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此事与三皇兄没有半分关系,是本公主一人看你不爽想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安平公主一怒之下,承认了所有的事情,顿时御书房里安静无声,等安平公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劲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陶夭夭,你害我”
安平公主凄厉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御书房,就在陛下准备让护卫拿人的时候,谢澜递上了一份奏折。
陛下打开奏折看了一眼,随后啪的一下合上奏折,然后黑着脸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陶夭夭离开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谢澜,虽然她不知道他那封奏折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她看得出来陛下对奏折上的内容十分生气,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牵连到他
思量间,几人来到宫门口,汝阳侯犹豫再三,提醒陶夭夭,“你与三皇子的婚事只怕还会生风波,若是你真的不想嫁给三皇子的话,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早做打算?
汝阳侯的意思是让她赶紧选一门亲事嫁了?
京都城未婚的适龄男子不少,可是她没一个看得上的。
“夭夭。”
楚五郎回府后得知陶夭夭被带进了宫,第一时间骑马赶了过来,见她好端端站在宫门口后松了一口气。
“你发什么呆呢,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回家。”
“哦。”
楚五郎有事要问她,便没有骑马,而是和她一块坐马车回去,路上楚五郎问起刚才宫里的情况,当他得知是公主和小乞丐联手害陶夭夭,生气不已。
“卑鄙,还公主呢,这种蛇蝎心肠,只怕天下间无人能与她睥睨。”
“夭夭别怕,等日后五哥肯定帮你报仇。”
陶夭夭笑道,“不用,我陶夭夭的宗旨是,有仇当场报。陛下已经罚公主去封地了,在成亲之前都不能回来了。”
虽然皇上是这么说的,可公主德行有亏,她那未婚夫家可是最重规矩的人家,一旦得知此事,这门亲事就算是皇上钦定的,最后能不能成,什么时候成,怕是会成为变数。
总之,安平公主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
楚五郎在替陶夭夭开心的同时,察觉到了另外一份不对劲,“夭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陛下会带你进宫?”
刚刚他手下的人去陶家询问情况的时候,得知她的丫鬟给她挡了一鞭子。
可是以楚五郎对她的了解,若是她不想让人伤她,那人就是陶世安也不可能伤她半分的,一开始他只是觉得纳闷,但并没有猜出其中缘由。
可是听了刚才的事情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妹妹比他想象的要聪明。
“五哥不是说过吗?如今陛下正是用我楚家的时候,我与三皇子的婚事又是外祖父当年亲自求来的。
就算这门婚事现在是我非要退的,可外祖父想要找陛下的麻烦,陛下势必要头疼几日。
陛下心眼小,再加上他本就对楚家有忌惮,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更不允许这门婚事出现任何差池。
他纵容三皇子欺辱我,因为他觉得我一个女子,在生气能如何?
可是我偏偏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觉得丢了脸面。
这个时候安平公主拿着我的把柄送上门,他明知道安平公主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他也是会纵容安平公主闹腾的。
只是安平公主太蠢,他这口气出的并不痛快。”
她可记得刚刚陛下的脸色,怎么说呢,比便秘人的脸色还难看。
就是可怜了谢澜,这个时候非要上奏折,这不是找骂吗?
不对,好端端的,她想他做什么?
他自己非要找骂,关她什么事情。
“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陛下有可能还会找你麻烦?”楚五郎有些担心的说道,“后日是王美人的生辰,原本王美人的生辰和太后的生辰相近,往日里王美人都不办生辰宴的。
但是这一次陛下亲自开口,说要给王美人办生辰宴,到时候各家的小姐夫人都会进宫给王美人庆贺。
你身为一品大员的嫡长女,自然也是要去的。”
楚五郎担心那一日陛下又或者是谁对陶夭夭不利。
对此,陶夭夭看的就比楚五郎通透了,“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好了五哥,我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陶夭夭看着楚五郎离开后准备回府,这时,长庚快马加鞭赶来,来到陶家大门口,顾不上多做解释,一把将陶夭夭抓上他的马背,随后飞奔而去。
此事发生的太快,等陶家下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口哪里还有陶夭夭的踪影?
“不好了,大小姐被人劫走了。”
定北王府
“长庚,我和你有多大仇,多大怨,你非要弄死我才甘心啊。”
一路上癫的陶夭夭差点把肠子吐出来,幸好陶家离定北王府不远,要不然今天他真的要交代在长庚手里了。
“抱歉了陶姑娘,十万火急,我家主子正等着你救命呢。”
谢澜又出事了?
“赶紧带路。”
黄昏时分,夕阳打在门窗上,余晖里已经没有半分暖意,只是橘红的光亮还在散发着光芒。
寝殿里,下人进进出出,步履着急,陶夭夭过来的时候差点和出门的丫鬟撞上,长庚及时出手扯开丫鬟才免了她们撞在一块。
“他体内的毒素不应该今日毒发的。”
陶夭夭给谢澜把脉后,眉头紧皱,之前她给他把脉的时候探查到过他体内的这份余毒,那个时候她说过要帮他解,但谢澜似乎不太愿意。
再加上这个毒确实不好解,于是此事就搁置了。
不过陶夭夭之前在帮他调理身子的时候,曾经特意开了压制此毒的药方,在一年内,只要没有外力诱因,按理说他身体里的毒是不会发作的。
可是为什么
“九州寒冰。他怎么会服用这样的东西。”陶夭夭针灸后发现他血液里残留的寒冰气息,不悦的看向长庚,“你家主子活腻了,你也想让他死了?”
长庚站在一旁,冷着脸不说话。
陶夭夭见状,越发生气,“我救不活一个非要送死之人。你另请高明把。”
医生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谢澜这种病人,这样的情况还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对此陶夭夭十分生气。
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对生死都看得这般淡然。
她气的是,他想死可以,但是离他远一点,别每次让她来收拾烂摊子。
“陶姑娘,属下求你了,务必救救我家主子。”向来对陶夭夭没什么好脸色的长庚,此时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陶夭夭见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知道的,就算我现在救了他,之后他想死,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你现在应该求的不是我,而是你的主子。”
长庚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谢澜,低沉的嗓音慢慢响起,“我家主子心里苦,还请陶姑娘救救他。”
他命苦?
这个世界上命苦的人多了,也没见别人向他一样一心求死啊。
算了,来都来了,如果真的袖手旁观,万一他死了,宫里只怕就有对付他的理由了。为了楚家,她不能有事。
“救他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一心求死。”
长庚不想说。陶夭夭脾气上来了,坐在一旁和他硬钢,一副今天他不说,她就不救人的态度,最后长庚拗不过他,说了一句,“主子与边关将士有亏。”
陶夭夭之前听人提起过,半年前边关的一场大战,当时我军损失惨重,谢澜当时受了重伤,可就在那个时候,陛下让人把他带回了京都城。
多年没有回过京都城的定北王,回来之后处处与陛下做对,还想进入三司部门,不过最后陛下没有应允。
只是让他在大理寺做了个小官,调查粮草一案。
难道谢澜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就是领兵的将军都没有办法完全预判战争的最后结果,更何况他又不是领兵将军。”
陶夭夭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澜,叹了口气,拿出银针开始为他逼毒。
陶家
“什么,她又走了?”
一个下午,陶家齐请了大半京都城的大夫也没有治好陶世安身上的搔痒,之前陶夭夭是被宫里接走了,陶世安不好去宫里要人。
只能耐心的等着,可这好不容易把人给盼回来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这人又走了。
只怕陛下都没有他这个女儿忙吧。
“赶紧去找,务必把大小姐尽快找回来。”
陶世安此时全身都是红肿的,奈何他不抓更难受,可是现在是,抓也难受,肿胀的地方抓一下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该死的臭丫头,她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的这个药粉,怎么京都城的这些大夫都没办法医治。
从前他只是听说陶夭夭医术不错,但那个时候他也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看来,一个女子能有多少本事。
可是现在,你如果再问他,他这个女儿本是如何,他一定大肆夸赞,只求下一次他千万别把这等本事用到他身上。
“大姐也真是的,明知道爹爹还在家里等着她的解药,却这个时候也不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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