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宝镜传 第二十回枭雄归天

    话说天子听得沈桢的汇报,长叹一口气,道:“亏得沈充不为所劝,否则朕岂不重蹈先帝复辙!”

    应詹道:“沈充不能用此人之言,也是陛下洪福!”

    忽听军士来报,道:“禀陛下,都督。历阳前军将军苏逸奉临淮太守率军两千,苏俊之命前来勤王救驾!”

    应詹大呼道:“陛下手诏勤王,历阳兵马不下两万,苏俊怎么只派了两千人马?”

    天子也不恼怒,呵呵一笑,道:“钱凤沈充,合兵不下十万,而我军只有不足六万。况钱凤又有呼风唤雨的妖术,苏俊不过是观望一下罢了!”

    应詹道:“既如此,陛下该当如何?”

    司马度暗自思虑片刻,只问应詹道:“敢问刺史,那苏逸、苏俊可略通道术?”

    应詹道:“如何不通?那苏俊、苏逸好丹术,时常拜会仙山福地,尤其那苏逸,也曾在天目山姜真人学得几年道法!”

    司马度忽然笑道:“不妨,陛下宣苏逸来此!”

    天子道:“兄长有计策?”

    司马度垂手拜道:“臣之计策,只是恐怕惊扰了圣驾!”

    天子大笑,开口道:“宣苏逸来此!”

    不多时,苏逸慌拜上,山呼称臣,道:“历阳苏逸,奉太守之命,前来勤王护驾!”

    不多时黑风吹起,当空闪出一黑人,明晃晃的长剑

    直奔天子而来

    应詹大呼道:“护驾!护驾!”

    三军轰动,兵马如潮

    那黑人呵呵冷笑,以剑指定军士,喝道:“定!”

    三军将士俱如钉子一般,被钉在原地

    苏逸见得是道术之流,有道之人,不敢擅动

    忽然司马度跳出,叫道:“这妖人,胆敢加害天子!”

    将天道印祭出

    那印藏于云袖之内,小如玉诀,祭出时如变得如斗般大小

    打下来,直打得地动如颤,将个铁一般坚硬的泥土,打出斗来大,一尺来深的坑,将黑衣人打得血肉不存

    司马度收了法宝

    苏逸见天子军中如此能人,呆了手脚,忽然骇然道:“末将也颇通些异术,也见过些仙家法宝,却未见有如此厉害的,不知这是何宝物!”

    司马度收了宝印,笑道:“苏将军不必惊慌,这宝贝内涵天道威严,可破万物。就算是修道千年的仙家,也顶不得这宝印一击!那钱凤累次与我斗法,他也不知使了多少仙家宝贝,却见此宝就逃,都被我这印砸怕了!”

    苏逸愈加敬佩,道:“我也曾在天目山姜真人名下学得几年道法,只因姜真人说我没有仙缘,故而未曾收我入门,只传了吞息吐纳的护身之法。似仙家宝贝,也曾见过几样,不似这宝贝,如此厉害,真个骇人!”

    司马度笑道:“此是天子洪福,我奉天上之命来此助天子平叛,将军不必忧虑!”

    天子大笑,道:“苏爱卿莫慌,你能前来勤王救驾,足见爱卿一片忠心。”

    天子高声道:“着即加封厉阳太守苏俊为淮陵内史、兰陵相,苏逸将军由偏军校尉升任为前锋将军,并出府库财帛十万,赏赐历阳军士!”

    苏逸慌拜服于地,道:“臣及臣兄长苏俊谢过陛下!”

    忽听一声音道:“陛下,料叛军虽然人数众多,不过乌合之众,何劳苏将军来,臣下不才,愿领一千军士,夜渡淮水,斩前锋沈充人头来见!”

    苏俊猛抬头,见那人虎背熊腰,一杆金背大刀,昂首而立!

    天子暗笑,道:“段爱卿真有此胆量?”

    段秀上前一步,声如虎啸,大声道:“天下兵马俱是天子子民,天子虽不愿三军将士受苦,但叛逆一意孤行,料叛军乌合之众,何须动用修仙得道之辈,请天子与苏将军今夜观战,看段某如何成功!”

    忽然另一将军大声道:“正是!曹浑不才,愿与段将军一同过河,击杀叛军!”

    众人视之,乃中军司马曹浑

    天子大声道:“好!朕亲自为爱卿践行。苏将军今日观战,但若功成,必重赏将军!”

    这一计策,正是:

    设下机关擒猛虎,

    敲打草丛引蛇出。

    星月无光,黑雾漫漫

    天子亲赐御酒在北岸为段秀将军践行

    段秀满饮大碗御酒,将酒碗摔得稀碎,喝道:“上船!挂满帆!”

    一千壮士人人配刀摇撸,只乘坐五十条黑帆小船。

    司马度笑道:“我助将军一阵东风!”

    念动真言,不多时北风大起,直吹得黑帆如紧绷的弓弦,有有淮水河神得了司马度的恩惠,也是暗中相助

    那段秀首当其冲,金刀立在船头,金刀一举,斩断缆绳,大喝道:“出发!”

    五十条黑帆笑船如离弦的剑一般,向南岸飞去!

    时值钱凤未回,沈充在营,忽听帐外北风大起,心中一惊

    此刻南岸十万大军,俱无军心斗志,营地之内又灯火通明

    叛军巡逻的军士只做个灯下黑

    段秀率领一千死士,趁着夜幕之色,驾着快船来到南岸,下了小船,到了叛军之营外。一千军士俱上了火箭,段秀金刀一挥

    一千只火箭如一千只火鸦,飞入叛军营中,顷刻间燃气了大火

    北风猛、烈焰赤

    千只火箭顷刻成燎原之势

    只烧得个轰轰烈烈,将士惨呼之声乱做一团。

    着火的将士,只如火人一般,直顾往有水的地方逃去

    段秀金刀一舞,步战在前,趁着火势,冲入敌营,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

    那沈充听帐外厮杀之声,慌得不着战甲,未及上马。

    匆匆向后营逃去

    段秀只顾厮杀,冲到沈充营帐外,见营帐高大,知道是帅帐,冲入帐内并无一人。


    又见帐外巡视,见有一匹青骢马,认得是好马

    翻身上马,砍断缰绳

    原来十万大军,虽然被段秀打得措手不及,那钱凤已经预防敌军偷袭,将十万大军分三处驻扎,遥相呼应。

    这沈充驻扎的乃是两万前军,被段秀冲得措手不及。

    话说中军驻扎的将领邓岳,见前方军营火起,料想必然有失。

    即刻率领五千军马前来救援,路遇沈充,见他衣甲不全,步行而逃。

    慌忙下马,拜道:“将军,莫非敌军劫营?”

    沈充见了邓岳,心才安定下来,说道:“被敌军安施道术偷袭,邓将军随我杀回去!”

    段秀得了青骢马,舞刀纵马,往来叛军营地

    直如猛虎入羊群

    又似野狼扑兔窝,更无一人敢挡!

    邓岳纵马而来,见段秀如此,知道是斩猛将何康者,大叫道:“将士休得惊慌,邓岳帅两万军马来此!”

    段秀听闻全然无惧,只要冲杀,曹浑恐自家军士被围,势单力孤,即刻拦在段秀马前,道:“将军不可,贼兵来势凶猛,况且我等劫营已得功成,以天子的计策为首要,当全身而退。以后再与叛军决一死战。”

    段秀听得曹浑之言,点头称是,指挥手下,大喝道:“随我杀出营地,回到北岸!”

    段秀、曹浑率这一千虎狼之士杀出叛军营地,邓岳不敢追赶,只率军士救火!

    段秀一路杀到淮水岸边,一人独骑,单刀断后,令军士先行上船。见贼兵并来追赶,牵了青骢马上了黑帆船,命降下黑帆,令军士奋力摇撸,径直归了北岸不提。

    话说天子与淮水北岸设宴,苏逸听得南岸火起,喊叫之声冲天。

    叛军营地大火,红焰腾腾,火光连营,直烧红了半边天。

    不多时,又见黑夜中隐约有数十条小船,慢慢靠近北岸

    为首一人,手执金背大刀,立于船头

    忽听军士来报,道:“段将军劫营归来,面见天子!”

    天子目视苏逸,大喜道:“快快宣来!”

    那段秀一手执金刀,一手牵着一匹骏马,来到帐前。

    天子亲执一杯酒,起身相迎。

    段秀将金刀交给马夫,跪地道:“莫将不才,此次劫营,破敌两万。将敌军主将之坐骑夺来,奉送天子!”

    天子扶起段秀,笑道:“将军神勇,朕与苏将军亲眼所见,饮此御酒!”

    段秀更不答话,接过酒杯一饮而进

    天子道:“此马果然是千里良驹,况又是将军所得,朕将他赏给段将军!”

    段秀大声道:“臣已得叛将何康座下黑蛟龙,苏将军远来,不如将此马赏给苏将军如何?臣别有所求!”

    天子转身目视了苏逸一眼

    苏逸赶紧起身,道:“臣无寸功,如何敢受这青骢马!”

    天子笑道:“苏爱卿多虑了,段将军既然说这宝马送你,朕就将他赏赐给你。朕再赏赐别物给的段爱卿,段爱卿你有何求?”

    有道是文臣嗜笔墨纸砚,武将爱骏马宝剑。

    苏逸也是爱马之人,见那马青白之色,四蹄矫健,必然行走如飞,定然是匹好马,立刻拜道:“臣谢过陛下赏赐,谢过段将军。”

    天子点头,侧过御身,笑道:“段爱卿,你有何求?”

    段秀拱手道:“臣为一介武夫,蒙天子眷顾,位列将军,掌控三军,更无他求,只替别人向天子求一件事!”

    天子道:“爱卿但说无妨!”

    段秀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请天子敕书一道,有违心随贼首叛乱的将士,赦免其追随之罪!”

    天子再扶起段秀,大声道:“朕曾孤身探贼营,也知大多将士只是受钱凤蛊惑,也是无可奈何!”

    天子龙颜正色,即当众高宣道:“三军听朕旨意,即刻传诏天下:凡文武百官为王敦所推荐授用者,一概不予追究,与朝廷所授之官员一同接受考核,任何人不得加以区分,一切均按政绩擢升任免。

    被钱凤蛊惑裹胁的将士,朕也知军令所指,无奈之举,实不由己。待平定叛乱后,凡叛乱的兵士未有烧杀抢掠虐民夺财者,为家中独子则发放银两遗散回家,终身免其兵役。

    其余的兵士给假三年与家人团聚,俸禄照常发放,假满后与宿卫之士一视同仁

    与朕同抗叛军的将士,但有殉国者,家中独子者,父母幼子妻儿,发放俸禄由国家供养,待平叛成功,朕绝不吝啬,开府库重赏三军将士!”

    天子宣毕,军心大振,高呼万岁之声,震彻云霄

    天子诏书,传檄各郡各地,叛乱军士闻言,俱失去进取之心,况且相持又久,叛军士兵思乡亲切,军心更是不稳,俱有怨恨之心,有些见识的军士,私下议论

    “今郡公已死,我们随钱凤叛乱,乃是当初受其蛊惑,只为活命而不得以而为之。今朝廷下诏,赦免我等叛逆之罪过,我们又何必再舍命叛乱呢!就算叛乱成功,富贵轮不到我们,功败灭族之祸,我们必然要承担。”

    “钱凤虽通道术,但朝廷也高明之士相助,况且又累次败于朝廷之手,更有段秀这等熊罴之将,勇冠三军。何康尚且不敌,何况我们?”

    于是将无将心,兵无士气,相约逃跑回家,逃兵日益严重,更有将军带领手下士兵归乡者,不愿再随钱凤作乱。

    原本要随王敦作乱的官员,只因担心是王敦举荐,若不叛乱,恐王敦兵败,自己不但富贵不保,身家性命亦难保全,故而不得不随王敦起兵。今得天子明诏,自然心安

    寻阳太守周光、武昌太守周抚各只帅两千人马随王敦叛乱

    周光私下对周抚说道:“大哥,你我二人随王敦起义,不过受郡公提拔之恩,知恩图报罢了。我们二人求见郡公多次,皆被挡回,由此可见,郡公爷必然是死了。天子诏书,罪止钱凤一人,赦免我等随叛将士无罪,你又何必要为钱凤这妖人做陪葬?”

    周抚大惊,道:“贤弟何出此言,郡公于我等有再造之恩,大丈夫当身死已报,怎能退却?”

    周光知道周抚不会听劝,只得率自家两千兵马连夜退回寻阳,叛乱十万大军,只五日左右,就有近四万人马,弃甲归乡。

    王敦听闻朝廷劫营,损失近一万将士,气得吐血昏迷,昏迷中又听诸葛瑶说得天子的诏书的内容,吓得魂不附体,苏醒后自知天命不久,只得留下遗命

    王敦此时,三魂已没了两魂,脸如白纸虚汗直冒,长叹一声道:“我儿听令,待我死后,你可先称帝,置文武百官,封赏三军,而后与王含合并一处,再为我发丧!在未攻取建康之前,且不可与钱凤其冲突。望你念父子一场,好生照料我的家人!”

    王应佯装哭泣道:“儿领命!”

    待要再发问,却已不见王敦回应,急上前探看,发现已气绝而亡。

    昔年王导、王敦俱知道郭璞有管辂之术,效仿曹操问郭璞二人之富贵之命,郭璞暗笑,道:“此乃曹魏孟德问管辂也!”

    王敦大怒,以为郭璞以奸雄讽刺他。王导却大笑,安抚王敦道:“兄长岂不知道,曹操虽被世人所骂,死后岂不为帝?”

    王敦怒气乃消,但仍然不悦道:“我王敦岂能不如曹操?”

    此后,王敦、王导助建东晋,果然权倾朝野,威逼帝王,然而种无帝王之命!岂能与曹操相比?

    公元324年,东晋权臣王敦病逝,终年五十九岁。

    诸葛瑶上前探王敦鼻息,知其已死,安慰王应道:“公子不必忧伤,郡公的确已逝!”

    王应忽然起身,对诸葛瑶,道:“他既然已死,现在我们该如何办?”

    诸葛瑶忽然道:“今郡公归天,且不可发丧,三军将士,有一半是郡公将领是郡公旧故,若三军闻知,则在外将士,不肯尽心出战。不如秘之,将铺席裹尸,埋于厅中,只管饮酒调将,只要钱凤去攻建康;待其取得京师,然后发丧。”



第二十回枭雄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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