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有部分的领导干部,把精力都放在抓经济建设上去,并没有真正认识到宣传工作的极端重要性。
虽然上一次几篇深度报道帮助张家明成功打破僵局,也让柳江河见识了宣传的威力,但是骨子里他还是认为宣传工作就是务虚的工作。
今天是周五,沈明义等人都没有回来,柳江河问过办公室才知道,孟义在外调研文化企业发展工作,沈明义、熊勇陪同,向玉林则是请假没有到办公室。
这一整天,除了王雨雯给他送了些文件,也没有其他人到他办公室来,现在正式分工文件还没有印发,部务会讨论的领导分工也没有传到科室里面,自然不会有人来拜码头。
柳江河就在办公室认真学习宣传工作的规章制度,经过深入学习与思考,有了全新的认知与见解,也萌发了想要改变棉城市宣传工作年年在全省和市级部门排名倒数的现状。
棉城市委宣传部整体工作在全省和市级部门排名不理想,市委主要领导自然就不重视这块工作。
这块工作得不到重视,能够得到的支持就不够大,没有市委主要领导的支持,工作推进就不会好,这样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可是,他即将要分管负责的新闻宣传、对外宣传、舆论引导等工作,在全省的排名还算不错。
只是由于分管领导长期空缺,由其他领导代管,今年宣传口的工作相较于去年有所下滑,预计年底考核成绩不会特别好。
还好现在已经是年底,所有的工作已经开始总结,不然考核成绩突然大幅下降,他这个分管领导就要担负这方面的领导责任。
其实对于分管领导来说,巴不得自己没来之前年底考核成绩越差越好,这样才能更好出成绩。
下午的时候,柳江河起身去卫生间,看到不少科室已经关上了门,开着门的科室里面的人不是在聊天就是在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
他即将要分管的宣传科、外宣中心、政策研究室也只有宣传科还有一个人在,其他办公室也是早早地关上了门。
下班前半个小时,除了柳江河,整个宣传部这层楼就只剩下办公室王雨雯和一个负责收发文件的临聘工作人员在。
王雨雯轻手轻脚地走到柳江河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门前,心中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般忐忑不安。
她几次张开口想要说话,但话到嘴边却又被生生咽了回去,正在埋头看文件的柳江河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王雨雯,脸上立刻露出亲切的笑容,温和地问道:“雨雯啊,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呀?”
听到柳江河主动发问,王雨雯不禁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去,用如同蚊蝇一般细小的声音嗫嚅道:“柳……柳部长,请问您大概什么时候下班呢?”
柳江河放下手中的笔,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然后微笑着回答说:“嗯,离下班都还有半个小时呢。”
得到答复后的王雨雯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鼓起勇气说道:“那个……我……我能不能先提前走一会儿啊?今天我的男朋友专门从外地过来看我。”
说完这句话后,她似乎生怕柳江河会拒绝,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紧张,连声音也越来越小。
柳江河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明白王雨雯为何如此拘谨和小心翼翼,想必是担心在自己这个部领导没有离开之前先行离去会有所不妥。
于是他摆了摆手,大度地说道:“哎呀,瞧你紧张成这样!只要你手头的工作都完成了,那就赶紧去吧,不用特意等着我。我正好还要再看看这些资料呢。”
听到这话,王雨雯如释重负,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原本低垂的脑袋也一下子抬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忙道谢道:“太感谢您了,柳部长!我手上的工作早就全部做完啦,就是怕您临时给我安排别的任务,以前我可都是准时准点下班的哟,今天实在是情况特殊,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你也是去忙人生大事嘛”柳江河不禁莞尔,接着问了一句“对了雨雯,我看咱们部里面就剩我们几个人了,平时大家下班都是这么积极吗?”
王雨雯闻言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平时也没这么积极,今天是周五,估计大家都把手头的事情干完了吧”
柳江河从她犹豫的表情就知道结果了,多半长期以来就是这样懒散的作风,朝给众人打掩护的王雨雯挥了挥手,后者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飞快地跑了出去。
柳江河想起在常委办加班加点和在藏区起早贪黑的悲惨生活,暗自摇头,如果宣传部的干部都是这样的作风,那么他们年年考核倒数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不是工作狂,也不是非要天天加班,部里面的工作作风他暂时不好插手,但是最基本的工作纪律他还是会遵守的。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柳江河的脸上,唤醒了沉睡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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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漱后,柳江河回到那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柳河村。
这些年来,由于工作繁忙,柳江河回棉城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回来停留的时间都非常短暂。
唯有到了过年时,他才会匆匆赶回家住几天,祭扫逝去的双亲。
家中的一切依旧熟悉而又陌生,平日里,多亏了大伯柳长顺的悉心照料,屋内屋外还算整洁干净。
然而,毕竟长时间无人居住,这座土房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显露出岁月的痕迹和残破之态。
那斑驳的土墙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温馨,如今却因缺少了人的气息而渐渐失去生机,变得越发落寞。
站在父母的坟前,柳江河心中感慨万千。他轻轻拂去墓碑上的尘土,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开始向长眠于此的父母倾诉起近期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爸、娘,儿子不孝,这么久没来看你们了。”柳江河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愧疚,“但请你们放心,我已经长大成人了。经过几年的努力打拼,如今我已成为棉城市最年轻的副县级干部。妹妹在学校里也表现得很好,成绩优异。相信你们在天之灵看到我们兄妹俩如今的模样,一定也会感到欣慰吧。”
说到这里,柳江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之色:“还有一件事,爸妈,我一直没有忘记侯家对咱们家犯下的罪孽。当年他们仗势欺人,害得咱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为咱家讨回一个公道!”
微风轻拂,吹乱了柳江河的头发,但他丝毫不在意。
此刻,他只想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毫无保留地告诉已逝的父母,让他们知道自己从未忘却那段痛苦的过往,更不会放弃复仇的决心。
中午柳江河来到柳长顺家,与大伯一家围坐在餐桌旁共进午餐。
当大伯听闻柳江河如今已担任与副县长级别相同的官职时,他那双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完全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范围。
大伯缓过神来后,激动地站起身,走到柳江河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着欣慰与自豪的光芒:“江河啊,真是出息啦!可得好好干呐,咱们家往后可就指望你啦!你瞧瞧,你哥哥他们以后还得多仰仗你帮忙照应呢。再说你那个朋友,刘伟这几年不就是跟着人家发了大财嘛!”
柳江河微笑着点头应道:“大伯,您尽管放心吧。等哥哥过年回来的时候,我再好好劝劝他。这些年他一直在外闯荡确实不容易,我想着趁此机会帮他在咱这儿找份离家近些的工作,也好让他能时常陪伴家人。”
这几年回来的时候,他也问过大哥,但是他大哥不想麻烦他,也害怕侯家人的报复,就说先在外面干几年再说。
吃完午饭后,柳江河起身告辞,途中迎面碰上了侯权的父亲侯德全。
只见侯德全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那头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已变得银白如雪。
他的面容憔悴不堪,双目无神,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想当年,侯德全也是村里响当当的人物,可自从他的两个儿子相继锒铛入狱之后,他便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精神状态每况愈下。
他恶狠狠地死盯着柳江河那狰狞扭曲的,表情仿佛要将眼前之人生吞活剥一般,嘴里不停地骂出各种难听的话语:“你这个没爹没娘养的小杂种!真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就是你这小王八羔子把我的老二和老三弄进监狱里去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一边怒吼着,一边高高举起手中那根略显破旧的拐杖,作势便要朝着柳江河的脑袋狠狠砸下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江河身形一闪,他迅速伸出右手,精准无误地一把抓住了即将落下的拐杖。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暴跳如雷的侯德全,冷冷地说道:“呵呵,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他们究竟干了些什么勾当,难道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如今这样的下场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便宜的了。”
“还有,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你们侯家之所以会有今日这般田地,完全是拜你平日里的纵容所赐!你们亏欠我们柳家的可多着呢!”
此时的侯德全心急如焚,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试图将拐杖从柳江河的手中夺回来,但无论他如何使劲儿,那拐杖就好似被钉在了柳江河手里一样,纹丝未动。
眼见自己无法夺回拐杖,侯德全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扯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是不是!哼,行啊,有种你就给老子等着瞧!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等我家老二老三从监狱里出来,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你的好日子也就算彻底到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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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江河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手上用力一推,侯德全踉跄着后退几步才站稳。
“哼,我再警告你一次,嘴巴干净点,你再乱骂别怪我欺负老年人,不要为老不尊。我倒要看看他们出来还能怎样作恶,实话告诉你我和你们家的仇没完”说完,柳江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这是害死父母的血海深仇,此仇不共戴天,哪怕是倾尽一生之力也定要报偿。
这梁子犹如一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填平、难以化解。
若不是见那侯德全如今已然垂垂老矣,风烛残年,柳江河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非得让他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不可。
柳江河怒目圆睁,冷哼一声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然而,他身后的侯德全却不肯善罢甘休,只见其将手中拐杖狠狠一扔,顺势一屁股坐到道路中央,扯开嗓子开始大声叫嚷起来:“来人呐,打人啦!侯家那个没爹没娘的小杂种动手打人啦!你们可知道?”
“这小子居然在市里当上了官呢,但当官又如何?难道就能仗势欺人不成?简直是天理难容啊!”
“这般没有教养、缺乏父母管教的杂种,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来,哎哟哟……疼死我啦!”
原本,柳江河并不打算与他过多纠缠计较,权当对方是个无理取闹之人罢了。
然而,侯德全接二连三地用恶毒言语辱骂自己已逝双亲,这无疑是在柳江河心头火上浇油。
刹那间,他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猛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径直朝着正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侯德全快步走去。
眨眼间,柳江河已来到侯德全面前,他毫不客气地伸出右手,一把死死揪住侯德全的衣领。
同时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可恶至极的老头,咬牙切齿地吼道:“老东西,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不就是妄图激怒我么?哼,我偏偏不会如你所愿!”
就在这时,一只见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跑来,来人正是柳长顺,他一路狂奔而来,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好不容易跑到跟前,他连忙开口喊道:“江河,别冲动!快放开他!”
听到柳长顺的呼喊声,柳江河手上的力道稍稍松了一些,但仍然紧紧抓住侯德全不肯放手。
柳长顺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掰开,伸手将侯德全从柳江河的手中搀扶起来。他一边轻轻拍打着侯德全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侯家老爷子啊,您就别再这么逼迫江河啦!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是非对错,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再这么闹腾下去,对你们家老大可没什么好处啊!”说这话的时候,柳长顺的表情十分复杂。
其实对于侯德全这个人,柳长顺内心深处可谓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对侯家充满了仇恨,因为侯家当年害死了他的亲弟弟,这笔血海深仇一直深埋在他心底;但另一方面,他又对侯家的权势心怀畏惧。
想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过侯德全心狠手辣的手段,那一幕幕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正因为如此,这些年来他始终不敢轻易去招惹侯家,生怕给自己和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而侯家或许也是看在他还算识趣的份上,倒也没有刻意找他的麻烦。
侯德全听到柳长顺说到侯权,这才想起大儿子给他说过,这段时间是关键时期,千万不能出岔子,他甩开柳长顺的手,哼了一声捡起拐杖,慢慢悠悠的朝自己家走去。
待他渐行渐远直至身影消失不见后,柳长顺面色凝重地再次叮嘱起柳江河来:“江河啊,你千万要忍住,切不可轻易掉进那老狐狸设下的陷阱之中!那老家伙阴险狡诈得很,咱们绝不能中了他的阴谋诡计啊!”
柳江河连连点头应道:“大伯,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算他有再多的花招,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话虽如此,但他心中实则早已暗自思忖开了,究竟该如何做方能将那侯家一举歼灭呢?
只是目前来看,侯权以及其背后所依仗之人权势滔天、实力雄厚,若想达成此目标恐怕还需加倍努力才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侯德全则是怒火攻心、暴跳如雷地赶回了家中。
刚一踏入房门,他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实在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即便自己对柳江河百般羞辱谩骂,那家伙竟然依旧能够不为所动,全然不上当受骗。
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处来的侯德全随即拨通了侯权的电话,语气急促且带着几分惶恐说道:“老大呀,你可得想想办法呀!那个叫柳江河的小子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当上副县级干部,照这样放任他一路发展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你无论如何也要想个法子把他打压下去,否则终有一日咱们都会被他给整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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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权听到这话以后,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简直就是无语到了极点。
他之前就已经叮嘱过自己的父亲,叫他最近千万不要到处去招惹是非事端,可谁能想到这老爷子偏偏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呢!
“爸呀,这件事情我都已经清楚啦,您老人家就别再插手管它了行不行?眼下可是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啊!等到再过一阵子,等情况稍微稳定一些,我自然会想出应对之策来解决的。”
“还有啊,老二和老三马上也要出狱了,等他们出来以后,您可得好好告诫他们,让他俩先老老实实消停一段时间,千万别像以前那样到处瞎折腾、到处惹麻烦!”侯权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另一边,柳江河慢悠悠地回到家中,安心地睡一个美美的午觉了。
一觉醒来,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家。
这次出门,他要前往安宁县探望老师高明祥。
说来也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一回到老家,他总会抽时间前去看望这位老友。
当柳江河来到高明祥家门口时,高明祥正站在门口迎接着他。
只见高明祥仔仔细细地将柳江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眼中充满了欣慰之色:“哎呀呀,不错不错,瞧瞧你这人呐,不仅身体变得更加强壮结实了许多,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焕发的。”
“对了,算算年纪,你也老大不小啦,是不是该考虑成家立业了?怎么样,有女朋友了没?要是没有的话,要不我帮你在我们学校里物色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咋样?”
柳江河连忙摆手,笑着说:“高老师,您就别操心我的事儿了,我现在还想以事业为重呢,父母的仇还没有报,我想再等等”
高明祥拉着他进了屋,一边泡茶一边说:“江河啊,你可别跟我打马虎眼,男人嘛,家庭事业得两手抓。另外,报仇的事情稳扎稳打慢慢来,他们不可能一辈子嚣张跋扈,你也得注意侯家两兄弟出狱之后,肯定会针对你的”
柳江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高老师,您说得对,我会注意的,我也会早点把女朋友带回来见您的。”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为难,还不知道杨莹愿不愿意。
高明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我看好你,早点成家立业,你父母也会瞑目的”
柳江河一个下午就陪着高明祥拉家常,陪他吃过晚饭,才元气满满地返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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