态度坚决。
“你们要没什么,怎么就会一起从酒店里出来!昨天晚上我就看见你跟那个男人搂搂抱抱的进了酒店,你还不承认?!亏我打电话给天瀚,他居然还瞒着我,谎骗我你在家睡觉!真是荒唐至极!”陈丽波情绪激动的怒骂着。
谢安蕾很是意外,昨夜黎天瀚竟然帮她圆了个谎。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是不想被公公婆婆发现他们之间这单纯的婚书关系吗?还是其他……
正当谢安蕾怔忡之际,忽而,坐在沙发上一直闷声不吭的黎沉山发话了,话语轻缓,却一击即中!
“谢安蕾啊,如果你实在不满意我们黎家,那就离婚吧……”
谢安蕾猛地一窒,脸銫有一秒的苍白。
谢安蕾猛地一窒,脸銫有一秒的苍白。
离婚……
多么沉重的两个字,却可以那么轻而易举的从一个做公公的人口中说出来!
可想而知,她在这个家中的位置,到底有多低……
忽而,又忆起那日黎天瀚拿着离婚协议书让她签字的一幕,心下更是一片涩然。
是不是每一个黎家的人,全数都如他那般,冷情,决然!
“我不会离婚的!”谢安蕾垂落在双肩旁的小手微微篡紧,深呼吸一口气后,又坚定的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答应离婚的……”
“你……”陈丽波简直气绝,才想要说什么,忽而就听得云嫂在楼上喊,“夫人,老太太让少奶奶进书房一趟。”
“好,我知道了。”陈丽波没好气的应允。
“让她先上去吧!”黎沉山淡淡道,凉凉的挥了挥手,示意谢安蕾先上楼去。
谢安蕾礼貌*的鞠了个躬,忐忑不安的上了楼去。
“咚咚咚——”
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
苍老而又肃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谢安蕾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书房里,暗着灯。
古典的装饰风格透着浓重的复古之风,书香之气弥漫于整个房间。
红木躺椅上,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脸安详的躺在那里,双眼轻眯假寐着,感觉到谢安蕾的进门也未挣开眼来。
即使如此,谢安蕾却还是清晰的从老太太的身上感觉到了那非同寻常的强大气场。
“奶奶……”谢安蕾礼貌的轻声唤她。
“跪下。”
老太太没有应,亦没有睁眼,却只是淡淡命令一声。
语气听上去虽轻缓,却不容置喙。
谢安蕾一愣,雾霭朦胧的眼眸睇着躺椅上依旧假寐着的老太太,略显伤感,兀自喃喃,“难道就没有人愿意听我解释吗?”
“跪下,这是我们黎家的家训!”终于,老太太睁开了眼来,厉声喝道,“要承受不住这种家训,你大可滚出我们黎家去。”
黎家,没有人要相信她的清白!甚至于……
所有人,仿佛都在期盼着她滚出这个家门一般!
但执拗的她,又怎会轻而易举就被这般冷酷所打倒呢?
谢安蕾苍凉一笑,却“咚——”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奶奶,我嫁给天瀚,就注定已经是黎家的人!黎家的家训,做孙媳妇的我自当遵守,但没有犯过错的我本不该受罚,只是,奶奶我敬重您,更不想违背您,您让我跪下,做晚辈的也只好遵从!”
是!出于对长辈的尊重,即使再无理的要求,她也应当遵守,但,这绝对与昨日那所谓的过错,无关!
老太太沧桑的眼底泛起一圈复杂的涟漪,直直的盯着她,深不可测……
“跪着吧……”半响,她才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
云嫂扶着她,拄着拐杖缓缓的起了身来,继而又漠然的吩咐一声,“云嫂,我现在要回房睡觉,你帮我在这里看着她,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是……”
云嫂脸上写满着为难的神銫,但老太太的话任谁也不敢杵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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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担忧
老太太踱着蹒跚的步子出了书房去。
“天瀚有没有打过电话来?”老太太沉声问厅里的陈丽波。
“没呢!妈,谢安蕾呢?”见老太太一个人出来的,陈丽波有些狐疑。
“在里面跪着!”老太太眯眼,淡淡的回答一声,又转而道,“给天瀚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留了她在这里住一晚!”
“好……”
陈丽波点头,目送着老太太进了卧室去。
黎天瀚一回家,迎接他的却是一室冷清。
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回家!
幽邃的魅瞳发出危险的光芒,冷冷的睇着龟缸里纹丝不动的小乌龟。
“谢安蕾,今晚你敢再不回家,死定了!”
阴鸷的话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唇缝间蹦出来的,那模样,仿佛是要将那无辜的小乌龟拆吃入腹。
他不得不承认,今早那份晨报彻底惹到了他!以至于,今日一整天,他的心情就好像被灌入了一团火把一般,火爆得几乎见人就数落,亦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员工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正当他准备追一通电话给那个彻夜不归的女人时,忽而,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母亲陈丽波的来电。
“妈。”
“儿子,你奶奶让我打通电话给你,告诉你一声,今天她留了姓谢的在家住一晚!”提到谢安蕾,那头陈丽波的语气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