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重阵界,天诛是为太古天劫,湮灭是为毁灭大道,而混沌则为空间初始。
三种力量,此刻完全作用在了辟邪罗的身上,三重力量同时加身,瞬间就将他逼退千万里。
他抬头仰望。
此刻五重阵界完全显现出来,无尽的符文晦涩而古老,尽皆显现在虚空之上,构成这五座强大的阵界,给辟邪罗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苏寒月顺势出手。
手中长枪横扫烈焰如星点遍布长空,化为一方火阵将辟邪罗给笼罩,而苏寒月只身闯入火阵之中,和辟邪罗展开了近战。
原本辟邪罗还占据上风,可随着后三重阵界的开启,他已然无法从苏寒月的手中占到什么便宜。
而且,出于鬼胎的影响,他的战力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开始下滑!
辟邪罗不由得露出了狰狞之色,是真的嗅到了危机的味道。
“老夫今日,难道无法脱身了?”辟邪罗狠狠咬牙,自言自语道。
须知他已然没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和底牌。
他曾经是有的,可所有的底牌都在当初闯无妄忘川的时候花得一干二净了!否则他当初也做不到在无妄忘川全身而退。
而在归来后这数亿年的时间,他几乎都不曾离开过乾盛皇朝,也不曾出手过,绝大部分时间都在钻研着如何解决体内的鬼胎,根本没有去准备过什么保命的手段。
他此生也不打算再做一些什么冒险的事情,根本没想到过自己还会有一天会面临到需要使用保命手段的时候。
急则生错,辟邪罗反而越发有要落入下风的趋势!
三重阵界,能够消耗他三成的神力,体内鬼胎又耗去三成的神力,只对付其六成神力的话,苏寒月是有能力占到上风的。
辟邪罗毕竟战力不服巅峰,而苏寒月还正是战力最强悍的阶段!
苏白也不再旁观,绝仙、天琊和镇魔三剑齐出,施展三重法身,达到自身巅峰状态,在雷霆的庇护下加入战场。
他的战力或许比起超凡通神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此刻的辟邪罗哪里还能分出多少的力量来对付他?
苏白只要能够消耗掉他半成的力量,就能起到巨大的作用。
有时候压死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
况且苏白凭借庚字诀,还是勉强能够参与到神战中去的。
只是许深没想到苏白竟然会如此疯狂,他也动了想要参战的念头,只是被苏白给喊停了。
许深和他不一样,既没有修炼炼体,也没有足够的护体神通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危,顷刻间都有被重创甚至是陨落的风险。
苏白加入战场后,不敢有分毫的大意,这是他第一次和超凡通神级别的存在交锋,尽管只是处在辅助位,却也十分的谨慎。
不断游离在战场的边缘,操控三剑施展剑法隔着足够的距离牵制和消耗辟邪罗。
苏白的加入,的确起到了不小的效果,辟邪罗已经落入下风。
无边剑气环绕在苏白身上,不断朝辟邪罗斩去。
但这次的出手,也让苏白感觉到了几分无力,自己的如今的剑气打随便一个超凡入圣都可以起到十分明显的效果,可在对付辟邪罗的时候却仿佛和刮痧似的……
好在虽然伤害低如同刮痧,但他刮得快!
辟邪罗在这般凌厉的攻势之下,也终于动容了!
“无妄忘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值得你们这般出手?!”辟邪罗怒吼道。
“你们可知,老夫的背后可是乾盛皇朝,在整个天关中都是顶尖的实力,可曾想过今日对付老夫出手会面临什么样的代价?皇朝的强者,会不惜代价地出手追杀尔等!”
“尔等挡得住一位超凡通神,可还挡得住三五个不成!?”辟邪罗的声音歇斯底里。
苏白呵呵一笑,“抱歉,就是因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要这般麻烦的布局,这阵界封天绝地,封锁一切天机,我等今日就是斩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苏白说话的同时,出手不断,剑气越变越粗,越变越锋利。
苏寒月出手则更加凶悍,手中神焰长枪狂舞不断,大开大合,一副势必要将辟邪罗给活生生耗死的架势!
辟邪罗咬牙道:“还是那句话,无妄忘川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老夫可以给多一倍!不是非要取老夫性命不可吧?”
苏白一阵摇头,“好像你还不知道我们到底为什么对你出手。”
“你,还有你身后的乾盛皇朝,背后都有太古邪灵亦或者毁灭天道的影子吧?”
闻言,辟邪罗神色微微一变。
“你眼神变化,看来我说对了!无论是太古邪神还是如今的毁灭天道,混沌镇狱族,都是为末法而生,为覆灭苍生而生,尔等却要给他们做狗,这正是尔等的取死之道!”
辟邪罗面色渐冷,知晓自己不可能再有谈判的可能性。
“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不会知道毁灭天道的强大,臣服于他,或有一线生机,而与毁灭天道作对,只能是自取灭亡而已!”
“快了,很快了!等待那些大人踏破祭神海死灵关而来,整个混沌宇宙都将陷入无边劫数,无间地狱,你,你们,还有这偌大混沌宇宙中所有不知所谓的生灵,都得死,都会死得一干二净!”
辟邪罗的眼神中,尽是怨毒和咒骂。
“呸,你自己骨头软给毁灭天道当狗,倒是还当出优越感来了!我们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这次你是包死的!”
苏寒月继续出手,甚至开始燃烧神血。
她初入超凡通神的境界,寿元殷实得很,根本不在乎这种消耗。
神血燃烧之下,苏寒月的战力至少又增幅了三四成,长枪钉在辟邪罗右臂,直接将其右臂连带着右边小半个神躯都给撕裂!
辟邪罗发出一阵吃痛的声音。
半个身躯被撕裂,苏白瞥见了那鬼胎的一鳞半爪。
所谓鬼胎,并非是真正的胚胎,而是一种类似于蛊的存在,附着在辟邪罗的体内,蚕食他的血肉和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