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1日,我被绑架了。
那个晚上,我们找到机会逃脱,但立刻被敌人追上来,危机时刻,我舍身拖住敌人,受了重伤。
但是我没死,身体像往常一样快速恢复回来。
这件事被外人发现,我就阴差阳错地被送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接受监察——腾格里沙漠深处的base基地。
写到这里,我停笔了,合上日记本。
心情复杂。
在这环境,完全没有心情写日记,把一个月的梦中经历记下来也不现实。
开始进行深思,梳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
首先是我在这个牢房一样的小房间里的生活。
整天都有输液吃药等治疗;中午有机器定时来检测我的身体状况、收集数据;一日三餐正常供给;房间配备有厕所浴室,洗漱方面也不担心。
此外还有一个专门看管我的人——也就是一开始见到的医生。
混熟后发现他是个挺友善健谈的人,名叫山隽,中国人,看样貌大约三十岁,base医疗部门的医学博士。
——这么年轻就当上博士了,好厉害
他接受看管我的任务,每天都来我的房间,关注我的身体,跟我聊很多事情。
不过我是个喜欢独处的人,所以没有特别的事我都是叫他别打扰我,一个人在房间做事,只有按了床头的呼叫器他才过来。
他给我提供了很多东西打发时间,比如日记本、笔记本电脑、书籍还有很多无理的要求他也答应了。
这个人真好。我也试着调节跟他刚开始相处不愉悦的心态。
跟山隽博士的对话中,我问了上个月那群“外星人”凶手绑架人的原因。博士说这是base处理的问题,不能让平民知道。
同时我得知了小宏的去向,他已经被顺利救出,并且清除记忆,回归正常生活了。
或许,之后我也会被清除记忆吧。现在之所以没有被清除,就是因为还有做身体检查这件事。
不过嘛,就算他们用那什么装置清除我的记忆,也是没用的,对我来说无效。
说来奇怪,曾经经历过的几次被外星人绑架事件,我和被绑的人一起被救出后,同样被清除了记忆,其他人都忘记那些事了,唯独我还记得。那些场景历历在目,我可以确信绝对不是幻想——现在的处境也正好证明了这点。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异的力量,所以把这一切成果归根于脖子佩戴的吊坠上。
尽管不记得它从何来了,但是我明白它有某种特殊的力量。在危难时会提醒我——救我一命,保留记忆这种事估计也托了它的福——但要说这么想的依据嘛,没有。它是我的护身符,这点就足够了。
经过这么久物品检查,吊坠终于回归我手上。
抚摸这光滑的石块面,真令人安心。
从醒来算起,在这个医疗房间住了八天。一切都还好,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完全没有出房间活动过!明明我在醒来的第一天都能走路了,但只能躺在床上,或在房间内四处转。
——难得来到个这样大的“圣地”,无法去参观啊啊啊啊!好残念!!
“话说,命小姐,你不出去走走吗?”博士问。
“蛤?”我反问道,“我能出去走走吗?”
“是的。”博士点点头。
“原来我能出去走走吗?”我问。
“当然能。你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嘛?平时在治疗和检查外的时间可以出房间散散步啊。”
“山隽先生,你相不相信我现在很想打你一巴掌?”
——好耶,能出来参观啦!
山隽博士带着我,到房间外散步。
不过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必须佩戴口罩。
顺带一提,山隽博士平时来房间就是戴着口罩的,其他来检查的医护人员也一样。
山隽博士为了照顾我这个从小在e区生活的人,从一开始就特地用日语跟我交流。
外面是baes的医疗部。
博士一一向我介绍了护理部、门诊科、药剂科这里有很多齐全的医疗设备。
大概我平时走路本来就快吧,走起来像小跑一样,犹如敏捷的野猫,博士在后面使劲追都赶不上。
——噗,到底谁才是病人啊?
我见到不少忙碌着的工作人员和接受治疗的部员。有的人空闲的话会和我们友好打声招呼,不过我回应有点紧张,独处惯的弊病。
兴奋地把半个医疗部逛了个遍都没有累,因为这几天在床上坐得够久了。
走腻后。向博士提出去其它地方走走。
博士是不建议的,担心我的治疗受影响,但经过我一阵纠缠还是同意了。
坐电梯到距离医疗部不远的装备部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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