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徒弟?”
母亲奇道:“你什么时候有个徒弟了?妮妮被拐跑又是怎么回事啊?”
潘安迪恨恨道:“妈,你放心好了,这个臭子我一定会宰了他,敢来打我妹妹的主意,都不知道死是怎么写的。”
一旁花流溪嗔道:“安迪哥哥,你别这样,前他不会对安妮妹妹怎么样的。”
看到这么个漂亮的闺女,母亲心里一阵高兴,笑道:“阿迪啊,这么俊的姑娘,她是谁啊?”
“阿姨,你好。”
花流溪抢着回答道:“阿姨,我叫花流溪,您叫我溪溪就好了,我……那个……我是安迪哥哥的朋友,听阿姨受了伤,过来看看。”
母亲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了,道:“好,好,好,多懂事的孩子,快坐,快坐。”
“我没啥事,身体好着呢,让你费心了,阿迪,快给人姑娘那个苹果,快啊。”
花流溪笑道:“不用了,阿姨真的不用了。”
潘安迪将整个水果盘都递给她,碰了碰母亲脸上的伤口,皱眉道:“这还好着?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啊。”
“哎呀,你干什么呢?”
脸上的伤口被他一碰,刺般的痛,母亲喃喃道:“没什么,不心摔的而已,你紧张什么?”
“你是我妈,我当然紧张啦。”
潘安迪低沉的道:“杨叔和蕾蕾都告诉我了,你是被城管打成这样的,妈,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母亲埋怨旁边站着的杨叔,皱眉道:“老杨,叫你不要告诉阿迪的,你怎么就不听呢?”
杨叔唯唯诺诺道:“你都伤成这样就别死撑了,阿迪是你儿子,能不跟他吗?”
潘安迪道:“是啊,妈,你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瞒着我知道吗?”
“知道啦,知道啦。”
母亲道:“不过你可千万别去找他们,他们凶的很,而且是妈违反规定,你可千万别乱来知道吗?”
“知道,知道。”
潘安迪面上着知道,其实心里已经烧动了滔天怒火,恨不得现在就去宰了那些城管。
母亲白了他一眼,笑道:“遇到这种事,你比我还啰嗦,行了行了,你一边去,我和溪溪闺女聊聊天。”
杨叔见势不对,今天是带女儿来亲事,想到半路杀出花流溪,连忙叫道:“等等,阿芬那,不是好了给阿迪和蕾蕾撮合的吗,怎么你就变卦了呢?”
“这……我没变卦啊。”
母亲为难的看了看一旁坐着的花流溪,再瞧瞧杨叔身边站着,低头的村花,不知怎么办好。
“阿迪,你……你自己是怎么看的。”
潘安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那个那个那个……这个……”
花流溪知道他为难,忽然站了起来,强装笑脸道:“不好意思,阿姨,我想先去厕所可以吗?”
母亲不好意思的笑道:“可以,可以。”
花流溪强忍着没有回头看潘安迪,反到像杨叔和村花轻轻一笑,推门出去。
村花犹豫了一会,也道:“我也去一下厕所。”
杨叔拉住她,低声道:“你去莫子厕所,过来站着,今天就把亲事给定下。”
“爸,你别老这样。”
村花轻轻一跺脚,转过身,眼泪花花打转,强忍着道:“我要去厕所,你放开。”
“你这娃子,怎么不听……”
村花用力挣开他,捂住嘴,连忙往外冲去,杨叔在后面追叫:“蕾蕾,你回来,你回……”
见村花跑远,杨叔叹了口气,怒气冲冲的转回来,定在潘安迪面前,叫道:“阿迪,你,你喜不喜欢我家蕾蕾。”
“杨叔,你……”
杨叔再一瞪眼,潘安迪认输的低头,喃喃道:“喜欢,时候喜欢。”
杨叔一把揪住他衣襟,喷唾沫星子道:“我问你现在,不是问你时候,你,要不要我家蕾蕾做你媳妇儿?”
“我……”
潘安迪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心虚道:“蕾蕾我是像妹妹一样喜欢的……”
杨叔抢着出口,以免他出去收不回的话,叫道:“好,阿芬我问你,你要不要我家蕾蕾给你儿子当媳妇。”
“要啊。”
母亲头道:“我当然要,蕾蕾多好的闺女,给我当儿媳妇最好,不过……”
杨叔急道:“不过什么?”
母亲不好意思的道:“不过,也要看阿迪的意思。”
“你们……”
杨叔瞪起眼,胡子颤抖,叫道:“你们是不是看那姑娘是个城里人,就不要我家闺女了?”
潘安迪忽然勾住他肩头,拉到一边,悄悄道:“杨叔。”
杨叔推开他的手,无奈烦道:“干莫子哦,你个臭子,亏我这么多年像对亲儿一样照顾你,你居然……”
潘安迪压低声音道:“杨叔,你是不是喜不喜欢我妈?”
杨叔要不是人老事故,不定就一口应了下来,看了眼病床上这么一直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老脸竟然还红了。
“你……你啥呢,滚滚滚,臭子,找抽你是不是,别以为就可以这么混过去,想的美你,我告诉你……”
潘安迪咄咄逼人道:“杨叔,我从就知道你喜欢我妈,你就是没罢了,我也早就当你是我爸一样。”
又道:“我妈一个人辛苦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劝她从了……不是,跟了杨叔得了,反正你们俩日对夜对,朝夕相处了二三十年了是不是。”
杨叔忽然心跳了一阵,收了手,在裤子两边磨搓,难为情道:“你……你妈怎么?”
潘安迪心里乐开花,脸上假装正定,淡淡道:“哦,我妈啊,你子别乱,我怎么可能跟他呢。”
“你妈,真的这么?”
杨叔一听,心里拔凉了一大半。
潘安迪知道他上钩了,从容笑道:“我妈真这么,不过她还,我要是跟了老杨,那你和蕾蕾怎么办,她不就成了你妹妹了吗,妈不能这么自私。”
杨叔兴奋的抬起头,叫道:“你妈真这么?”
声音大的吓人,病床上的母亲见他俩神神秘秘的,心里感到不详,叫道:“喂,你们两个在那里鬼鬼祟祟干嘛呢?”
“没啥,没啥没啥,嘿嘿嘿……”
两人一起回头,一起傻笑。
杨叔拉着他又走远一,笑道:“阿迪啊,你妈他真的是因为你和蕾蕾的事,所以才……”
潘安迪头道:“放心吧,杨叔,你认识我妈都比我久,你还不知道她的心思吗?你见过她跟其他男人话带笑的吗?”
杨叔骚骚脑袋,傻笑道:“嘿嘿嘿……这倒是,当年我跟你爸一起追你妈的时候,她也对我好。”
潘安迪来了兴趣,问道:“那我妈当年怎么就挑了我爸,没挑你呢?”
起这个就来气,杨叔恨恨道:“你爸那个贼子,精的很,用我的电影票把你妈给骗到手,还让我一个人蹲在电影院外面吹了两个时的风。”
潘安迪偷偷笑道:“想不到我爸当年还挺行的。”
杨叔嗤鼻道:“行个屁,那子真没义气,半路带你妈溜出去就给直接办事了,这混子,都怪我当年太傻,居然还信了他的。”
“别生气,别生气。”
潘安迪安慰他道:“杨叔,我爸当年对不起你,今天我替他还给你,你把我妈直接领家去,我绝不拦着。”
杨叔兴奋的俩眼发光,叫道:“真的?你子可别像你那贼老爸一样骗我,不然要你好看。”
潘安迪拍拍他肩,笑道:“放心,爸。”
“你……你再叫一次我听听。”
“爸!”
“欸,好儿子,乖儿子,我……爸这么些年没踩疼你。”
潘安迪笑的心里抽筋,无奈的暗叹道:“妈,对不起,儿子也是无可奈何的,你可千万别怪我把你给卖了哈,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我没事。”
那边的母亲,看见一个老东西不怀好意的直勾勾盯着自己,一个东西满怀歉意的望着自己,没来由的一阵心跳。
怎么……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