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将手中的‘破烂’随意扔到一旁,收敛笑容,已经觉得无趣了,教皇打着厌困的哈欠转身就是要离去。
其余的三位修女看也不看一眼地面的尸体,紧随着教皇漠然离去。
风儿沙沙吹着,吹拂着地面已死之人的发丝和衣条。
过了一会。
已死之人的手指轻微动弹了一下,虽然很轻弱,但是的确动了。
“咳咳咳咳——!”
随着手指的动弹,好似呛水的旅行家终于挣脱出水面,剧烈咳嗽着转过身,腰背弓起,安迪尔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缓气。
亲身经历濒死果然不是有趣的事,挣扎着想起身,然而这次安迪尔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唯一能做的只有大口喘气恢复体力。
手抚着额头抹去那鲜艳湿冷的血色,安迪尔仰躺望着天上的璀耀星空。内心有些复杂,当然,更多的是劫后余生。
品尝过一次死亡就会更一步的感叹活着的美好,差点就再也看不到这美丽的夜景了......如果不是以前学过龟(装)息(死)大法。
这样幸运想道,另外,安迪尔也听出了敌人身份。居然是教皇。
教皇居然这么年轻?还有这次亡灵计划是他指示的?明明是代表了教廷一方的最高统治者。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刚刚的脑震荡后遗症还在,安迪尔头昏昏沉沉的好晕,很想闭眼小睡一会,不过想到自己的同伴的危险。他又咬牙用坚定的意志吃力站了起来。
手心浮现白色的具有治愈力量的魔力光团,将光团覆在腰上一边治疗,另一边回到房间拿起之前插在门上的自己的法杖。途中又忍不住咳出几口血,但还在承受范围。
“别死啊,等着我。”望着下方缩小了无数倍的小镇房屋,感受小镇某处传来的稍大动静,嘴里担忧喃喃自言道,安迪尔同样跳下了阳台。
............
【Whenawickedmandies,hishopeperishes.】
从冰冷的废墟中浑噩的蠕动着,生命的最后一刻,精神诚实的训诫自己,还有最后的使命。
【Arighteousmanfallsseventimes,herisesagain.】
从未如此的虚弱,不明白,自己的躯体,此刻还能做到什么?
【Theviolenceofthewickedwilldragthemaway.】
虽然视野一片黑暗,但是仍能感受到....那熟悉的亡灵气息。
【Truthfullipsendureforever,butalyingtonguelastsonlyamoment.】
近了,那邪恶的气息。完全黑暗了,步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之门。
【.Defendthecauseoftheweakandfatherless;maintaintherightsofthepoorandoppressed.】
外面的平民孩子度着庆典的欢笑是如此的纯真。回想起今天庆典被大姐姐摸头的幸福感,露出腼腆的羞涩笑容,反手默默关上深渊之门。
【Agentletonguecanbreakabone.】
手臂传来的微弱撕裂感,目标确认,执起正义之剑,讨伐——!
………
“唔哦。”
别墅一楼走廊处,护在身前避免污碎的亡灵之血溅到教皇身上,修女们被前方景色震惊的忘记了动手处理。而透过修女们的身体缝隙,教皇望着面前的狼藉的惨景不自禁发出了惊叹,微笑又浮现出嘴角。今晚给自己带来的乐趣太多了。
犹如绽放最后生命业火的外表如同白雪公主般的凄艳身姿,丧尸们不知畏惧的哀吼,刀刃切割碎肉的声音,无比绝伦的战场舞姿。
金色瞳孔被混浊代替,如同她的银色没有任何杂质的发丝,原本白皙如雪的肤色染上了不应该的鲜红。防守自己的小小防卫圈,即使那不可思议歪折的残废右臂和左腿也丝毫影响不了她的斩杀动作。失去原本光泽的断刃统剑还在为主人尽忠发挥着它的锐利。
贞德萝莉没死,即使处于垂死的边缘。
别墅唯一的出口被这娇小的身影挡住了,别墅外面是热闹还处于庆典节日气氛的平民。由她构成的生与死的脆弱墙壁。
“无意识?”
身体沐浴在丧尸畏惧的金色圣光下,教皇从修女中缓步走出。
丧尸们像迎候帝王般恐惧的让出一条道路,教皇顺着这条仅有的窄小道路来到贞德面前,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废弃‘玩具’。
混浊的没有任何光泽的瞳孔,仅仅是出于身体本能的防御。到底是什么驱使你回到这里?铭刻于灵魂准则的使命感?!
“即使是废弃的玩具也想回到主人身边吗...再利用你一次吧,朕可爱的贞德。”
伸出手,轻易抓住其斩过来的手腕,拖着她之前被啃的几近残废的身体。推开这根本没有反锁好的别墅大门,走出别墅,同时的,身后的丧尸们紧跟着出来了,绕过教皇,闻着眼馋的活人肉香味,它们兴奋哀鸣的奔入巷子里。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