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林维琛锁在宿舍后,陈佑堂独自来到学校后门的那片荒地上,他要看看刘远亮是不是真的敢来,顺便也看看他们如果来了会不会搞什么阴谋。
他在荒地上没看到刘远亮的人,正思索间,雷哥的电话打过来了,他接起电话十分敬重地叫声:“雷哥。”接着道:“刘远亮他们还没来。”
雷哥在电话那头嘱咐他:“如果他敢放我鸽子,你就告诉他,我会去学校铲平他的太籽党。”
陈佑堂“嗯”了一声,道:“我想他应该不敢的,一会他们到了我给您打电话。”
雷哥道:“我们刚吃完饭,正要过来了,你有他电话吗,给他挂一个,跟他说限他十分钟之内赶到,否则后果自负。”
陈佑堂答应了一声,雷哥便挂掉了电话。虽然陈佑堂没向刘远亮要过手机号码,但因为是同班同学,他曾在无意中听到刘远亮报过一次手机号码给别人。由于他的记忆力一向好得惊人,因此那次刘远亮报的号码便被他瞬间记在了脑子里,虽然当时也没觉得记下来有什么用,纯粹只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记忆力,却没想到今天正好能派上用场。
于是凭借记忆,陈佑堂便准备给刘远亮打个电话,正在他按键的时候,突然发现刘远亮已经带着一帮人走过来了。
陈佑堂粗略数了一下他带过的人,大概不下四十个,暗想:“今天一场恶战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
刘远亮带着人来到荒地上后,直接将陈佑堂围在了中间,这阵势虽然强大,但陈佑堂却也面不改色心不跳,沉着地看着刘远亮。
刘远亮挑衅地笑道:“怎么,你的雷哥还没来啊,是不是抽不开身了啊?要是敢放我的鸽子,你小子今天就要被埋在这块荒地上了。”
陈佑堂正要回应他,却突然听到刘远亮身后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为首的一人大概是听到了刘远亮刚才对陈佑堂说的那番话,高声叫道:“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把谁埋在这块荒地上。”
陈佑堂伸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大伟带着十来个人先到了。
刘远亮转过身,看着大伟道:“怎么雷哥不来吗?”
大伟轻蔑地笑了笑,道:“雷哥来不来都一样,反正你小子今天是死定了。”
刘远亮不知是出于倔强还是嚣张,一副不容置辩的口气道:“雷哥不来,今天这架我就不奉陪了。”
大伟带着挑逗的意味看着他道:“哟,想不到你小子还挺硬气的,非要在雷哥那里找回场子来是吧?”接着耸了下肩膀道:“那好吧,既然你想死得痛快点,我就告诉你,雷哥马上就到,你够胆等雷哥到了再开打,我就陪着你等,不过我劝你最好趁我们现在人少点,先来挑战一下试试,看看这些人够不够你喝一壶的。”
刘远亮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道:“虽然我一向喜欢人多欺负人少,但在雷哥这儿不需要,还是等雷哥来了再开打吧。”
大伟“哼”了一声,道:“你他玛装逼倒是挺在行啊,就不知道待会打架了是不是也有两把刷子。待会打你你要是敢叫唤,老子砸烂你的嘴。”
刘远亮也不理会他的挑衅,只是回应一副冷笑的表情。
两帮人等了五六分钟左右,雷哥果然也带了十来个人走到了荒地上。
由于集杏市对于武器的管制十分严厉,因此在集杏市大大小小的帮派斗殴中,从来不会有人带着武器,一旦带着武器,那打架的性质就要变得严重得多,被抓起来也会处罚得非常厉害。
如果没有人带武器,一群人打架只会被当作是普通的民众纠纷,不会被定义成黑社会性质的斗殴,这就相对减少了斗殴中的杀伤力,也避免了参与斗殴的混混们容易横尸街头。
雷哥的人一到,刘远亮率先发难道:“雷哥,今天是你主动惹到我的,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雷哥一脸不屑道:“少他玛废话,最讨厌你这种不讲信义的人,仗着人多就敢在老子面前嚣张,什么玩意,给老子弄死他。”最后一句是对着身后的弟兄们说的。
这一声令下,两帮人便正式混战在了一起。
陈佑堂依然沿用自己一惯的打架风格,抱住一个便往死里打,也不管身上被其他人围揍。他抢先冲上去扑倒刘远亮,死死压住他便是一顿狠揍。
事实上雷哥的人一冲上去,刘远亮的人根本就没几个能招架得住,虽然他们以四十对二十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雷哥的二十个人的战斗力却相当于刘远亮那边一百个人的战斗力,因此从战斗力上来说,反而是雷哥这边呈现压倒性的优势。
因此陈佑堂死死压住刘远亮狠揍的时候,身边本来还有几个刘远亮的人围着他踢啊踹啊什么的,不一会便被雷哥的人给打退了。
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雷哥的人已经把刘远亮的人打得趴下了一大片,刘远亮眼看就要被包了饺子,没想到斜刺里突然又杀出一队人马,人数不下五十,瞬间围住了雷哥的人。
阿飞看了一眼围住他们的人,对雷哥道:“是白虎堂的人,他玛的竟然敢阴我们。”
这时候陈佑堂也看到了形势突然急转,但想到刘远亮落在自己手里,这一切恩怨都是由他们俩人引起的,便更加气愤地往刘远亮身上撒气。
雷哥虽然看到中了埋伏,还是非常硬气地叫道:“跟他们干,反正也干了好几场,不差这一场,让他们见识见识华星打手的厉害。”
于是更加激烈的混战便开始了,雷哥的人虽然仍旧勇猛,可惜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再加上白虎堂的人以以逸待劳,战斗力和人数都对雷哥的人具有很大的优势,因此战局很快便转向不利于雷哥这方面。
眼看自己的人反倒要被包了饺子,雷哥吩咐大家:“边打边突围,不能再硬拼了,把他们引到咱们的地盘上再好好干一场。”
于是众人只好边战边撤,陈佑堂这时也跟刘远亮厮打得满身伤痕,他们相互挂了十几处彩,刘远亮更是被打得快要昏过去了,侥幸白虎堂的人及时赶来打退了陈佑堂和雷哥他们,刘远亮才逃过了一劫,可惜也快奄奄一息了,他的小弟便急忙给他送去了医院。
雷哥他们冲出包围后,全都跑进了自家地盘上的宏越大酒店里,他们看了看白虎堂的人没敢追过来,便安心地坐在酒店的大堂内。互相之间再看一看,竟然全部都挂了彩,包括雷哥也是嘴角被打得裂开了一道口子。
陈佑堂更是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衣服裤子全都被撕开了一条条破洞,破洞里也是一条条的血痕。
大伟看了看他的样子,取笑道:“你小子那哪叫打架啊,分明就是拼命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有什么意思。”
陈佑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办法,我没有练过身手,只会这么蛮干。”
大伟道:“这样倒也不太吃亏,起码要死也能找个垫背的,哈哈。”
雷哥却是十分赞赏地对陈佑堂道:“看来你小子还是挺猛的,不怵任何对手啊。”
陈佑堂一脸豪气道:“反正我就是这样,谁他玛让我不得好活,我就让他不得好死。”
听完这句,雷哥和他的弟兄们齐声赞了一句:“好!是条汉子。”
接着众人到酒店的洗浴中心洗了洗,洗好出来后,雷哥接到一个电话,是老板打给他的,接完电话后,只见他一脸沉重的对弟兄们说:“我去见下老板,你们先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