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女有点冷 第41章适应

    莫璇的癫痫病其实是最轻的一种，从小学一年级发作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发作过了。如果把人的脑袋比作一个电脑的话，那癫痫发生的内在机理就相当于“在某些内部或外部因素的作用下，电脑发生错误蓝屏了，然后（昏迷之后）重新启动”。莫璇自己的原因似乎是出生的时候缺氧，导致脑部的某条血管堵塞，这是做过核磁共振后得到的结论。

    据莫璇这个内行人说，真正比她严重的大有人在，一般是外部挫伤或者寄生虫入脑，有的甚至一天发作好几次，那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的绝望。

    不过尽管症状很轻，莫璇还是必须长年累月地吃药，这药倒是没有其他副作用，唯独对记忆力有点影响，再加上她天生贪玩的个性，所以学校里的成绩一直是中等偏下。

    两人回到班里之后，闻讯而来的麦秋云把她们叫到办公室狠狠训斥了一番。麦秋云是亲身经历过当时莫璇疾病发作的情景的，但她却几乎没有表达出客套之外的同情，很轻易地把癫痫的莫璇和弱智的林曈归为了一类。在她心里，估计已经完全放弃了林曈和莫璇这两朵奇葩了，所以训斥的话十分难听。

    林曈倒是无所谓，而莫璇则更是早已习惯，挨训的时候，还不忘捏捏林曈的小手，好像反过来安慰她一样。

    虽然做出的决定并不打算收回，但林曈对于莫璇的亲昵还是有些不适应，回想这两天的经历，她还是坚持认为自己没有做任何亲近莫璇的事情，大概这真的是人们常说的孽缘吧。

    那天之后，林曈和莫璇，一个冷，一个热，算是成为了一对“密友”。她们之间的日常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学习，聊天，间或一起上上厕所等等。

    莫璇还是喜欢抄林曈的作业，不过她并不是因为完全不做，只是把作业中不会的抄上而已。说贪玩也好，满不在乎也罢，反正莫璇回家后向来只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功课上，再多就不愿意了。

    在林曈眼里，莫璇始终都是妹妹一般的存在，从未变过；而对莫璇来说，这段日子林曈给她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莫璇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位新朋友真的太厉害了，话虽不多，但一旦说出口都是一阵见血，而且无论是学业上还是生活中，都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东西。莫璇以前还时常觉得班里的其他人都很幼稚，但在林曈面前，她却感觉自己成了幼稚的那方。

    渐渐的，莫璇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从心理上开始依赖起林曈来，拿不准的事情就找林曈讨主意，有什么心事和秘密也偷偷告诉林曈，潜意识里希望得到她的指点。虽然莫璇比林曈大了几个月，但现在看来好像林曈变成姐姐了。

    也难怪莫璇会这样，无论是实验项目、体育竞技还是课内外活动，只要按照林曈的吩咐行事，事情就会变得异常的顺利，随着时日渐长，她对林曈的印象自然在潜移默化中被彻底扭转。现在的莫璇，只能在明面上叫几声“小跟班”来占占便宜了。

    不过自从林曈和莫璇成了好友以后，班里就真的再没有其他人找她交流了，四年二班似乎被无形的界限分割成了两个团体，一个是林曈和莫璇，一个是其他人。但林曈来上学，本就没有经营人际关系的打算，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随波逐流而已，所以这种状况对她来说反而合乎心意。

    两周后，林曈从夏雨菲那儿领取到了她的姓名牌和校服，校服的外形看上去有点像蓝白相间的运动服，材质也很一般。林曈平常所穿的衣服都是陆子琪精挑细选的精品，材料、设计、剪裁都是一等一的，忽然让她穿上这样的校服，还真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

    小学生是强制要求加入少先队的，但麦秋云却把林曈的进度压了下来，在很多人眼里这似乎是一种惩罚措施，新闻上甚至有报道某小学生没能在第一批加入少先队居然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林曈却是一点也不在乎，所以她成了班里唯一没有佩戴红领巾的学生，也因为这样，每次排队的时候麦秋云都让她站在队伍的最后面。

    这些天，林曈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小学的生活，习惯了那些奇怪的校规校纪、诡异的思维逻辑和简单中带着复杂的人际关系。其中有几项和莫柯小学时的规矩类似，比如走路一定要快、上衣不能敞开等等，反正现在重新遵守起来感觉挺怪的。

    麦秋云为了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甚至给各科老师打了招呼，让他们不必管林曈的闲事，所以林曈可以说过得异常的舒适。

    艾玛和艾米利亚时常打电话过来，交换一下近况。林曈特意打听了艾玛新公司的情形，艾玛在惊讶的同时也乐于给她解释。

    timer在建立之后，重金挖了一个业界资深经理人来负责gwl的业务，第三家分店前几天也刚刚在纽约开设。另外，公司还建立了一个新的品牌，走的是中端消费路线，名字暂定为specialgirls，不过由于更精准的定位还有待进一步商讨，所以品牌和暂定名都没有对外公布。

    因为艾玛之前的小店积累了不少上流社会的口碑，厚积薄发之下，新公司的运营十分顺风顺水，但是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受到同行的集体排挤，压力随之而来。

    来自美国的通信除了艾玛两人，还有一个小男孩山姆·帕克，他以每周一次的频率持续给林曈发着电邮，常常是一大篇发过来，林曈几句话回过去，似乎把邮箱当做了qq对话框。时间久了，林曈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松动。

    虽然林曈的性格比较淡漠，但肆无忌惮地发挥自己的性格就已经算得上是任性了，在这种情况下，山姆的热情却从来都没有断绝，可以说他对林曈的友谊十分珍视，而且也一直在单方面地适应林曈。这样的态度，让林曈开始反思自己的态度，渐渐的，回复邮件的字数也多了起来。

    林曈的羽毛球训练课程也渐入佳境，她现在已经可以跟得上大家的训练强度，而且开始赶超某些平常喜欢偷懒的孩子。顾贝俊虽然还保持着挑衅的态度，但却再也不能单方面压制林曈了。

    王宇胜的教授方法简单而粗暴，就是让大家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基本动作，把根基打牢。虽然林曈不知道她现在的羽毛球水平有多大的提高，但每天的运动量可以说绝对达标了。

    直到很久以后，林曈才感受到王宇胜为她打下的基础是多么的重要，使得她与那些走野路子的业余选手有了云泥一般的差别，这是现在的她还不能想象的。

    这天放学，莫璇难得地留了下来，因为林曈答应辅导她的功课，让她在一个小时之内也能做完所有作业，这样第二天就不用再抄袭了。

    事实上，只花了半小时的功夫，这个目标就很轻松地达成了。莫璇审视着自己的作业，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小跟班，你总算还有点用。”莫璇收起作业，大大咧咧地说。

    “能不能别叫我’小跟班’？”林曈翻了个白眼。

    “你比我矮啊，为什么不能叫’小’？”

    “重点是’跟班’好吧！”林曈在心里嘟囔道。

    林曈的羽毛球班还要半小时才开始，所以莫璇陪着她又呆了一会儿。

    这时教室里只剩下三个人，林曈、莫璇和陈文轩，自然而然的，莫璇的目光被陈文轩吸引了过去。她和陈文轩同班了三年多，早已知道陈文轩喜欢画画的事情，不过对于陈文轩的画，她只知道不错，但不错到什么地步，她就不能像林曈这样分辨出来了。

    莫璇看了会儿陈文轩的画，忽然一抬头，说：“你这么喜欢画漫画，书包里一定有漫画吧！拿出来给我看看。”

    陈文轩的笔尖一顿，继续画了下去：“我没有漫画。”

    “怎么可能？”莫璇皱起眉，“你画得这么好，肯定看了很多了。不想借就说不借，真是个喜欢撒谎的小气鬼！”

    “我才没有撒谎！”陈文轩尽管沉默寡言，但毕竟是个小孩，被莫璇说得脖子都红了，立刻拿出书包，摊到莫璇两人面前，“你们自己看。”

    书包里果然除了课本什么都没有。

    “好吧好吧，我信了，我道歉。”莫璇摆摆手，随即又蹙起眉，“不过仔细想来，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看漫画，你从来都不带漫画到学校吗？”

    “我……我没有漫画。”陈文轩咬着嘴唇，忽然快速收起东西，离开了教室。

    “咦？他怎么就走了？”莫璇感觉有些大脑不够用。

    林曈看着陈文轩的背影，心里也有些疑惑。

    今天的羽毛球班王宇胜没有来，让一个一起打羽毛球的好友代班的。这个临时教练打得也很好，但似乎没有什么教授别人的经验，先乱七八糟地练了一通，后一个小时居然让他们开起了比赛，要知道由于王宇胜稳扎稳打的进度，他们都还没有打过比赛，比赛的经验也几近于无。

    但是顾贝俊听他这么一说，却像打了鸡血一样跳了起来：“林曈，王景澄，敢不敢来一场？”

    “没兴趣。”林曈立刻回绝。

    “哈！你怕了！”顾贝俊对林曈的拒绝一向视之为退让，“王景澄，你怎么说？不会害怕到躲在女孩的裙子后面吧？”

    王景澄一看顾贝俊这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才躲在别人裙子后面呢！”

    “这么说你答应了！”顾贝俊嘿嘿笑道，“梅红，过来，我们一起搭档，把这两个人打趴下！”

    林曈和王景澄同时一怔，原来顾贝俊说的竟然是双打！

    和单打不同，双打讲究的是配合，人多是没用的。在场的孩子里面，数王景澄最厉害，无论林曈还是顾贝俊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双打如果没有人好好配合他的话，整体实力是不进反退的，而林曈就是这个会拖王景澄后腿的存在，配合、跑位一个不会，还不如站到一边，让王景澄一挑二，但现实中一挑二也是很难的。

    “你聋了吗？我不是说不打吗？”林曈不满道。

    “林曈，我们来吧！”这回换王景澄劝说她了，“我们虽然没有配合过，但他们也是一样啊！”

    林曈瞪着王景澄，对他“临阵倒戈”的行为无语了，最终撇着嘴点了点头。

    一打起来，林曈和王景澄就感觉到了不对，顾贝俊和梅红仿佛练习过一样，配合得一点都不生疏。梅红本来就是女孩子中打得最好的一个，林曈遇上她，立刻就感觉到了压力。而且最可耻的是，顾贝俊小孩心性，毫无风度，和梅红狼狈为奸，球全部都往林曈身上招呼，王景澄救都救不及。

    不到十分钟，比赛已经分出了结果，林曈两人以4:21惨败。

    顾贝俊挑衅地对着林曈笑着，林曈收回目光不去看他。顾贝俊这样的行为就算在孩子里面也是十分过分的，淡然如林曈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不过对这个小屁孩她却不打算计较什么，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唉，窝在这群孩子中间，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糟心！”

    林曈不计较，但这边王景澄眼中却像要喷火了一样，输了球也就算了，但这样输球实在是太窝囊了！而且不知怎么的，看到林曈不太好看的脸色，他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地往上冒，很想把顾贝俊狠狠地修理一顿。

    “顾贝俊！敢不敢来单挑？”王景澄忽然大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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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被单位拉出去培训了，不在家，今天开始更新。

    另外，其实大家读到现在应该也发现了，这本小说主要的叙述以变身以后的情感体验为主，职业方面即便以后会超神，也只是陪衬而已，可以说是一本虚构传记小说吧！

    不过，在我的预计中，职业方面的走向会变得很有趣的，总之，一切为了剧情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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