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这个女人就笑呵呵得站到墙角看热闹;他们退,这个女人就继续笑吟吟的跟着过来;走来走去中,最受伤的是那两个躺平的地痞了,不管他们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这女人路过一次就下一次狠手,这两人就算是命大能活下来,估计也就是两傻子。
也就是这种小心和狠辣,让三个地痞哪怕已经满头冷汗也根本不敢停下手里的动作。
绝望的是他们还能支持多久呢?
这条长长的窄巷子,即是他们能活到现在的保护符,也是他们的索命勾,离开这条巷子的保护,他们可能下一个刹那就要被收割掉。
“你们没招了?你们帮会的兄弟们呢?都这么久了,还没人来救你们吗?”
站在五米开外的莎莎慢吞吞的开口,之前那个偷偷堵后路的人都这么久了还没能去帮会里求援吗?
三人面露苦涩,哪里还有帮会成员,他们这个地痞团伙,核心就是五个人,平时里那些闲汉叫来摇旗呐喊或者带上欺负欺负平民百姓是可以的,指望那些人真来和人拼命?
一个月几个钱啊,这么狠?
··············
“娘子。聪明的娘子哟,你在忙吗?”
苏鲁钝也有点看不懂,眼看着那边还在对峙,果断呼叫自己的外置大脑。
“我在看书,不是很忙呢,夫君君怎么了?”
原本娘子也在看监控,但是看到莎莎姐的投影很稳定以后,就直接溜去看大部头了。
“我看到故事书啊,传记里,那些帮会啊社团啊动不动就打了小的,来了大的,什么香主堂主护法长老帮主一排排过来。”
“就是乡下小帮会也能一口气出几百个能打的帮众,这好歹是城里的,怎么就这么一点人?”
“?”
娘子小小的脸蛋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虽然娘子很聪明,但是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问什么?
“就是,这里,娘子你看,他们都快被莎莎姐整到极限了,要是有援兵,一定直接呼叫了吧?”
“夫君君,他们倒地的有两人,嘶,这是两个人吧?”看着那团血肉模糊的马赛克,苏佳琪都有点不敢确定人数了。
“是的,两个。”
“两个加三个再加望风的两到三人,这已经是大中型犯罪团伙了啊。”
“这就算大了?那几百人、上千人或者几万的大帮会呢?”
苏鲁钝本来想说几十万人的大帮会,想想现实里应该是不存在这样的巨型帮会。
娘子看着苏鲁钝陷入了短暂沉默,这神情苏鲁钝熟,他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玩面对对方提出的某些问题的时候,他也会陷入这种沉默,不是不知道答案,是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给出对方能理解的答案。
当然,这是高情商的说法。
要是低情商的就直接举个例子:
你和电学专家争论,高压电线一旦要用木材当绝缘皮,因为木材是可再生,是绿色又环保的。但凡那个电学专家和你争论第二句,他绝对是吃饱了太撑!
“哦哦,是那些文学作品胡说八道,其实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活力团伙。”
苏鲁钝想给自己强行挽尊,文学上的夸大,那只是个修辞手法,怎么能真按人数去算呢。
“有的呢。”
“哦,有的?!”苏鲁钝咳嗽两句:“咳咳,那为啥他们人这么少?是莎莎姐凑巧抓到一个小帮会吗?”
“夫君君,想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们从哪里开始说起呢?”苏佳琪眯了眯大眼睛,歪了歪头:“干脆我们从词语上说起吧。”
苏鲁钝一愣,因为苏佳琪是以普通话的这两个词开始解释。
额,我在异界,听异界土着,给我上汉语文学课?!
这三件事,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
苏佳琪敲敲苏鲁钝的头,嘟嘟嘴生气。
“嘿嘿,我认真听课。不走神了,不走神了,佳琪小老师快给我上课吧。”
苏鲁钝满脸傻笑,哄着苏佳琪。
看他认真准备听课了,娘子变出一块黑板,开始写字。
首先,写了大大的“痞”字。
“地痞,流氓。首先,解释地,有地方的意思。而痞,最初是中医的说法,意思是胸腹之间有气淤积,块垒不消。所以,地痞这两个字组合起来,就是地方上淤积的恶气,是影响地方上安定健康的坏种。”
“哦,懂了。”苏鲁钝点点头,“意思就是,地痞,就是地方上的疾病症状?”
苏佳琪点点头,能理解到这里也算可以了。
然后她又回头在黑板上写了个“氓”。
“流,流动的意思。氓,逃亡之民。那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流动的逃亡农民?”
这个词苏鲁钝有点不理解,虽然看起来更浅显。
“这词好像是中性词,和地痞,这个词一听就是恶意的词不一样。”
逃荒而已,这只是个中性词,形容的是一种悲剧。
“夫君君,将军战孤台,君王死社稷。民,本就是要守住自己的本分,该死的民,却去逃亡,这本就是一种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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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鲁钝理解不了,“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怎么会有要求人坐着等死的?”
“夫君君,存人失地,那放弃也是要上级同意审批,自己未战而退,那叫逃兵。”
“可是把城池腹地扔了自己跑的大官,帝国都有啊,其他国家更多吧?吃香的喝辣的大官们都做不到等死,怎么会去要求平民做到?”
苏鲁钝更不理解了,逃民算什么,那些平时里高谈阔论的大官,真在敌人打过来的时候,把城池都给扔了(第一百一十九章)的都不是少数吧?他们的后代还不是继承人脉继续人上人。
“夫君君,这就是权。逃兵抓到就会被处死,但是国家领土受侵害,肯和自己国土共存亡的大官能有几个?他们从前方撤回来真的对国家有什么用吗?”
“夫君君,世界是讲力量,不是讲道理的。所以啊,普通的士兵,面对危险,想跑就被处死,还会连累家人。”
“种地的农夫也是一样,天灾来了,乖乖待在本地,饿死就默默去死,就像地上的草一样,而不是自己站起来乱跑求生存。”
“但那些权力更大的官员,反而是可以随便跑,后方掌握大权的大官绝不会因为这去计较。”
娘子讲得很细,也略带偏激,不是完全的学术报告,但这样适合苏鲁钝去听——“因为如果计较了,他们自己回头也不好卖国了。”
“嗯,也没那么坏。”苏佳琪想了想,又给苏鲁钝的判断往回拉一点。
不过,苏鲁钝也明白了:“所以,娘子,流氓——这个词,如果是在官员的道德定义里,是比地痞更恶劣的词语。”
“地痞,只是毒害一方的意思。流氓,那就是一群逃兵、叛徒、或者说癌细胞!还是会到处转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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