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间歇性神经错乱的回忆 她说贫穷是心理状态

    精神分析

    和陈名卓的合约结束之后,我就离开了深圳,回大连去找程潇潇。我知道我不能再沉沦下去了。我需要重生。也许是命运让我始终离不开东北。

    我大三的时候认识韦旻,然后和程潇潇越走越近。有时候我看到她,就像看到女版的自己。

    我乐意像电影和电视剧一样,把一段完整的爱情呈现在诸君面前。但是,你知道,真实的人生并非如此,因此真实的回忆也同样并非如此。

    程潇潇在大学修读了三个学位,其中一个是心理学。当我工作了两年之后,她研究生毕业,在太原街开了家心理诊所。

    我对心理学这一套从来都嗤之以鼻。正如我的很多流于偏颇的观点一样,我认为心理学作用不大。我尤其嘲笑什么精神分析之类。我想大概是有些人的心理不够强大,或者过度自恋和自怜,所以才让这一套东西盛行。

    2004年秋天,她刚开业不久,我去她的诊所看她,我照例嘲笑她是江湖郎中,但程潇潇攻击我说我是不学无术。她冷冷的道:“我从不评论我丝毫不懂的东西。”我说好吧,那你看我有什么心理问题没有?她用专业的医生语调,说我具有明显的人格障碍,说我有反人类反社会人格。还有------什么来着,反正都是很专业的词儿。她声称我的本我和自我,还有什么超我的,总之是三观尽错,从显意识到潜意识,从儿童期到青春期------都具有极大的问题,因此才导致了我现在生活的一团糟。她坚持免费为我进行催眠治疗。我说:“瞎说。你催一个我看看。你当拍电影吗?我同化力弱。”

    她说:“好。”

    她让我躺在她那张又长又大的椅子上,虽然十分舒适,但我故意搞怪,说三想四,尽量不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她瞪着我,说:“如果你不配合,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

    她说:“现在,你想象正在嚼一枚山楂。你感到很酸,本能的眯起眼睛,开始有口水------”

    就这样,我被逼迫着进行催眠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她放录音给我听。我大吃一惊。

    我在录音中透漏了我的仇富,蔑富观点。我似乎认为只有穷人才有可能是善良的。大部分富人都是蛀虫和败类。我嘲笑商人,原话是:“无商不奸,无商不贱。”我还振振有词的说起,我身边干着假冒伪劣,污染环境的家伙都是当年地主,资本家的后代,我宣称这是剥削者基因的铁证。当年红色中国显然对他们改造的不够。现在的基因技术也进展的和蜗牛一样。以致于我们美好的家园时刻被这些垃圾破坏。当然我在强调出身和基因的同时,也指出这只有统计学的意义。因为地主和资本家的孩子有很多是背叛了自己的阶级的。而且是很善良的人------总之,我滔滔不绝的发泄了一通我对社会和富人的蔑视之后, 我还居然提到,如果我有特斯拉的本事,不能排除我哪一天性起然后把地球“他妈的一劈两半。”的可能。

    还有,我说我不相信金坚玉洁的爱情。原话是:“别你妈和我扯爱情。要是谁他妈的说爱我,想想比尔盖茨,乔布斯或是汤姆克鲁斯来抢我马子,我发誓她连一分钟都不会犹豫,马上会踹了我,头都不回------”

    最让我震惊的是:我谈到我对婚姻和组织家庭的恐惧。我惧怕被背叛。我担心老婆给我绿帽子戴。让我受尽嘲笑。我担心我会有一个天蝎,双子恐怖影响下的男孩。然后不幸的拥有恋母情结。我到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我担心我的女儿行为放荡,有辱门风,或者虽然是个乖乖女,却在危机四伏的社会中遭到**和虐待。我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教育孩子。当他们十四岁时,我恐怕应付不了青春期。我不知道该让他们具有什么样的世界观。我不想看见他们从小白兔变成大灰狼和老狐狸------

    总之,当时我觉得我好象是在读着希特勒《我的奋斗》的自我版本。满口胡说八道,而且完全相信我自己说的每一个字。

    她带着一点点得意的神情看着我的反应。

    我闭上张大了的嘴巴,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说:“你肯定是误导我来着。要不你就是做了手脚。”

    她摇摇头,“我建议你定期来我这儿接受治疗。不然你会很危险。”

    我说:“能有什么危险?我又不会公开说我反人类反社会。我才没那么二。”

    她盯住我:“如果你不改变潜意识,你会一直穷下去,因为你的潜意识中拒绝你自己富有。所以你才总会做出错误决策。你会孤独终老,不爱别人,当然也没人爱你------”

    真希望当初我听她的话,接受她的治疗。

    也许真的会有所不同。我是说我的整个人生。

    当我在确诊痛风之后,就慢慢的和她疏远了。我删了她的所有联系方式。qq,email,bile number.可是我还是忘不掉号码。

    直到我无恙之后,仍然不想和她联系。因为我很落魄,羞见故人,还因为她已经结婚了。我听说,她老公是在政府工作,他们很恩爱。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男孩。

    但现在我需要她治疗我。

    世界有时很小。还没等我去找她,我们却在街上碰见了。她已经完全是一个少妇了。以前我还讥笑她是太平公主。但现在,我已经觉得她的胸部很扎眼了。

    她问:“你死哪儿去了?”

    我笑笑:“我输光了钱,只剩下内裤。又病了。这两年在做农夫。”

    她说:“我听说了。”

    我说:“我本想和你联系的,但连请你吃饭的钱都紧张。”

    她说:“没钱还没人啊。你可以和上大学时一样请我吃拉面啊。”

    那时候多好啊。我心想,我想起她说吃不了,总是给我挑小半碗。就算以后我每餐吃一万欧元鹅肝和鱼子酱,搭配最贵的红酒,也不可能比当年的一碗两块钱的拉面味道好。

    我说:“你吃我就请。”

    她说:“走。我请。”

    我说:“改天吧。”她瞪我一眼,我只好跟着她。

    她找到一家环境很好的餐厅,我们坐下。我有点不适应,觉得自己现在和这里不搭界。

    她问我:“还打算做期货和股票吗?”

    我说:“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我现在的心态已经不适合金融行业。”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回答:“我在找工作。随便什么都好。”

    “你住在哪儿?”

    “我在蛇口南山水湾头租了房子。很便宜。贵的我也租不起。”

    我问:“你呢?还在做心理医生?”

    她说:“嗯,我的诊所就在附近,转过两条街就是。”

    她点点头。

    当吃饭的时候,她给我看她手机里儿子的照片,我凝神细看。然后听到她突然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胡说。”

    她盯着我。我说:“我没有。”

    她叹息说:“看,我已经证明了。”

    我说:“我刚想到的。”

    她放下筷子:“张琦,你就是一个可怜的混球加垃圾。”

    我说:“有这么差吗?”

    她说:“你追求冒险和刺激,有时却极度懦弱和自卑,你的精神世界肤浅可怜,不能理解复杂和高尚的情感。你见到我和我儿子,瞬间就会想到**。你不信任别人,不相信美丽和高贵。你这混蛋。”

    说完离去。

    起死

    很多天后,我来到她提过的她的诊所。她正低头写病志,看见我来,抬了下头就又低下忙着工作,冷冷的说:“滚。”

    我叹口气。“我来道歉的。”


    然后我转身要走。她叫住我。

    “你这就叫道歉了?”

    我说:“还要怎样?”

    她不快:“不是我要你怎样。是你连对不起都没说。”

    我说:“我不是说我道歉了嘛!”

    没想到她说:“我接受。”

    我说:“那好吧。再见。”

    她说:“我可怜你。”

    我说:“滚”。

    她笑了起来:“躺下来。”

    我说:“凭什么?”

    她站起来:“你还记得大学那会儿吗?我们和韦旻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你总是表现的很开心。但我知道你那都是矫情。你那时已经有抑郁症的特征。”

    我说:“别逗了。神神叨叨的。”

    她不理我。“知道我为什么选心理学?”

    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兴趣?证明你优秀?”

    她轻轻叹息:“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们是一种人。”

    我慢慢躺下。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她说:“记得我送过你《呼啸山庄》吗?我想说,‘我们是一种料子做的。’”

    我说:“你送的是英文版的,我哪有耐心看完?”

    她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不确定是不是该说,然后她带着陷入回忆中的语气:“我想过嫁给你。”

    我沉默了一会儿:“但你嫁给了别人。”

    她笑了:“后来我想我们做朋友更好。我对朋友好像比丈夫好。”

    我说:“有什么好的,能上床吗?”

    她看着我,然后摇摇头:“我结婚了。”

    我说:“废话。”

    她看着我的眼睛,眼神又落在我的下体,然后说:“你并不真的想。从前你眼神不是这样。而且,你现在一点生理反应都没有。”

    我沉默。然后说:“我休息太久了。我也病了很久。”

    她问:“你多久没女人了?”

    我说:“不记得了。两年?”

    “快找个人结婚吧。”她说:“韦旻现在离婚了。你可以去找她。”

    我回答:“嗯。”我问她:“有什么方法改变我的潜意识?我感觉到了,我内心深处并不渴望财富,甚至也不想成功。我缺乏生活热情,似乎只想过平淡的生活。”

    她说:“你现在的身心都处于病态。贫穷成了你的惯性心理状态。”她一字字说:“你需要起死回生。”

    我说:“怎么做?”

    她拿出一张信用卡,“去消费。把自己当作有钱人。和你从前一样。我给你三万块的额度。三天内用完它。以后有钱再连本带利还给我。”

    我惊讶莫名。“我没听错吧?这算是治疗的一部分?---”

    她说:“我是医生。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只要按我说的做。下星期一中午来见我。”

    说完她拉开了门。

    临出门时,她叫住我,“把你现在这身衣服扔掉。太农民了。”接着说:“买点护肤品吧。看看你的脸。”

    我说:“庄稼人都这样。你干两年农活试试。”她说:“it’s time to change your role.”

    我照她说的,先吃了顿好的,然后把旧衣服扔了,上下装饰一新。以前花钱很容易,但这两年归农田园,已经习惯了节俭。所以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才花完3万。”我刷掉最后一笔时叹口气:“如今这通胀,痛苦。简直没见到什么。”

    周一中午,她看见我,点了点头,“很好。”

    我不知道在催眠治疗中发生过什么,她不再让我听录音。

    但当我走的时候,她又雷了我一次:“知道吗?发财和追女人很像。去酒吧钓女人,或者,你会用微信吧?可以约炮。”

    我惊讶的看着她,发现我几乎从未真正认识过她,或者,她变了。不是从前那个字字斟酌,从不说脏话的女生了。她却根本不理我。若无其事的低头工作。挥手让我出去。

    我什么也没说。出了门。

    在之后的一次治疗中,我注意到她穿了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这对她来说很不寻常。因为她总是以灰黑色系为主调。我预感到,她有什么情绪像要宣泄出来。

    她问我的第一句话是:“有过性行为了吗?”

    我有点尴尬:“没,”

    “为什么?”

    我嗫嚅说:“就是没兴趣。”

    她没对我催眠,只是一直问我和性,欲望有关的问题。

    一边观察我生理和心理的细微反应。

    我知道在她面前。一切无所遁形。她智商高我太多。而且是心理学专业人士。

    但这实在让我抓狂。她一本正经的坐在办公桌前,似乎正做着无比正经,无比严肃的事情,却句句话都像是**的**在勾引人和她上床。请原谅我无法把对话告诉你。因为这无法通过检查。但你完全可以想象得知。

    突然她站起来,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咬住下唇,把她兔子一样的胸部紧紧压在我身上,一边把手放在我敏感的部位抚摸,一边靠近我耳边对我轻轻的说:“我里边什么都没穿。”

    我开始有点口干。但她却又起身走开,然后坐在转椅上慢慢褪下裙子和粉色的蕾丝内裤,开始用异常撩人的姿势对着我大胆的**。我有点不知所措。但当我有了反应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下动作,用不能抗拒的口吻说:“到此为止。我结婚了。你不能对我做什么。”

    我说:“那---”

    “这是治疗而已。”

    “所有的病人都如此?”

    她瞪了我一眼。“你知道不是。”

    我叹口气。“谢谢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体里复苏了。”

    她说:“我就要你这样。别忘记我对你的友谊。你成功后我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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