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马英龙擎烛
“哎,这件事儿,说来都是怪我啊,是我见钱眼开,老糊涂了,被马英龙那混蛋的几个空头支票弄昏了头脑……”那父亲抹了一把眼泪,说道:“马英龙本来是小静好朋友的男朋友,可是一次一起出去玩之后,他却开始追求小静,小静自然不会背叛好朋友,况且也不喜欢他那样的人,坚决不同意。可是,那混蛋却一直追到了家里,还带来了他舅舅,说要正式订亲,并且许诺,只要和我们定了亲,就出资给我挽救我那濒临破产的小店。我就以为……”
“你就以为灰姑娘的故事,落到了你们家了,是不是?”李毅冷冷地问道,又是一出见钱眼开,把女儿当摇钱树的故事。
“哎,”女孩的父亲痛心疾首,追悔莫及,却也继续说道:“俗话说娘亲舅大,舅舅出面了,也是个说得上话的长辈,我也就答应了小静和他交往。今天更是,更是糊涂地让那畜牲把小静带走了……”
李毅听到这里,基本上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事,就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应该马上报警的,这种事儿,还是容易定罪的。”
本来还在哭泣的小静却突然不哭了,说道:“他没有强……”
“没有?”这下李毅不禁奇怪了,都破裂了,还说没有被奸污?
小静看了看李毅疑惑的表情,尽管不情愿,但是还是擦了擦眼泪对李毅说了她今晚经历的一切。
以下是李毅根据小静的供述,整理出来的内容:
马英龙,把小静带到了他的卧室里,软硬兼施,连哄带骗地脱了小静的衣服。
刚脱了衣服,马英龙的舅舅就突然进了房间,小静吓得要死,可是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遮体,只能哭泣着蜷缩在床角。
马英龙很是得意,对他舅舅说:“看看,之前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现在还不是光溜溜地上了我马大少的床?”
他舅舅也哈哈大笑,一边靠近小静,一边说道:“那还等什么?上啊!”
马英龙却一把拦住了他舅舅,笑道:“舅舅,我说你跟了我那么久,怎么一点我马大少的风雅都学不去?我先给你讲个典故。你听过清朝有个牛逼人士叫胡雪岩的吗?说是有一天,胡雪岩路过一家成衣店,见一个女的倚门坐在那儿,胡雪岩就上下打量她两眼,那女的不好意思了,扭身进门,不让看了。胡雪岩没动声色,回家就找了媒婆,带上重金,去那女的家说媒,要纳妾。那女的父母一见银子,再听听胡雪岩的名儿,立马屁颠屁颠地答应。结婚那晚,酒过洞房,胡雪岩让她脱得光溜溜地叉开两腿,唤进来五六个家仆,人人手持巨烛,把那女的翻来覆去看个通透,之后骂道‘当日我要看你,你还不让看,今天怎么乖乖地让我看个够?’之后,你猜怎么了?舅舅?”
“不知道。”马英龙的舅舅一脸淫邪,笑着摇头:“莫不是赏了手下的?”
“错,大错,”马英龙得意地笑着:“要真是赏了下人,这种俗事还能入了我马大少的眼?”
马英龙卖足了关子,才说道:“要不怎么说胡雪岩是个牛逼人士呢?他当场写了封休书,甩给那女的,让她滚蛋,玩去!”
马英龙他舅舅一阵愕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听马英龙又说:“今儿,咱也不上这小**,咱也效法一下名流,擎烛看裸女。看完,让她妈的滚蛋,我臊死她和她那贪财的爹妈。让她以后出门带着镜子,就这货色,也敢拒绝我马大少?我那就是一时性起,逗她玩玩,想让我马大少上?她还不够格!”
他舅舅终于也跟着大笑:“哈哈,英龙,还是你小子知道的多,不愧是丽海四大名少之首啊。这么玩好,以后咱也可以出去显摆显摆,有个光腚小娘们爬上咱的床,咱都没稀的要。”
两个人就一人点了一根蜡,放在烛台上擎着,向小静逼了过来。
小静拼命地挣扎,不小心把蜡油滴到了马英龙的手上,马英龙恼羞成怒,把那蜡拔扔了,用烛台狠狠刺入了小静的下体……
听完小静断断续续的讲述,李毅厌恶地摇了摇头,摇掉了脑海中,这令人发指的一幕,吐了一口浊气,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办?不报警吗?”
“报警?”女孩的父亲踌躇了:“这种丑事,报了警,我女儿以后怎么嫁人啊?”
小静父亲说出这句话,倒是一点也没让李毅惊讶,好多被侵犯的女性和家属,都是因为抱着这种心理才忍气吞声,没有报警的。
不过,这个父亲下面的一句话,却让李毅彻底怒了:“医生,您还是给她做个处女膜修复手术吧,以后她也好嫁个好人家啊。”
“你还要再把她当作一个摇钱的工具?”李毅横眉冷对。
“不是,不是,”那父亲听出了李毅口气中的厌恶,连忙摆手,解释道:“医生,我是觉得,现在报警,恐怕没有人信啊。这些天,我鬼迷了心窍了,逢人就说那混蛋是小静的男朋友,那混蛋嘴巴也甜,不厌其烦地和左邻右舍打招呼,现在我亲戚邻居没有不认识他的。你现在告人家,有谁会信啊?”
李毅听了这番话,脑海里渐渐地勾勒出一个,逢人便吹嘘自己女儿傍上了大款的小市民形象。心里觉得这个见钱眼开的父亲真是可气,再度印证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是啊,你向满世界都显摆马英龙是小静的男朋友,到头来,你再告人家?傻瓜都得认为是你送上门去的。
不过,仔细的想过这件事之后,李毅突然心里冒出了一阵凉意,觉得这马英龙绝不同于那种普通的脑残富二代,而是一个极度阴险的人。
他要是想得到小静,以他的实力,即便用强,也不是小静一家敢于反抗的,但是他偏偏采取了一种让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做法。
从这件事,只能得出两个结论,一是这个人是一个智商很高,心机很重的人;二就是这个人的心里极度阴暗,乐于从这种钻法律的空子的过程中寻求乐趣。
“医生,您给我女儿她修复……”那父亲执着地问道。
李毅挥了挥手,厌恶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可以给她修复,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将来她找到了真正爱她的人之后。如果那个时候,她还觉得有修复的必要的话,我会帮她的。现在为她修复了,再沦为你的依强傍富的工具吗?”李毅毫不客气,直斥女孩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