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心里很疼。”她想用尽全力抱着子笑,但是却发现手上没有任何力气。
“果果,所有的大道理,你比谁都懂。所有的痛苦,你比谁都清楚。你这样,只会让其他人更难过。”
“其他人?呵。”她讽刺一笑,“没有其他人了。我连爸妈的电话都不敢打。”
“你打吧。让他们过来陪你几天。”
“然后呢?看我痛苦不安,还是看我强撑微笑?”
“至少可以让你一个人不会疯掉。”
她闭了闭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放开子笑。侧身让她进屋。这时候她才打开房间的灯,让整个房间布满那暖黄的灯光。
“尹果果,你的画还没有画完?”詹子笑试着转移话题。
“没有时间。不画了。反正又没有人催我交稿。”她笑着关上门,然后走向厨房为子笑倒上一杯温水。
看着眼前递过来的水,子笑道:“逗比,你不交稿我怎么办?”
“你?”她扯了扯嘴角,“就你这种逗比,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况且你现在做的工作又不是编辑。不对,不是我这行的编辑,你何必着急。如果真要牵扯……”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詹子笑打断了,道:“逗比,五月天演唱会还要不要去的?”
“去吧……”她口气里的不确定让人心微微一疼。
“逗比,你可是等了好久的,你想清楚了。鸟巢。你喜欢五月天九年了,你这个机会是多难得,你放弃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但是……票是他和我一起买的。”
“那又怎么样?难道说就因为是他买的你就要不去么?反正,你是一定要去的。记得吗?”詹子笑边说边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麻木地动了动,然后点了点头。
看着她的样子,子笑除了担心没有其他的。半年来,她每一天一个人在这房间里又哭又笑又闹,每一次都要一两个小时。
子笑知道她有多难过,但是却没有半点办法可以让她不难过,甚至连劝说都做不到。因为,每次劝到最后的结果,她都会说出一大堆道理,甚至比她说出来还厉害的理由。那些所有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懂。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坚持下去会是怎么样,也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她就是没有办法停止心中的感情。
尹果果从来都是一个聪明的人,所有的大道理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一件复杂的事情放在她那里,可以帮你整理的条理清晰,利弊危机分析的头头是道。甚至在感情方面,她都可以说出一万种理由来说服一个人。可惜,这些大道理到了她这里,一毛钱用都没用。她自己清晰的一塌糊涂,却又固执的不可救药。
“果果,你今天去哪里了?”詹子笑想换一话题,不要那么沉重,让她开心一点。
“三里屯。”她冷冷地道,甚至从包里翻出了一包esse,开始从里面掏出烟。
“第几天了?”子笑一边问着一边习惯地从她手里拿过火机和所有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