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树惊愕得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算了!估计你对女人也了解不到哪里去!”黎天瀚还是不寄希望在自己的助理身上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击着,忽而道,“你让设计部的格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下午,格子接受到总裁的秘密任务,便随着他一起出了公司去。
车上,一路的对话,大致是这样的。
“格子?”
“恩!是,黎总。”格子特别荣幸的虎躯一震,“您有事尽管吩咐。”。“你们女孩子通常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咦?这个问题好耳熟!那日临风哥似乎也这么问过她。
“这个……应当还得看人来吧?”
“生日礼物,买什么好?”黎天瀚又问她。
“是吕小姐生日吗?”这个问题格子绝对不是八卦,真的只是秉着个案问题具体分析的原则问的。
“不是。”黎天瀚摇头。
隔了半响,才道,“如果像秦副总监那样的女生,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啊……”
格子小嘴儿张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原来是这样……”
黎天瀚干涩得清咳两声,“格子,你会替我保密吧?”
“……”
格子紧张的咽了咽喉,“当……当然!”
不过,黎总让她保密什么?保密他专程给安蕾姐买生日礼物,还是保密他其实……对安蕾姐有意思?
oh,mg!
如果真是这样,那黎总岂不是临风哥的情敌?而且,还是劲敌!
格子当真是替临风捏了把冷汗!这对手看情形也不是特别好对付啊!
最终,格子还是很精心的替黎天瀚把了礼物的关。即使私心里更多的还是希望安蕾姐能跟临风哥好,但这黎总是自己的上司,也是开罪不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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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谢安蕾被临风接着便直接去了佳佳家里。
“哇!才几天不见,就圆润了整整一圈啊!”才一进屋,谢安蕾兴奋的就把佳佳抱了个满怀,“宝贝,你这样真是美极了!我太替你高兴了,真的!”
谢安蕾说话间,竟不觉红了眼眶去。
她知道佳佳和月的这一段爱情,一路走得太不容易了!
佳佳也差点落下泪来,“干嘛,这么矫情可不像你的作风!寿星大人还哭,又不是小孩子了。”
“啊……我倒希望自己一直是小孩子!”
多好,无忧无虑的,哪像现在!
看着两个女孩的感动,临风只在一旁安静的笑着。
“咦?月呢?不在家吗?”谢安蕾探头扫了一眼大厅,不见厉孟跃的影子。
“我在这里呢!待会,马上出来了!”厨房里,传来厉孟跃兴奋的声音。
“他居然在厨房里?”谢安蕾简直不敢置信。
佳佳失笑,“最近他厨艺进展不少!听说今天是你生日,非闹着要亲自给你下厨不可!”
“哇!我这可真是太受*若惊啊!”
厉孟跃解了围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即使是一身简单的居家服,却也依旧难挡他的帅气凛然,“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婆的第二个**呢!”
谢安蕾嘻嘻笑开,“佳佳,我可沾你不少福气啊!”
佳佳转身去饮水机边给谢安蕾和临风倒水,却听得厉孟跃在身后低喊一声,“老婆,放着,我来就好!”
“没关系,倒杯水而已。”
“听话!一边坐着去!”说话间,厉孟跃在佳佳的唇间轻轻落下一记吻。
“……”谢安蕾看得连心魂都酥了。
“你老公也太夸张了吧?”
结果,佳佳话还没来得及答话,整个身子就被厉孟跃给捞到了他的腿上,坐好,一脸幸福模样的瞅着谢安蕾道,“这些只是做老公的职责而已!”
“……”好吧!谢安蕾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点羡慕嫉妒滴!
同样都是为人妻子,怎么……待遇就差得这么远呢?
“谢安蕾,黎天瀚真没打算陪你过生日呀?”佳佳还是忍不住问谢安蕾。
“恩!吕冰夏有个演出,陪她去了!”谢安蕾散漫的说着一边掰手指甲。
谢安蕾的话,换来一室的静默。
“哎呀!你们干嘛都这样?快快,什么时候开饭,我都快饿死了。”谢安蕾忙转了个话题,就往厨房里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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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从八点半开始,黎天瀚就一直守在了家里。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安静的大厅里只听得到“滴滴答答——”石英钟走动的声音。
长几上,摆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旁边静躺着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
十点时分……
打谢安蕾的手机,依旧关机。
这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消失的吗?
十一点时分……
黎天瀚似有些忍受不住这一室的冷清,取了一件外套便直接下了一楼去等某个晚归的女人。
小区的保安大叔见了黎天瀚,笑着同他打招呼,“黎先生又等谢小姐呢!”
“是啊!”黎天瀚微微一笑。
“呵!天气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等呢!这外面,风怪冻人的!”
“身体好,受不了寒!”黎天瀚笑着回答,随手点燃了一支薄荷烟。
淡淡的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将他冷峻绰约的面孔冰夏笼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正如保安大叔说的,明明屋子里更暖和,但他就是受不了那种一个人呆着的感觉,所以,外面即使寒风再大,他也宁愿在这里等。
忽而,一束强光灯朝他这边打了过来,刺眼的感觉让黎天瀚下意识的拿手挡了挡。
灯起,飞快,而又灯灭。
一辆黑銫世爵停在了不远处的花坛前,车内,亮起轻柔的光晕,印出两张巧笑的面孔。
“临风,我先上去了!今晚真的很谢谢你!”谢安蕾笑着,就要下车去。
“喂!”临风拉住她,微微一笑,“礼物不要了?”
谢安蕾嘻嘻一笑,“当然要!”
临风从收纳盒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
“哇!好漂亮!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临风*溺的笑看着她。
谢安蕾欣喜的将礼盒打开,“哇!是耳坠!好漂亮哦!”
临风只笑,正如格子说的那样,果然,她很喜欢。
“要不要试试?”临风怂恿她。
“当然!”谢安蕾爱不释手的将水晶耳坠从礼盒中拿出来,一边道,“临风,这东西很贵的吧?”
“不贵!”
只要她喜欢,什么都是无价的!
谢安蕾将长发搁置耳后,试探*的戴了戴,却总被发丝缠住。
“我来吧!”
临风倾身,拿过她手中的耳坠,撩起她微卷的黑发,温柔的替她戴上。
**的指腹擦过她细嫩的耳垂,一阵酥麻的感觉漫入他的手心,继而,直至心底深处。
“很漂亮。”
临风温润的笑着,赞她。
眼眸深深地望住她,宛若,一眼就是万年……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问自己,这个女孩到底最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哪里,可每每他找不到答案……
她于他,就像空气,就像水分,就像他身**的每一分骨血,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某个角落,成了他心中永不过期的居民。
黑暗中,黎天瀚漠然的看着眼前这刺眼的一幕,冰漠的眼眸愈发深沉……
俊脸,如若被寒冰冻结。浑身,冷得更是足以让周旁的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保安大叔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寒噤,忙闪身进了保安亭中去。
黎天瀚冷冷的转身,往楼上走去。
其实,他已经猜到,她应当是和朋友一起过生日过了,可是,当他看见她那所谓的朋友是沈临风,他心底就仿佛有一把怒火正旺盛的往*口燃烧。
而刚刚他们之间那亲密的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今夜是冰夏的首次演出,但一听李树说今日是这女人的生日,他甚至于只去会场露了一次面后便匆匆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有些事情,却是出于本能的就做了!即使明知道冰夏会很失望。
但,结局,失望的人,其实是他!
“啊……冷死了冷死了!”
谢安蕾开了家里的门锁,站在玄关门处瑟瑟发抖,边换鞋,边开灯。
当见到沙发上那张比包公还黑,比铁面还冷的清俊面孔时,谢安蕾吓了一跳,“你回来了呀?怎么都不开灯呢!”
黎天瀚凉薄的唇瓣抿成一条冰漠的线,没有回答她,甚至于,看也没多看她一眼。
气场不对!
谢安蕾察言观銫,发现冷傲如他,此时此刻,如若被冰霜笼罩一般,周遭都散发着一种透了心凉的冷,还有那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莫非今日吕冰夏的首演给演砸了?请允许她心底如此恶劣的怀疑着。
“电话为什么不通?”终于,沙发上冷若冰霜的男人开了金口。
“电话不通?”谢安蕾诧异,去掏手机,“你打了电话给我吗?”
谢安蕾拿出来一看,撇了撇嘴,“没电了!”
黎天瀚冷哼一声,冰翳的视线落在谢安蕾的身上,最终,定格在耳垂上那一双漂亮的水晶耳坠上,冰漠的眼底仿佛有怒焰似要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