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那小郡主已经派人去找江霞了吧?
就得让那个丫头自己好好看看,小郡主不是什么好东西。】
钱陆直听闻院里吵杂,他放下手中书卷,披衣出来看。
小郡主容光焕发的从内院走来,正巧与站在石阶上的他对视。
“夫君。”小郡主的声音很是娇媚清甜。
钱陆直恭恭敬敬:“郡主。”
虽然钱陆直对她一直都是臣子对主公的态度,不过她有信心,只要江霞一死,彻底断了陆直对那个贱人的念头,他就会把心放在自己身上了。
所以说,权力大的人还容易自负,以为这个世界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来运作。
江鱼看了看柴房外,有两个人在看守着,郡主贴身的小厮把哈斯塔连同大贝壳一起呈到了西面的厢房,为了遮挡贝壳光芒,还拿帷幔将窗子都封了,外面有十个人看守巡视。
江鱼纵身一跃就从窗户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来,设了隐身结界,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儿进去。屋里没有人,怕是那小郡主也担心下人中有谁见了这宝物起歹心吧。
她敲了敲壳,哈斯塔推开壳看着她。
“饿了吗?”
点头。
“那就走吧。”
点头。
江鱼故技重施,就要设下隐形结界,忽然身后一股磅礴之力袭来,差点把毫无防备的她掀翻在地。江鱼仓促布下防护结界,一把拉下贝壳护住哈斯塔。
她扭过身,在贝壳珠光的照射下,一个一身银白、连头发眼眸都是银白的男子站在窗边,手上余势未减。
他身形优美,银色的眼眸像是含着泪,然而细看时,只觉得里面冒着丝丝冷气。
“你是赛迦?”江鱼开口便问。
“不错,”赛迦眼神和语气都十分冷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身银族的打扮略明显啊。大晚上的出来还穿的跟个鬼一样,吓她一跳。
江鱼想了想,说道:“我们可能还是稍微有点关系的。你是银族纯血嘛,我夫君也是。曾经附到我身上的塔克拉也是。”
当然,还有控制了塔克拉的克苏鲁。不过江鱼没有提醒他,她对克苏鲁并不是没有怨恨的。
不好好住在黄金宫殿当她的旧日支配者,非要出来大闹宇宙,诲人不倦。虽然每次都是以失败收场,但却把好端端的一个银族活生生改造成了幽灵族。
不过……
近看,赛迦确实很好看啊,难怪克苏鲁会为了他放弃哈斯塔的感情……
贝壳里传来哈斯塔踢打的声音。
赛迦没有跟她叙旧的兴致,伸手指着她身后的贝壳:“我不管你是谁,把身后的王母天珠交给我。”
“不给。”
“不给,我便抢了。”
“抢得过再说。”江鱼摆开架势。
她身负三个旧日支配者的力量,又有古神之力护体,还能怕了他不成?
果不其然,出场极为俊帅有型的赛迦被江鱼打得破窗而出。江鱼特地没有使用克苏鲁的水系法术。不想让他察觉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很是不忿的看着屋里大获全胜的江鱼,愤愤的甩袖子跑了。
破窗的动静惊动了护卫,他们得命不能擅入,于是一人飞快的跑着去叫小郡主。
小郡主以为和钱陆直之间的气氛刚刚好,其实也就不过她刚为他沏好了一壶茶要奉上,那冒冒失失的侍卫就打破了这顶好的气氛。
她气得脸色发青,但是一见他的衣饰,知道这侍卫是被派去护王母天珠的,于是跟钱陆直道了声。就提着裙子款款来到房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了?”
“禀主子……方才我等在巡逻的时候见到有人影从那屋子里破窗而出,想要进去查看,又想起主子口谕。所以……”
小郡主跺脚:“快带我去看看!”
“是……是!”侍卫赶紧站起来,一路小跑离开了院子。
钱陆直侧身站在门里,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难道是江鱼?
推开屋子,里面光华毕现,珠光璀璨,小郡主这才松了口气。也不管谁看见了,指着那大贝壳说道:“这屋里放的是要带回京城的宝贝!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再不可发生刚才的事!”
“是!”
“如这宝贝有差池,你们都不用回京了!直接在这里做个无头野鬼吧!”
“是!”
小郡主撂下狠话,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她又来到了绑江鱼的柴房,开门儿见到她歪在柴火垛上睡的正香,没做理会就转身离开了。
现在只要杀了江霞就够了,她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柴房的门一关上,江鱼倏地睁开眼睛。
被传为琅琊派头头的赛迦被她痛打一通,不知道琅琊派会有什么动静呢。
那小厮现在也该到村子了吧?
小厮脚程够快,站在江家的院子里,看着里面一应黑灯瞎火,叫人把火把点起来就往茅草屋顶上扔。
然而屋子是布了双面结界的,小厮见不到房里的情况,里面也见不到外面的情况。苏良辰枕着胳膊睡不着,仰躺着想事情,和外面执火把的人只隔了一道墙,他们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火把点不着房子,小厮暗道:“邪门儿!明明是茅草,为何烧不起来?”
一个侍卫道:“小管事儿,这房子有点邪门儿,明明是草坯房还能顶住这些火把,要不咱们进去把人杀了吧,从里面放火。”
小厮道:“你们进去吧,我见不得血。”
侍卫领命,执着火把就去推房门。只是,那房门看起来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到跟前,几个侍卫不禁害起了怕。杀人的事儿他们没少干,惨死在他们手里的也不少,只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
侍卫如实回答:“小管事儿,这……这房子不会闹鬼吧?”
正说着,山上传来一阵清晰的熊咆之声,小厮身上一瑟缩:“去去去!不知道主子最不待见咱们说些牛鬼蛇神的东西了吗?”
“可是这房子很古怪啊。”侍卫说着,自己也害怕往后退了,“烧不着,怎么走都走不到跟前……小……小管事儿,您整日随着主子,也沾染了些许皇家之气,阳气重,要不您来推门儿?我们在后面跟着您进去……”
“胡说!”听闻侍卫这么讲,小厮瞪眼道,“皇家之气哪是说沾就沾的!真是服了你们这群人,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他夺了一束火把,想想又夺了一束,两手微微发着颤,照着路往主屋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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