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南部城区。
天上人间那个时空的计谋江洋是不可能知道的,搀扶着司机老吴,把他扶进屋里去。由他的老友孙女张娜给细心修整,趁着这功夫,江洋走出了门外。
日落西山后,西天只剩下一片橘黄,亦或是橙红的烟霞,江洋远眺那抹霞光,一颗心突然没有了方向感,只是静静注视着,然后回忆起昨日的时光。
“差不多啊!”良久良久,江洋自言自语,“这里的落日和家乡的没有什么不同啊!”江洋目光迷离。
虽然秋风很凉,很爽,然而想着今后要去的地方的江洋,心灵被一股茫然无措感充斥。
“喂!年轻人!”
司机老吴步履蹒跚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找了找已经离开的邻居,说道,“刚才真是多谢了!老夫眼拙啊!居然没能看出你是一位练家子?自学成才的?还是名师传授?亦或者是身出名门望族?”
司机老吴痛得呼吸都在颤抖,眼睛却是满含精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江洋,像是等待百宝箱打开的时刻一样。
“这个?”江洋想了一会儿,发觉司机老吴的话没有一个可以匹配上,除了那水晶面具,江洋皱了下眉头,说道,“没那么厉害,只是跟着我爷爷学了几下而已,只是好玩而已。”江洋神态有点羞赧。
“爷爷?”也不知道司机老吴脑子里想到了什么,眼睛陡然爆射出两道亮光,追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呃……,”江洋楞了一下,说道,“江,大江大海的江。”
“哦……”司机老吴眼睛里的亮光消失,一副失望的样子,“这样啊,这样啊。”
司机老吴接连叹着气,说道,“我还寻思是故人的后代哩,”老吴看着旁边拄着拐杖,迷迷糊糊的张大爷,说道,“我有个兄弟早年出去闯荡去了,至今音讯全无,只听说他凭着祖传的菜谱,开了一个大饭店,现在一定是珠光宝气的吧!哎!人一旦疏远感情就变淡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司机老吴抬起头,仰望天空,让眼睛里的浓郁情感褪去,然后看着旁边的张娜,说道,“刚才我说的虞香小苑,好像这丫头知道!你不用上车了,跟着小娜,她的那个姑妈,还是什么亲戚的就管着一个名叫虞香小苑的房子,去吧!刚才我跟她说了!我得走了。”
江洋没有挽留,也不知道怎么挽留,想着老吴的话,想起那个鑫华酒店,貌似正是以超越凡人的菜品闻名天下的,……只是,江洋没有说出来,因为江洋根本不相信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明明就在身边,为何不回来看故友?哪怕一次!叫人牵挂吗?”
江洋猜测着,胳膊被点了一下。
一张娴静娇美的鹅脸蛋出现在江洋眼前,江洋吓了一跳。
“你……,你是刚才的那位……?”
江洋瞧着眼前的这女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可是样貌却已经和成年女子差不多了,江洋凝视她一双圆圆大眼睛,说道,“你应该就是小娜了吧?”
张娜点了点头,眼睛精光熠熠,欢喜说道,“江大哥刚才真的好勇猛啊!我爷爷,”望了望旁边痴呆状态中的爷爷,张娜神情黯然,“要不是江大哥,……”
“快吧爷爷扶进屋里去,受了凉可不好!”不等张娜说完话,江洋便推着张娜,让她去照顾爷爷。
星空璀璨,夜风微凉。
夜色中的南方城区是非常迷人的,拥有其他城区的明净灯光,却没有夜色川流不息人声嘈杂的喧嚷气氛。这里的夜色正如宽阔街道那样静谧安然,每个人在自己的城堡中,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与朋友高谈阔论大笑声、沉闷幽怨的吉他声,混合在一起,谱成一曲夜色奏鸣曲。
“能有多厉害,只不过是些混混无赖罢了!”回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英勇壮举,江洋不仅没有自得,反倒是有点悻悻然,“那个肖露,……究竟从哪里学的那种本领”江洋回想起在洛川大学肖露从天而降惊艳的一脚,有人压在自己头上,江洋就感到头痛不已。
得亏自幼修习真气吐纳术,在日积月累持之以恒的努力下,不断进行鼻吸口吐的修习,得亏它们,江洋才拥有超出普通人的力量和敏捷。对于三个仅凭蛮力的青壮人,江洋还是蛮有把握的。——可是,回想起柳惆最后使出的冰冻空气的招数,以及肖露出神入化的一腿,江洋总是感觉与他们有着差距。正是这种差距,让江洋生出一种强烈嫉妒感。因为这种感觉,江洋有了强烈的欲望,想要超过他们,但是方法……,把希望寄托于那张面具上。
想起那水晶面具,江洋陡然想起赵月雯,紧接着想起不在我身边。
“哎!江大哥——!”
远处传来的清亮甜美的喊叫声,江洋这才从沮丧中走出来。
“江大哥是要去虞香小苑吗?我刚好要去,要不我带你去吧!”张娜微笑着,牵着江洋的手,拉着走出去。
手掌心传来温滑柔腻的触感,像是一条温热河流把江洋包裹住,置身微凉秋风中,圆润晶莹叶露旁,江洋的心仿佛终于有了归属。
……
不知走了多远,张娜终于停下脚步,江洋终于看到了他的目的地——虞香小苑。
江洋怔怔地瞧着眼前的一座大庄院,心里突然有点欣慰,终于,自己,自己终于在异乡城市有了落脚的地方。江洋感觉眼睛有点湿润,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江洋仰头望天,掏出那把钥匙,就要去打开院门的锁,进去。
门被江洋一推,就被江洋打开了。
然后,江洋就傻眼了。
张娜根本来不及阻拦都。
“啊!——”
一声尖叫声。
“啊!——”
又一声尖叫声。
“啊!——”
“……”
紧接着几声的尖叫连续响起。
“喂!你干嘛的!快滚啊!”
李玲音娇嫩的嗓音带着几许嗔怪,脚下却丝毫不留情,一脚把江洋踹了出去。
“哎?哎?”
江洋眨巴了两下眼,喃喃自语,“这是我的房子啊!我……”
“嘭?”
大门被轰然关上,江洋的脸立即肿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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