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开,不要停。”
老黑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何垚看到那辆红色的轿跑转了把方向跟着白色大G开了进去。
何垚突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这辆车里坐着什么人。
老黑说是变数也没错。何垚认为不管红色轿跑里面坐着几个人,有一个应该就是冯国栋无疑。
他先前开的是什么?
破面包。
马力可能还没有他这会儿坐的破皮卡大。
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后来者居上,轻轻松松咬住魏银。
必然是更换了交通工具。
魏银虽然可恨。不过内比度不是他的主场,应该没有那么多仇家这么巧的都赶在今晚要收拾他。
所以在司机即将擦着这里继续向前的时候, 何垚喊道:“拐进去!”
司机执行力不错。
闻言不假思索一把方向打到底,轮胎摩擦着地面滋滋滋硬生生改变了前进方向。
不过应该还记着刚才乌卡的部署。司机并没有直接将车子开进去。
而是熄火灭灯,悄无声息将车子靠路边停下。
电话里传来一声老黑的国粹。随后就是更为明显的轮胎跟地面摩擦的声音。
何垚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是手机听筒传出来的,还是空气中传播进耳朵的。
老黑的车子在前,这会儿已经开了过去。听声音就知道又折头开了回来。
视线转回正前方。但何垚想知道的情况是一点都看不见。
司机选的停车位置隐蔽性不错。也正因为如此看出去的视线受限制也极大。
身后传来喀啦啦的金属撞击声。
何垚回头看到乌卡娴熟的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头也不抬说道:“你们都留在车上。要是情况不对,立刻开车走!”
司机嗯了一声。倒是何垚惊掉了下巴 。
要说他跟乌卡有这种程度的深情厚谊,那纯属扯淡了。
但司机制止了何垚的发问,等乌卡走后才无所谓的说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我们是讲江湖道义的!”
何垚哭笑不得的问道:“什么江湖道义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就跟鸡汤似的。不顶饱只负责洗脑。
司机却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模样,刷起了手机不再理会何垚。
何垚等了一会儿,不见后斗上众人有异动。忙又问司机,“就乌卡一个人去?”
司机估计正刷到兴头上,多少有点不耐的挥了挥手,“老板,乌卡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何垚见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干脆撇下他自己开车门而去。
司机原本想拉住他,但慢了一步。张嘴想喊又不敢出声。最后挠了挠头继续刷手机去了。
反正都是成年人,看着也不像个傻子。有危险一定知道扭头往回跑。
自己只要守住方向盘,能第一时间带他们远离这里就问题不大。
何垚蹑手蹑脚的转过那个障碍物拐角,映入眼帘的不是魏银或者冯国栋。
而是一个大屁股。
乌卡正撅着屁股趴在一堆垃圾边上偷偷摸摸张望着。
何垚想了想还是决定跟乌卡待在一起。于是又朝屁股靠近几分。
这时候耳边传来魏银气急败坏的声音,“草!你们这些傻13。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我玩黑吃黑,是不是活腻了!”
冯国栋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要不知道还真不会费这个劲。说吧,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请你走?”
魏银大约是气疯了。正准备往上生扑的时候,被身边的保镖给拉住低声说着什么。
距离有些远,何垚自然是听不到他们交谈的内容的。
但很快,魏银甩手就在对方脸上左右开了弓。
不过态度却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他用明显压着怒火的声音说道:“不就是想要钱吗?说个数!”
冯国栋嘿嘿笑起来,“银老板,你这会儿连十万块的预付款都拿不出来。问我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多余吗?别人拖延时间好歹有个后手,你在内比度有什么?”
“你别欺人太甚!”魏银本就压抑不住的怒火再次蔓延开来,“我们邦康什么都没有,就是不差钱!你他么鼠目寸光的傻13!你真以为我怕了你的故弄玄虚?你们就俩人,我他么八个!让我抓住你,我立刻大卸八块废了你!”
何垚也总算知道魏银为什么甩保镖耳刮子了。
估计是保镖不想将事情闹大,劝魏银花钱了事。但魏银嚣张惯了,根本不觉得邦康外是他能力范围覆盖不了的地界。
尤其人数方面还占据明显优势的时候。
冯国栋嘿嘿两声,“银老板,你这么重要的金主。我们只出动两个人怎么对得起你的身份。我劝你还是多听听你保镖的意见……”
他的话音还没落,一声枪响就划破了夜空。
不得不说魏银的保镖们还是靠谱的。至少在变故发生的那一瞬间下意识挡在魏银身前。
八个人围成一个圆圈,将魏银严密的防护着。
冯国栋这边,另外那人也第一时间将他护在身后。
双方刚才火药味正浓的对话时,都震慑的端着手枪。
这一时间竟难以判断究竟是哪一方擦枪走火。
但何垚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枪正是面前撅着屁股的乌卡开的。
魏银几时受过这样的待遇,以为冯国栋的人竟然敢冲自己开枪。当场失了智。
三下五除二掏出自己随身的枪,从密密麻麻的保镖与保镖之间的缝隙中接连射击。
子弹贴着两名保镖的耳际呼啸而出。让其中一个大惊失色下身形稍稍一晃。
紧随而至的第二发子弹,在穿过他耳朵时带出一团血雾。
魏银这骚操作除了惊了冯国栋那边外,同时也寒了保镖们的心。
他们不畏生死遵守着保护魏银安全的职责,换来的却是他为宣泄愤怒无差别杀人。
这种角度连发,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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