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江看看画像,来到技术科,让他们通过电脑进行查询,他断定这是一个惯犯,一定会有犯罪记录,重点查查桐柏方面的人,他也是受雇于人,抓到他便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按照画像上的特征,很快查到了这个人,他叫陈德祥,桐柏县人,今年二十六岁,是街面上的小玩闹,有过犯罪记录,曾经三次被当地公安局拘留过,经王保仲确认就是他。
“马上找到这个人,查清是受什么人指使,他只是一个小玩闹,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只要一吓唬他便会说出是谁指使的他,这个人物尤为重要,说不定就是这个案件的主谋,他终于开始行动了。”郑万江说。
“你认为这个背后指使陈德祥的人会是谁?”马勇生问。
“从目前情况看来,这个人物一定是他,目前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样做是为了争取时间。以便下一步的行动,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一时还琢磨不透。”郑万江说。
“这说明他有着一定的目的,不然不会这样。”马勇生说。
“如果那些钱确实在他的手里,应该马上想办法把钱弄出去,不应该和我这样兜圈子,那样反而会暴露自己,难道他是另有企图,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有发现。”郑万江说。
“不管咋样,毕竟他已经有所活动,只要抓住这条线索,我们便会有意外的收获。但是有一点不能忽视,这个家伙非同一般,不然不会采取这样的行动。”马勇生说。
陈德祥此时正在家里睡觉,昨天夜里回来太晚了,到家时天都亮了,这时他家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知道是谁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对方问了他昨天夜里的情况。他告诉对方事已经办成了,只是出现一点小插曲,被一个过路人发现,那个人多管闲事。把孩子骂了一顿然后就走了。
“那个人确实是个过路人?”对方问道。
“没错,他只是骂了小孩几句,并没有说什么。一定是过路的多管闲事。以后有这样的事情在找我,这样的买卖不错,挺好玩的。”陈德祥说。
“好了。有事我在找你,不过不要把这事说出去,让人知道我轻饶不了你。”对方说完挂了电话。
这时,传来敲门的声音,大清早是谁来找他,陈德祥起身把门打开,一看外面的来人,不由得目瞪口呆,站在门口不敢动窝,脸上的冷汗顿时下来。原来外面站着两名派出所的人,由于以前经常和他们打交道,这两个人他认识,一个是当地派出所的孟清水所长,另外一个是警官霍立新。
他们两个人这会儿来干什么?该不是发现了昨天夜里的行动,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陈德祥心里想到。
“我说你大清早儿发什么呆,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孟清水说。
“孟所长、霍警官,大清早怎么这么闲着,有空到我这里来。真是令我受宠若惊、棚壁生辉,快请屋里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照办。” 陈德祥殷勤地说道。
这两个人他可不敢得罪。他们的手里掌握着实权,因为自己是个有前科的人,有把柄攥在他们的手里,必须随时听他们的调遣,抓和放是他俩一句话的事情,把他俩得罪了。那还有他的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把他弄进号子里呆几天,那里面的罪了不是那么好受的,这一点他自然知道。
“你少跟我说这些好听的话,我也没时间跟你扯淡,我问你今天夜里你干什么去了,一定要和我说实话,可不要和我逗心眼,我眼里可是不揉沙子,到时我可不会那么客气,我的脾气你也知道。” 孟清水阴沉着脸说。
“孟所长,你可别这么和我说话,你那脸一耷拉,我可就完了。鄙人这些日子可是规规矩矩,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的事情,以前的事我已交代清楚了,您老高就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会终身感激您的。我。”陈德祥说着递过一枝烟。
“我说你哪这么些废话,所长在问你话,不要和我们扯些没用的东西,你今天夜里你到底干什么去了。”霍立新打断他的话说,这个时候没时间和他磨牙。
“我还能干什么,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家里,除了在看电视就是陪老婆睡觉,哪里我也没有去,也不敢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个戴罪之人,不敢轻举妄动,时刻听你们的召唤。” 陈德祥说。
“我说你这小子想干什么?一点实话都不说,是想让我给你上点政治课是不是,这个时候还敢跟我打马虎眼,胡说八道,身上是不是有些痒痒了。”孟清水说。
“哪里,哪里。我岂敢和您胡说八道,我这几天确实在家,哪里也没有去,要是有一句假话,您可以立马把我抓进去,我绝无二话可说。”陈德祥说。
“妈的,这个时候还敢跟我打马虎眼,真是自不量力,霍立新,把他给我拷上,到里面就会把实话给我说出来,对这种人根本就不能客气,没有必要跟他费口舌。” 孟清水严厉地说。
“你这个家伙真是可恶,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好心好意的跟你说话就是往驴槽跑,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霍立新说着拿出了手铐。
陈德祥见此情景顿时慌了手脚,被抓进去那还有他的好,没事也会整出点事来,仅审讯那一关就不好过。
“哥们、爷们千万不要动怒,我实话告诉你们还不行吗,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才干了那种事情,请你们高抬贵手,饶了我这次吧。” 陈德祥点头哈腰地说。
“这才像句人话,一定要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清楚,不可有丝毫的隐瞒,否则的话,会有你的好看。”孟清水说。
“事你们都知道了,我哪还敢糊弄你,岂不是自讨苦吃。”陈德祥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有一天上午在街上没事闲逛,这时,有一辆奔驰车停在面前,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她叫阿雯,是一个窑姐,具体名字不知道,说是有事找他,把陈德祥叫上车,带到了一家酒店。他们边吃边闲聊,那个男的似乎是个老板,很有钱,吃饭喝酒的档次很是可以。让他被给办一件事,是说有一个人得罪了他,给他出口气,当时便答应了他,这种事情极容易,以前他也干过,无非就是出面揍他一顿,干这事也不算犯法,就是公安局抓住也没辙,大不了被臭骂一顿,说得再严重点,进去几天就能出来。
那人让陈德祥找一个小孩子,想法在夜里把他家的玻璃打碎就行,一听这更是件容易的事情,拍着胸脯说保证没有问题,于是他便告诉了这个人的住址,当时就给他一千元作为酬金,这个人出手确实是够大放的,在社会上肯定是个人物,即使是出了事他也会摆平,给这样的人物干活出不了什么大事,他的心里更踏实了。
陈德祥又到街上寻找目标,那天下午看到一个小男孩子公路上用弹弓打鸟,而且打得特别准,几乎是一弹打一个,觉得很感兴趣,现在玩弹弓的人很少,可以说是根本没有,弹弓的威力不小,完全可以把玻璃打碎,并可以轻易的脱身,那家住的是楼房,等发现追出来他已经跑远了,孩子的岁数不大,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正是可被利用的对象,便和他说了这件事,并给了他一百元钱,见到这么多的钱,这个小孩一口答应了。
晚上他们便开始行动,陈德祥躲在暗处以防不测,结果事情办得很是顺利,把那家的玻璃给打碎了,那家人也没有出来,估计是在夜里害怕不敢出来,回到家以后,便打电话告诉阿雯那事办成了。
昨天下午那个人又找到陈德祥,夸他事情办得不错,是个干大事的主,有着一定的计谋,依然用这个办法吓唬他一下,为了让他老实些,这次用纸条给他捎个信,让他注意点,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当场又给了陈德祥一千元作为酬金,见钱来得这么容易,心里十分的高兴,又答应了他,还是找到那个孩子,并写了一个纸条,让他一块射进去,可是没有想到,中途遇到了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正要出手教训他一下,那个人只是骂了孩子几句,他便把孩子放了。那个孩子不错,一会儿就把事办了。他的心也放下了,这种事情必须亲眼看见,毕竟收了人家的钱,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道理他懂,不然以后在街面上没法混,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刚才他还给我打了电话,问事情办得咋样,我便把情况和他说了,他说这是干得不错,以后有事还会找我,事情就是这样。”陈德祥说。
“他是用什么电话找的你?” 孟清水问。
“是一个固定电话,我不知道是哪里的,但我知道是他打来的。这种人心眼不少,这样做无非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身份。”陈德祥说。(未完待续。)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