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非笑了。
他勾勾手指“那还犹豫什么?出手啊。”
刑源涛跃跃欲试。
但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摇摇头。
“不行,我不能出手。”
他无比惋惜地道“下一轮联赛,就是我们龙腾高中和你们红旗高中碰面了,我现在出手打伤了你,被网友知道了,还以为我是怕了你,所以在赛前依仗人多算计你。”
“哦?”
李笑非意外地道“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有原则的人。”
刑源涛眼神炙热,表情中透露出疯狂,道“李笑非,语言激将没有用的,等到了比赛中,我会让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感觉。”
李笑非有点郁闷。 ??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认识自己的。
结果居然不纳头便拜。
还不怎么给面子,口口声声要弄死自己。
现在这些年轻人,真不懂事。
都需要教育。
“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
黄毛涛哥忍不住道“这贱人差点儿把我的脑子砸烂了,就这么算了,我们兄弟的脸,往哪里搁啊,悬山道场的面子往哪里搁?”
刑源涛轻轻一笑。
“悬山道场的事情,自然是由步堂主来处理了。”
说完,他往后一退,不再说话。
“哈哈,不错,社会上的事情,我来解决。”
一个身高两米的肌肉壮汉,从人群中缓缓地走出来。
和清秀却又炙热的刑源涛不同,此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暴戾气息,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嗜的爆熊,遮蔽了华灯初上的灯光,在地面上投射下一片阴影。
步非英。
悬山道场五大堂主之一。
正好也是这一片区的话事人。
“小子,打了我悬山道场的人,你得给个交代。”
步非英眼神凶狠,盯着李笑非。
李笑非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要什么交代?”
谭青樱忍不住了。
她跳出来大声地道“人是我打的,你们要是不服,那就划下道来吧,一个小小的悬山道场,就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欺男霸女,信不信我现在直接报警,让你们整个社团明天就消失。”
这才是市首千金该有的霸气。
“报警?”
步非英盯着谭青樱看了几眼,脸上露出贪婪之色,狞笑着道“小姑娘,看来你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不过你放心,今晚过后,你就会明白了。”
说着,又看向李笑非。
“小子,哪只手打了我的兄弟,就把那只手剁下来。”
他不容置疑地道“然后把你的妞留下来,你就可以活命。”
李笑非叹了一口气。
这时,一个寒冷如冰血的声音,从旁边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们社长这么说话?”
众人循声看去。
却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缓缓地走来。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布衣,布鞋,背后背着一把刀,乱糟糟的短发,一双浓黑的刀眉。
这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很奇怪的气息。
养炁修为并不高,但却好像是从污血尸堆里走出来的恶魔一样。
别人还不觉得什么,但步非英的面色,骤然一变。
贫民窟!
这个中年人,绝对来自于贫民窟。
他身上的那种贫民窟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
对于很多法治区的人来说,贫民窟是一个绝望肮脏的禁地。
是法律之光无法照耀的黑暗阴影。
无序和混乱,杀戮和血腥,都会在整片阴影中发生。 ??
哪怕是法治区的各大帮派,都不愿意将触角伸入贫民窟。
也不愿意与贫民窟的帮派为敌。
“阁下何人?”
步非英神色凝重了起来。
中年男子缓步走来“贫民窟云天社堂主楚云天。”
“楚堂主?”
步非英心中一凛。
这段时间,他隐约听说过贫民窟中的变化。
据闻是出了一个绝世狠人,把原先的七大社团大佬们,全部都杀光了。
然后七星归一。
独剩云天社一家独大,成为了贫民窟中真正的巨无霸。
而这个楚云天,据闻正得狠人社长的宠爱,大权在握。
虽然说贫民窟中的社团,没有什么高手,也鲜少与外界接触,但步非英并不想和这群野蛮的疯子为敌。
这些家伙,虽然实力不高。
但太狠了。
个个都不怕死。
得罪了,就如跗骨之蛆一样,甩都甩不掉。
各种暗算、下毒的手段,毫无底线,防不胜防。
“楚堂主,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
步非英脸上堆起笑容,道“我与贵社社长素味平生,怎么会……”
话音未落。
“楚云天拜见社长。”
中年汉子却是径直来到李笑非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道“属下来迟,请社长恕罪。”
随着他一挥手。
周围潮水般的脚步声响起。
只见多了几百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武者,一个个像是行走在暗夜中的厉狼一样出现。
他们眼睛里冒着要吃人的光芒,手里提着刀剑弓弩,训练有素,瞬息之间,就将悬山道场的几十人团团围住。
“狩猎队参见社长。”
“防暴队参见社长。”
“清洁队参见社长。”
一个个小头目,大声地向李笑非行礼。
局势,骤然反转。
步非英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
刑源涛脸上浮现出巨大的震惊之色。
而黄毛等人,也都懵了。
店里店外的食客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到了。
李笑非哭笑不得。
他不想在法治区闹事。
所以十几分钟之前,暗中给楚云天中发了一个消息。
问他是否认识道上的人,和悬山道场的人碰一碰,不要把事情给闹大了。
毕竟他在外面的身份,是个学生。
身边还跟着市首大人的千斤呢。
闹大了不太好。
谁知道楚云天理解的‘碰一碰’,就是带着人直接杀到了法治区。
这些人,也太无法无天了。
“你是悬山道场的堂主?”
楚云天转身看向步非英,咄咄逼人地问道“怎么?你们悬山道场,是要和我们云天社开战吗?一个小小的堂主,竟敢率众围攻我们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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