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输得太过低级,刘远亮一脸的不痛快。但棋局已定,谁也无法更改了,他只好无比沮丧地接受了事实。.
围观的同学们见到陈佑堂轻松战胜刘远亮,个个都兴奋不已,当然,除了那几个赌输了要请宵夜的小喽啰外。
刘远亮败下阵后,最大的失落倒不是输掉了一盘棋,而是被他后面的对手都找到了破解他绝招的杀手锏,这才是令他最为担忧的地方。
不过好在陈佑堂的这招杀手锏只适用于先手棋,自己如果拿到先手就不会给人家机会兑掉双马了,想到这里,刘远亮总算平复了一下心情,准备后面几盘要想办法拿到先手。
同样,这层道理,他的对手们也都想到了,于是接下来要对阵刘远亮的几个同学都偷偷去请教陈佑堂:“如果是后手,要怎么兑掉他的双马呢?”
陈佑堂悄悄在他们耳边指点一番,这几个同学顿时喜笑颜开,纷纷点头表示感谢。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盘对局中,刘远亮通过对监棋同学的施压,顺利拿到了先手。
拿到先手后,他采用五七炮过河车的布局,对人家反宫马进三兵架巡河炮的布局。
这样的阵形,无论刘远亮怎么跳马前进,后手方都有机会主动跳马或者进炮去邀兑他的马。
眼看马的前进路线难逃被人家拼子兑掉,他迟迟不敢跳马,反而在中盘的较量中,被对手抢了先,牢牢占据着主动权。
习惯了跃马逞强的刘远亮,一旦发挥不出马的威力来,顿时行棋的功力便大大降低。他的对手也趁机发出组合拳,快刀斩乱麻地将他败下阵来。
这一晚的比赛结束,刘远亮连输两盘,即将面临被淘汰的命运。
他本来寄希望于凭借自己的威风,可以不守规则地杀进学校的比赛,再在学校的比赛中逞一把自己的强势,偷一个象棋冠军的头衔来装装哔,没承想这一晚全被陈佑堂给毁掉了,不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加上本来就因为肖文龙的事情,对陈佑堂耿耿于怀,这次更加不会放过他了。
就在当天晚自习的选拔赛结束后,陈佑堂由于三战皆胜,一跃成为积分最高的一位优选组棋手。他的死党林维琛为他感到高兴,执意要请他去学校外面吃宵夜,算是提前庆祝他杀进学校的比赛。
陈佑堂也颇为激动,略作推辞后,便跟着林维琛来到了校外的一家小吃店。
两人刚一落座,还没来得及点东西,就发现刘远亮带着四个小喽啰闻风而来。
刘远亮带着四个小喽啰冲进小吃店,二话不说,直接将陈佑堂拽了出来,然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陈佑堂被打倒在地,拼命护住头。林维琛见状跟着冲出来拉住刘远亮哀求道:“亮哥,算了吧,大家都是同学,别这样。”
刘远亮一把甩开他的手,指着他恶狠狠道:“少特玛管闲事,否则老籽连你一块揍。”
林维琛见哀求没用,直接扑上去挡在陈佑堂身上,任刘远亮一帮人踢在自己身上。
陈佑堂见死党林维琛过来护住了自己,立即找到空当翻身起来。
本来他猝不及防地被刘远亮一帮人拉出来踹倒在地,没有机会和他们对着打,现在林维琛护住自己,给了自己反攻的机会,便毫不犹豫地起身冲上去,揪住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人往死里揍。
陈佑堂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不可能挨个去拼,只有抱住一个往死里揍,才能打出自己的气势来,便也不去理会其他人的拳脚。自己身上每痛一分,他就把怒火全力发泻到被自己揪住的那一个人身上。
很快刘远亮便发现了他的蛮劲,示意其他三人停手,对陈佑堂喝道:“把他给我放开,否则今天要你的命。”
陈佑堂仍旧死死揪住那一个人,嘴角冷笑道:“要我的命,我也得找个陪葬的啊。”
虽然陈佑堂被打得很惨,但被陈佑堂死死揪住的那个人也被陈佑堂打得快要瘫掉了。
刘远亮见他态度坚决,就势拖起林维琛,并勒住他脖子对陈佑堂道:“你不放开他,老籽把你这个死党一起送去给你陪葬。”
林维琛被勒得满脸紫涨,嘴角破皮的地方血在不断流出,他挣扎着看向陈佑堂。
陈佑堂不忍心死堂为自己受苦,对刘远亮嘲讽道:“刘远亮你真特玛卑鄙,既然想玩命,干脆今天我们两个单挑,把不相干的人都叫到一边,敢不敢?!”
刘远亮眼珠快速转了一下,冷笑道:“行啊,看你这表籽养的有多大能耐。”说罢便松开了林维琛,再用力将他一推:“滚一边去。”
林维琛被推了个趔趄,勉强站住了脚。
陈佑堂也奋力将手上的那个人往边上一甩,那人却已经全身松垮地倒在了地上。
刘远亮手下的两个小喽啰见势,立即上去将那人扶起来。
接着刘远亮盯着大口喘气的陈佑堂,猛地一脚飞踢过来。
陈佑堂根本没力气再去格挡,只是象征性地准备闪身躲开,却突然发现死党林维琛冲过来挡住了刘远亮的这一脚。
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林维琛的腹腔上,林维琛被踢得当场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陈佑堂见状,大哭着冲过去抱住林维琛:“阿琛,你怎么了……”
刘远亮身旁的小喽啰凑上前看了一眼,回来小声跟刘远亮道:“老大,有点严重。”
刘远亮看也不看一眼,直接转身招呼那几个小喽啰:“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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