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当道 第十六章万花凋零天地悲恸

    什么谓之为结束！什么谓之为终点！跳动着的心给予了答案，永不奢求结束的开始，永无终点的梦想之途，那就是人生！！！

    这是万花为之凋零的时刻，这是天地为之黯然之时，婀娜的身影一步步无声走来，若天宫中不食人间香火的仙子，曼妙的身姿，绝色的容颜。可为何漫步而来的身影美眸之中是那化之不去的浓浓哀愁！是看到眼前人儿因为疼痛而皱眉的瞬间而生起的无尽怜惜之色吗？你可知？这一抹哀愁天地都要伴之哭泣！

    “哎！”柔仪心中轻轻一叹，似乎是想要拂去心头的惆怅！慢慢的蹲下身来，伸出洁白无瑕的芊芊玉手为莫凡拭去了脸上因为痛苦而泛起的冷汗，纵然这样的事情她做了无数次，纵然已看惯了莫凡在乱石中艰难迈步的身影！可，饶是如此，当每次看到莫凡倒下的瞬间，她都会满是怜爱的喃喃说道：“傻瓜！”

    依然熟睡中的莫凡，似乎感受到了拂过脸上的浓浓温情，颤抖着的睫毛停止了跳动，抿了抿嘴唇，神色祥和的进入了梦乡，时刻微仰的嘴角在脸上构成了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在感谢为他驱除痛苦的人儿，又似乎想要用微笑化去她眼眸中的哀愁！

    “傻瓜！”柔仪心中默声念道，似万花绽放的笑容何其短暂，瞬间便又被黯然所替代，美眸流转之间仿佛又看到了莫凡醒来时重复每日都要做的锻炼！

    奔跑，莫凡的身影一如往常的在这条山道上急速的奔驰着，存在于四肢中无穷的力量如此明显，现今的他已深知每日都这样挥洒力气的奔跑，给身体带来的是怎样的好处，既巩固了身体日益增长的力量又熟练完美的掌控自身的一举一动！同时，随着双腿的迈动，心也沉寂下来，静静的回想着在乱石中迈步时的情景，思量从其中所得到的不同的感悟，逐渐的印证着心中所想，寻求最正确的身法，能够在杂乱无章的石雨中穿行而过。

    现在已经离莫凡当初征服那排脚印后好长一段时日了，而此时他所要面对的乱石却是比当初所预料的还要困难，虽然已经有了足够的经验，可如今石块的运动方向相较与以往那种仿佛遵循着某种规则以不变的轨迹而疾驰的石雨来讲，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最为艰难恐怖的是每天都各不相同！

    莫凡现在的处境仿佛是一个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一切盲人一样，在熟悉的场所内，就算是双目失明也可以做到准确无误的躲避每一个障碍物！因为他已经把身边每一个都不曾挪移的事物所摆放的位置了然于胸。

    可是，如果把他放在相对来说绝对陌生的环境里会怎么样？一想便知，他会畏惧的不敢踏出自己的步伐。当然，他也会开始像以前那般，随着无数次的跌倒去熟悉身边的每一个事物，最终也会做到准确无误的躲避挡在身前的每一个障碍物。但是，若把他放在一个身边每一个事物都会不停地改变位置的环境里呢？结果又会怎样？

    所以他们最需要的只是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双足以寄托自己步伐的眼睛！而莫凡在这种极为类似的环境下，他所需要的也是一双眼睛，不同的是，他却可以通过穿梭无数次各不相同的石雨的这样一个过程，锻炼出这双眼睛，也可以说是“直觉”，更确切的说是一种——意识。因为直觉是一种很模糊地判断能力，有时候连自己都不敢认从。而莫凡处在这种极度惊险的环境下，他需要的是最直观，最准确快速的判断能力，也就是把直觉锻炼成“意识”的过程！

    “意识”但凡是一个有智慧的生物都有这样的能力，举手，行走等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也只能是由意识支配的结果。直觉恰恰也是属于意识的延伸的一种感觉，而对于复杂的人体来讲，所做的每个动作莫不都是通过最常见的感觉所形成的意识去完成的，也就是触觉，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而直觉也是冥冥中生成的一种意识，让人去做出一些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意的决定，但这种决定往往又取决了生死，相较这种时隐时现的感觉，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不会把生死寄托在这点上面，都会选择用最常见的感觉所形成的意识去定夺生死，除非“直觉”也能成为视觉一样简单的感觉，去形成一种意识。

    这样的一个过程必将充满艰辛，若不然，试问谁能从容不迫的面对生死之间的抉择。谁又能在经历生不如死的痛苦后还能面不改色的挺身而上。

    莫凡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了自己，他能做到！坚持不懈的努力，敢于面对痛苦的勇气，无数次穿梭在石雨中的身影，做到这一切的他必会有胜利的那一刻，直觉成为最简单的意识，举手投足间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惬意的游动于杂乱无章石雨中，悠闲地漫步于刀光剑影之路！

    他能做到！因为他的心在仰望着更高的地方，脚步注定了不会止步于此！

    此刻，笑容凝固之时，此刻，天地亦有叹息！修长的身影御风而来，如雪的长衫飘曳不定，这是何等潇洒的身姿。这是何等飘逸的气质，但为何却少了那往日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你可知？这怜世间疾苦的面容，天地也要为之悲叹！

    “你是在梦中吗？莫凡，是啊！也许只有睡梦中的你才会如此安静，也许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忘记浑身的痛楚，也许你理想中的明天就在梦中！”

    盘膝坐在莫凡身畔的惜水，静静的想着，静静的看着，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莫凡努力的身影，那是他都不曾预料的艰苦，同样也是他未尝想到的努力，可眼前的人儿做到了，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外。

    惜水思虑的目光忽然间被莫凡颤动的脸庞吸引，察明原由的他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拂去了那一缕在嘴角调皮乱动的长发，看着又安然入睡的莫凡，轻叹一声，脸色黯然的轻声自语道：“注定要踏上洒满鲜血道路的你，愿或不愿，今后或许也只能在梦中才能找寻到真正的自己。”

    “吼！”不变的吼声再次响彻于这片天地中，那无情流逝的时间仿佛也因为这吼声而变得的有情有义，这是此时彼此面对而站的一人一兽情感相融的刹那。也因为这吼声而变得充满激情，挑战来临的时刻燃起战志去践踏吧！也因为这吼声而变得多姿多彩，不可思意的画面引起无尽联想，征服它自己将会变得更强！

    就是这样！大喝一声，莫凡的身影如疾风一样，轻盈有力的向着扑面而来的乱石踏步走去，当于石块交汇的那一刻，伸手化掌挡住了身前疾驰的石块，在力量相抵的那一瞬间，拳头般大小的石头静止的刹那，手臂随着石块中的力道略微弯曲之时，手掌极速的翻动，此时石块已经被化去了疾驰时所带的力道，稳稳的摆放在了手心之上，这一系列动作也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于奔跑着的身影都未曾停留半刻，顷刻间，又与下一块来至面前的石块相遇，同样也未曾闪避，用相同的方法把一块块石块接在手里，抛在身侧。

    在迎面而来的铺天盖地而来的石块中，莫凡的身影就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盈灵动，转身腾挪之间再也不是为了躲避疾驰而来的石块，而是变成主动迎击，在于石块碰触的那一瞬间，用苦练得来的化解之法把一块块石头接在手中，不过，莫要看此时做的是如何的轻松写意，想当初莫凡可是吃尽了苦头！

    莫凡当初第一次看到肖云也是用这种手法在石雨中穿梭时，当时吃惊得可谓是瞠目结舌。任他如何也想不到当自己能在万般不同的疾驰而来的石雨中穿梭自如时，面对的将会是这种挑战，可以说是连想都不曾想过，那石块中所蕴含的力度和击在身体上的痛苦，莫凡最是清楚不过了，躲都来不及更别说自动用身体去碰触了。

    完全可以想象出莫凡首次尝试的情景，便像一对纯情的小恋人第一次握手时的情景，那种含蓄，恐惧表达的是淋漓尽致，但却唯独少了双手相握时巨大的幸福感。不必猜想，也知道莫凡已经被石块击倒在地，正在强忍剧痛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不过，幸福总会来的，虽然期间包含了无数次的痛苦，当莫凡随着无数次倒下时的感触，已经能勉强忍住那种剧痛不再跌倒时，又一个难题来到了面前，那就是如何抵消那种石块的力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莫凡在习惯了被石块击中时全身痛苦不堪的感觉后，也意味着他再也不会受到青陨的阻拦，能有更多次穿梭石雨的机会，直到筋疲力尽倒下的那一刻！

    在这种环境下，经过莫凡绞尽脑汁的努力下，也终于想到了办法，那就是一个“柔”字。使自己每次出掌之时都有缠丝之劲，控拿之巧！做到如此的他也有了如今的成就！

    “吼！”在青陨的怒吼中，刚才失败的莫凡又再一次穿梭在了石雨中，现在的他所要做的是通过无数次的锻炼来提升自己的速度，以应付所有疾驰而来的石块。

    当然，这对莫凡来讲，已经不算是一个难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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