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和安国公之间的关系,其他人或许不知道。笔砚阁 m.biyange.net
但是对他们这些勋贵子弟而言,还是略有耳闻的。
安国公乃是小皇帝的师父,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常好,好到了什么地步?
很长一段时间,小皇子都是住在方府,不仅仅是住在方府,便是读书都是方休文理书院读的书。
当然,这些事情,普通的百姓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说,小皇子登基以后,这安国公的权势必定是水涨船高。
原先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是万人之上,零人之下了!
毕竟,安国公乃是陛下的师父啊!
那么交易所和宝乐坊自然也就是更加的安全了,愿意把银子存在宝乐坊的人,愿意去交易所买分红的人,定然也是要比从前多的多了!
也就是说,交易所的分红,无论是不是有前景的,又是要涨的!
而且跟安国公有关的分红不仅要涨,还是要大涨!
但是跟安国公有关系的分红,毕竟是少数,似乎只有春风楼和风筝坊是进了交易所的。
其他的商铺都是没有进交易所,是什么原因,也是不知道。
除此之外,还有就是新军
若是小皇子登基,安国公的权势达到了顶峰,这新军能够得到的必定是比现在多的多。
据他所知,如今的新军全都是安国公一个人在撑着,兵部、户部是一概不理的。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从此以后,新军必定是能够得到了兵部和户部的资助。
新军的目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乃是为了东南道的海寇,还有那些从西边来的胡人。
新军得到了资助以后,能够投入到战斗的时间便是更快,那东南道的海寇,和西边来的胡人? 解决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换句话 这跟东南道的商贸沾边的分红也定是要涨的,不仅仅是要涨? 而且还是要暴涨!
张文白想到这? 整个人都是激动了。
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但是仅仅只是知道这些,仍是不够的? 最好能知道陛下册封小皇子的具体时间,还有陛下的病情。
虽然知道孙子坚大概率是不知道这些的? 但他还是想要尝试一下。
他看向孙子坚? 摇了摇头,默默地叹息了一声。
随即,看向其他人,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没好气地道:“子坚好不容易出来喝酒? 你们这般的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呢?”
其他人听了,表情都是变得有些奇怪。
孙子坚听了,却是更加的郁闷。
他咬了咬牙,猛地灌了一口酒。
这个时候,脸色已经通红了? 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的,仍是强撑着? 咬牙道:“我还告诉你们!陛下病重了!必须要开颅才能活下去,而安国公便是要给陛下开颅? 已经准备好几天了
若是开颅失败,陛下便是宾天? 那个时候? 小皇子便要登基? 说起来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这个消息,是不是撼动天下的大事,你们都知道吗?”
说完,他的脸上露出了傲然之色,看向众人的眼神也是带着轻视。
你们知道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无用之事。
自己知道的却是真正的大事!关乎天下的大事!
跟老子比,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他说完后,晃晃悠悠的,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一头栽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其他人听见这话,却是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一样,一下子酒醒了!
随即,面面相觑,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变得有些奇怪。
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们是纨绔子弟,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们不是傻子,恰恰相反,因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勾心斗角乃是常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精明。
想一想,夏忆雪都是没抓住他们的把柄,他们这些人能是等闲之辈吗?
他们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什么东西是能说的,什么东西是不能说的。
什么东西是能听的,什么东西是不能听的。
显然,孙子坚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他们能听的。
他们先是茫然,然后是郁闷,最后就是惶恐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
这些事情是能说的吗?
片刻后,他们又是思考起了另外一个问题,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不管了,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他们这些纨绔该想的事情。
那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就让自己的爹去想,振兴家族的事情,就让长子去做,他们就是好好的吃,好好的喝,好好的玩儿就好了
因此,他们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刚才的那些话,咱们谁都没有听见,明白吗?”
众人忙不迭地点头:“明白!孙子坚一进来就开始喝酒,喝完酒以后就睡着了,压根什么都没说!”
“对对对,他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牵扯到了陛下,牵扯到了安国公。
别的不说,陛下宾天这话是能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
还有那个什么开颅之法,他们听着都觉得荒唐,更何况是让那些言官们知道了,那岂不是要把整个京都府都闹个底朝天!
因此,这些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
不管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文白兄,文白兄,你在想什么呢?”
张文白一惊,看向问自己的那人,摇摇头,说道:“没想什么。”
“刚才子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其他人都是看向张文白。
除了张文白,其他的人都是一一的表态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不会往外面说。
现在就只剩下了张文白一个人了。
“子坚?子坚说了什么话?”
张文白一脸得茫然,看向孙子坚,说道:“子坚不是一进来就喝酒,喝完酒就睡觉了吗?”
众人听见这话,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对对对,就是如此。”
酒局散去了以后。
张文白走在路上,脑海里面不停的回荡之前孙子坚说的话。
片刻后,他终于是按耐不住,看向路边的一个小乞丐,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