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为上策 198.英雄帮里的狗熊

    &英雄帮里的狗熊

    其实早在进入老城区之后的第一时间，索尼娅就发现了这里和其它城区的区别。

    最大的不同就是街面上行人和开门营业的店铺的数量。

    作为科伦坡夜生活最丰富的区域，老城区的人们普遍是在傍晚的时候才会开始一天的工作，迎来热闹喧嚣的夜晚，一直到了凌晨的时候才会逐渐归于宁静。这一点和科伦坡富裕阶层的生物钟倒是非常吻合。

    因此当索尼娅带着莫妮卡从著名的七色街一带进入老城区之后，她马上发现这里异常的冷清，即见不到来往的人流，也没有开章的店铺。在宽敞的大街上，只有稀稀落落的车辆通过，大多都是运出垃圾和运进消耗品的车辆。

    按照字条上的地址，光头怀特住在老城区的七色街中的紫色大街的第十五巷的第五十五号。

    不过公共马车却只在相互平行的七色街中，最北侧的红色大街设有站点。想要前往最南侧的紫色大街，几乎需要南北横穿整个老城区错综复杂的街道。

    索尼娅和莫妮卡一头就扎进了这迷宫般的曲折小巷中，很快就在曲里拐弯的道路和无数的岔道中迷失了方向。

    因为城市发展的缘故，许多原本住在这里的居民，纷纷抛弃了老城区的低矮住房，在市政官员们的劝诱之下搬迁到了附近的新城区（市政官员们认为，降低老城区的人口密度，也是一种降低管理难度的方法），所以索尼娅和莫妮卡在大街之间阴暗狭窄的巷道间穿行之时，发现许多房屋院落都破败不堪，就像是一座座饱受时间摧残的废墟，与大街临街处鳞次栉比的高大的光鲜建筑相比，仿佛身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种巷道里，因为周围的总有高大堡垒型建筑的原因，使得许多地方哪怕是白天也总是处在阴影之中，只有中午阳光垂直照射的有限时间可以感受到光明。

    也因为没有人可以问路，在第三次痛苦的绕回原地之后，索尼娅决定不走寻常路。

    她带着莫妮卡小心翼翼的爬上一座看起来还比较坚固的房屋，然后沿着彼此紧紧挨着的屋顶，试探着走出这片迷宫。

    不得不说这是很危险的举动。不但因为有许多房屋已经属于严重危房的等级，踩到屋顶，就会直接掉到屋里去。还因为这些没多少居民的区域，实际上是科伦坡进行非法交易的最佳地点。

    在许多看似无人居住的房屋里面，其实都存放着属于各个帮派的货物。这些货物包括走私犯搞来的未纳税的食品烟酒、从各种渠道流散出来的高级魔法物品、在绿十字邪教覆灭之后，暂时已经无处供货的烈性毒品和彻底丧尽天良的家伙们从各地绑架来的少男少女。

    而看守这些货物的家伙们，也就隐藏在货物的附近。

    因此，当索尼娅拉着莫妮卡站到屋顶的时候，许多暗中的眼睛，就盯上了她们两个，更有些脾气急躁的家伙，一把拿起炼金弩，瞄准了在屋顶上通过的两个女孩。

    不过很快，两个女孩在高低起伏的屋顶上如履平地的表现，让很多目击者冷静了下来。

    这样的表现，只能代表两个女孩都是极为强悍的战士。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在一大早搞事情，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但是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太大，足够让最凶残的暴徒冷静下来。

    索尼娅并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行为差点使得两人变成靶子。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路经的房屋内是否有人。

    站到高处之后，索尼娅很开心的发现，其实大街就在不远的地方，只是被遮挡视线的二人完全无法看到。

    利用了极有效率的上屋，俩个人非常顺利的摆脱了复杂道路的干扰，几乎是走直线的来到了紫色大街。唯一的问题就是一路上似乎踩坏了不少房屋的屋顶。

    索尼娅可以确定，光头怀特现在一定在家。因为瓦伦蒂诺宫的管事告诉她，怀特昨晚参加比赛之后，很早就走了，而今晚，他还有比赛要打。这就意味着今天他几乎哪也去不了，只能在家里准备自己今晚的比赛，或者依靠自己决赛阶段选手的身份搞顿饭吃。现在既然他不在瓦伦蒂诺宫，那么一定是在家休息。

    &望没有那么坏运气，碰到他不在家吧！”索尼娅看看紫色大街上一个不起眼巷口上钉着的木牌上用粗体写着红色十五，拉着莫妮卡走了进去。

    不过开在大街上的巷口虽然有标牌，但是巷子里面的房屋却依旧没有任何身份标志。后来索尼娅听说到，原本市政当局为所有的房屋安装过门牌号码，但是每次安完之后，都会在三两天之内被人全部撬掉。而做这些活的全都是些半大的孩子，据说是有人用两代币一块门牌的价格，发起了长期有效的门牌收购活动。

    事后，伊斯特表示这很可能是控制当地的黑帮为了增加陌生人深入老城区熟悉地形的难度而搞得鬼。无论是哪个帮派恐怕都不喜欢遭到警察局突击的时候，可以被按照门牌号轻易的堵在屋里。

    但是现在没有门派号码，就成了让索尼娅非常头疼的问题。不过这里的居民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多不少。两个女孩很快就遇到了一位热情的向导，告诉她们光头和他老婆住的地方。

    &圾王”沃顿和“饭桶”马可都是英雄帮的普通帮众，或者说是最底层的喽啰。从他们的外号就可以看出，两个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能力。哪怕是在犯罪组织之中，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分子也是非常悲催的存在。

    这不，昨晚，不今早明明所有人都睡很晚，但是两人头顶上的小组长却非要他们两个出门去要债。

    如果要是一年前，两个人对于要债这份工作还会充满热情，但是自从一年前两位要债界的资深前辈，在讨债过程，被不明人士打成二合一的一大片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讨债人的士气都是一落千丈。

    要知道，凡是借了英雄帮高利贷的人，一旦还不起钱，就会被拉进英雄帮的各种产业里面打工还钱。对这一点，英雄帮的老大，真正大英雄，全科伦尼亚最仁义的卢卡尔老大表示，不论男女老弱，我都能为你在英雄帮的产业里面找到合适地方，发扬你自身的优势，为归还欠债做出贡献。

    年轻女人自不用说，英雄般在七色街占着整整三条街，各种夜总会足有十几家，它们对于新鲜货色总是有极大的需求，如果是良家妇女身份更好，未经过专业培训的她们，还可以吸引一些喜欢凌辱类游戏，但又没有胆子真去犯罪的有钱人。这些良家妇女只要本色出演，就足以让那些阔佬们掏出钱包里最后一个子。

    年轻男人也好说，在科伦坡，人口贸易一直在地下世界进行的有声有色，不论多少人，都有豪客能够一口吞下。

    小孩子更好说，不论是经过人体改造之后做成x玩具，还是买回去饲养起来慢慢玩养成，科伦坡的贵族们都是会掏出大把钱币而连眉头头不皱一下的。

    至于中老年人，一般的高利贷者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已经干不动什么活，也没几年好活了。

    不过卢卡尔帮主不愧为商业奇才。在英雄帮控制的地下搏击场里，每次正赛前面的猛兽食人节目，总能最大程度的调动起观众们嗜血的热情。

    可惜凡事有利有弊。

    在经过竞争对手们恶意的努力宣传之后，凡是借了英雄帮债务，但又还不起的人都会拼命的跑路，而跑不了的人，也会往往会殊死一博。这让一年内，有至少八位讨债人为之丧命，还有数十人负伤。

    这也是现在“垃圾王”沃顿和“饭桶”马可心头狂跳，惶惶不安的原因。

    这次要债的对象是个漂亮的年轻寡妇。她的丈夫是个小商人，不甘心始终小本经营，在死前向英雄帮借了一笔钱，打算抓住丰收祭典前，走海路向科伦坡运入一批倍受女性欢迎的黄花果米酒。这种酒在科伦坡出现还没有几年，但是已经有了一批忠诚的拥趸。按照他的推断，这批货物获得的利润不但能够还上欠债，还能够让自己的资本增加一倍。

    不过黄花果米酒的产地很偏远，小商人不得不亲自前往产地联络进货。

    在他花光最后一块钱，进完货，搭船回到科伦坡的途中。他却遇到了久已不见踪影的大盗贼霍森布鲁斯手下山海两路中的海盗战舰。

    因为贪便宜，小商人搭乘的是朋友介绍的一支地方海军的运输船。而偏偏这支地方海军又和大盗贼霍森布鲁斯的手下有宿怨。

    双方碰面二话不说直接开打。最后的结果就是运输船被海盗们俘虏，连同船上幸存的水兵们被一起掳走。而倒霉的小商人则在混乱的战斗中被一只标枪刺中，被绑上石头，举行了海葬之后丢进了无风之海。

    这些都是小商人的朋友告诉他的遗孀的。在甄别之后，霍森布鲁斯的手下很快释放了船上的平民，也因此，小商人的死讯才能很快传回科伦坡。

    一瞬间，天塌地陷了。从少妇变成寡妇的女人，在失去丈夫的同时，获得了大笔的债务。仅仅是利息就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为了可以归还高利贷，她卖掉了房子和所有家具，搬到了老城区一间破屋居住。

    这笔高利贷，原本约定要一个月后开始付息，三个月还本，但现在谁都知道，三个月后，寡妇肯定交不出那笔钱来。也因此，漂亮的寡妇本身，就成了英雄帮眼中用来还债的优质抵押品。

    未免夜长梦多，被别人捷足先登，今天，英雄帮就是提出了以免除利息为条件，只让寡妇卖肉偿还本金的优惠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