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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山,绵延不绝的山脉,郁郁葱葱的山林,这些只可远观,若深入其中,不熟悉地形的人会被困死在这山脉之中。
仲春时节,近乎下了有一天时间的雨仍就下着,雨声在这空山之中很清晰。雨滴落在叶上沙沙作响,落在岩石上啪嗒啪嗒。
雨水夹杂着山野的气息,眼中的一切都是这么清晰,时间似乎变慢了。雨滴滑下斗笠时,也如慢动作。
为什么?陈易此时看着茫茫山野,雨花落下,想要询问为什么?
彷徨,失措。
陈易跌坐在一处的半山腰上,呆呆的。
系统无缘无故消失了,仿若那只是一场梦。可若是梦,为何背上月泽的重量依旧?跌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陈易眼神茫然,游目四顾,山野,雨水。是因为最dà 的依仗消失了吗?瞬间所有的念头如同划过脸庞的雨水流过心间,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这念头最后又化作成一个画面,那抹影子。每次因那影子从梦中消逝而惊醒,是的只剩下那抹影子。
系统,纵然神秘无比,也令人心生好奇,但支撑一切的只是那影子。而陈易之所以执着于系统的任务,不过是为了揭开那影子的真相。
每次遇到死亡时,恐惧的是那种似乎有重要的事没有完成,那深深的惊惧更甚于死亡本身。
半个时辰后,系统依旧没有反应,内心忐忑不安,面对莫名其妙出现的系统,此时只能静静的等待它再次莫名其妙的出现。
雨水静静的下着,丝毫不在意人们的想法。陈易此时感觉到这和润的春雨此刻寒意愈甚,不由得蜷缩在古木之下,雨水被繁茂的枝叶遮挡。
仰头看着这树,从零散的书隙中窥探着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是在等雨停,面无表情的看着间隙下的阴郁。
————
某处。
“对方有所行动,更改了系统参数。”
“上次留得后门生效了?”面色惨白的一人轻声问道。
“是的。”机械般的声音回答道。
“那么开始吧!”
一场无声的较量开始了,四人的命运在此刻流转,不知将去往何方?
“获取隐藏权限,请求修改终端权限。”
终端权限受限,不得越过当前权限,请求当前权限同意。
发送请求。
当前权限:拒绝
面色惨白的一人看着数据不断闪现在眼眸中,随即一段段指令发出。
战争开始了,双方僵持着,谁都无法奈何彼此,终端即系统陷入当机状态,无法正确的运转,在确定谁输输赢之前。
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
时间流过,雨也越来越小,终于在子夜停下。
陈易啃了一口山粉饼,味道的确如林轩轾所说不是太好,口中泛起的苦味一般人还真是无法忍受,当然饿坏了的人除外。
系统依旧没有出现,陈易被困在这山里,陈易顺着系统所指最优路径直奔任务坐标,此时没有地图的路线指引,本就方向感不好的陈易彻底迷失了方向。
迷失了方向,让陈易失去系统的忐忑更为突出,紧接着一股危机从这黑夜中群山涌出,漆黑的夜,人的视力在黑夜看到的东西十分有限,雨过后的子夜,夜幕中没有一颗星星,无从借光。
群山的黑夜,并不安静。
雨停之后,某些不知名的声音响起。陈易心跳随着这些可怖的声音而加速,一丝恐惧正在衍生,不过这丝恐惧并不没有让陈易失去方寸,因为和每次从梦中惊醒的惊惧,完全没有可比性。
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
下意识的拔出了月泽,一丝不一样光亮升起,那是月泽的光芒。冷碧晶莹,如同月色般的冷色调,不同于月色圣洁的银白色,而是一种诡异的冷绿,仿若盛开在黑暗中的瑰丽。
《瑰丽》月泽自带的三技能之一,附带着这萤火般的剑光。系统现在已然不在,技能自然是用不了,在系统的增幅下陈易一度达到二流高手的境界,如今再一次的成为不入流的存在。这势必会带来某种影响,而且即将到来,这样的声音在陈易心底响起。
子夜,群山的子夜,有着它的规律。
原先毫不停歇的雨,让一些生物不得不陷入蛰伏状态,如今雨停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山中的猛兽开始了它们的捕食。
陈易握着剑柄的手有些抖,有些冷,山间昼夜温差更大,朔气从山谷中袭来,加之先前不小的雨格外冷。身体蜷缩在树杈中,可陈易仍jiù 感觉身体的热量在流失。这温度比之白天xià 雨时低了数十度。幸好此时仲春,若是在隆冬,那么在这里渡过一夜那,第二天便会有一具被冻僵的尸体。
蜷缩在树杈其中颇为费力,在雨中也近乎一天,陈易倦意来袭。在离地三米约有一丈的树杈上陈易初时半睡半醒,最后终是陷入梦境。
梦境的开始,再一次的轮回。
这次轮回中,那抹影子消逝随之而来的惊惧袭来,比之先前倍加。一瞬间,陈易的心脏被这惊惧所窒息,身体不禁一抖。
脸庞被树枝划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
而后是身体猛然的坠下,陈易经过那惊惧之后,心中的一个念头是:摔了?
是的陈易正在从丈高的树杈中摔下,努力调动这处于惊惧之下的身体作出反应,身体像是木头般。
之后便是嘭的一声。
一丈高的地方摔下来,身体勉强作出了反应,但与大地接触的瞬间,着实不好受。
陈易感觉到一阵呼吸困难,晕眩。右手撑了下地面,此时剧痛无比,手腕处高高肿起,没有脱臼,但陈易明显感觉到疼痛来自骨骼。身体其余处有些擦伤,其余无碍。
哈,哈,陈易大口的吸着气,这样才能让他觉得呼吸好过些,晕眩感稍逊,陈易站了起来,晃了晃右手,不由得咬紧牙关。右手估计没有十天半月,难以使用。
好在只是一丈高,并且半山腰的坡度和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从半山上如滚地葫芦滚下去,那决计非死即残。
陈易自我安慰着,右手疼痛不减,不过一想到仅仅是肿了手腕,疼痛似乎也少了少许。尝试着揉了揉手腕,刚松开的牙关又咬紧了。
陈易低低地叹息了声。
经过这么一遭,那股强烈的惊惧之感稍稍逊。
但是也仅仅是少逊,陈易左手抽出月泽,有些不适应,开始了擦拭的过程。月泽新铸,擦与不擦,并没有什么区别。可陈易擦的并不是这剑,而是心中的惊惧。
直到阳光透过古木为数不多的叶隙,印在陈易的面上,陈易才停止了擦拭。
站起身,看了看天,天气不错。
接下来该干什么?谁知道?
失去系统的陈易,再也无法轻松写意的走下去。不过眼前这座山是要翻过去的,山不是很陡峭。等登上山顶再做考lǜ 吧!
由于是最优路径,基本上陈易所走的路都是自己开辟的,昨天身披蓑衣,一手持剑,开路至此,记得当时《御剑九重》快要冲击第三层境界了。
此时看着千方拦路一众山野草木,陈易愣了一下。从来都是右手持剑,如今右手不能用,只能用左手。
左手握着剑反而有种变扭的感觉,心底暗道无非多花点时间适应一下吧。月泽在左手的支配下挥出。试探性劈出,只见了面前拦路的藤条依旧,月泽并没劈断,连挥几下,似乎是没使出力。系统不在,陈易试着回忆《御剑九重》出剑的感觉,再次挥出与先前没有什么两样。
左手使剑,感觉无法使出力,无法把握好久剑刃的方向,《御剑九重》作为系统技能,在失去系统后,不知道是否能用处来,但是陈易挥出的每一剑都在试着回忆系统指导自己的那种感觉。
行进了半个时辰,近在咫尺的山顶迟迟没有到。陈易感觉左手很酸,从来没用过左手。虽然对于剑的把握已经稍好,可是陈易此时更像砍柴,一下一剑。右手持剑开路时,剑从未停顿过,剑势浑然,力,挥出,断木,借着回转时再次断木。出剑流畅如风,此时一剑一顿,如同砍柴。力发出去后,想要借力显得力不从心,这样格外累人。左手并不像右手灵活,有些剑术动作不易作出,如同回撩,挥斩时感觉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
有半个时辰过去了,陈易终于登上山顶,感觉有些脱力。于山顶俯瞰心胸开朗,左手的酸痛,右手的肿痛都忘在脑后。
陈易环顾四周地形,面前出现了类似盆地的,四周为山,中间下凹,树木依旧繁茂。这小盆地大约有五六百亩农田那么大 。 且这盆地中间有个不算小的湖泊,在阳光下如同面镜子。
真是个好地方,不知为什么?山民们没有在这里扎寨,这里开垦土地比那半山腰好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估计是山民没有发觉这块宝地吧!
陈易没有多想了,开始了他的艰难的下山之路。
陈易看见了茂密的林间的生机,却没有看见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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