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若馨道:“要是事情确定下来了再投靠她,恐怕是不行的,但是现在她正需要支持的时候,咱们这一投靠,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咱们也不能光着手去投靠她,得送一个令她心动的大礼去才行。”
霍酥犯难道:“她现在什么都不缺,要送什么样的大礼才使她心动呢?”
毕若馨并没有说出什么大礼,而是问道:“你对我刚才提出的问题究竟是怎么考虑的,要是真和我意见一致,咱们就共同去办这个大礼。”
霍酥想到自己要投靠郑裳,心里还转不过来弯,她讨厌郑裳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郑裳也不待见她,就算是自己舔着脸去见她,可她又怎么会搭理自己呢?想来想去便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只要皇帝还在,那个女人还敢对我下手?”
毕若馨诡异的一笑道:“这个她倒是不敢,可是她要是当了皇后,拥有了皇宫大权之后,你儿子有时摔倒了或者掉到水里的现象还是有的。”
霍酥惊道:“你……你说什么,她会有这么卑鄙?”
毕若馨道:“这不是什么卑鄙不卑鄙的事,她儿子要做太子,肯定会伤害别的妃子的孩子,你知道春芽的孩子为什么会被蛇咬死吗?”
霍酥听得一身的冷汗,忙问道:“为……为什么?”
毕若馨道:“因为春芽的孩子是长子,自古长子被立为太子太多了,也是人们惯常的思维逻辑,某人是不希望春芽的孩子成为长子,所以他必须要被蛇咬死。”
毕若馨没有说这个“某人”是谁,霍酥的心里已经想到谁了,自春芽的孩子死了之后,郑裳就生了儿子,成为长子,从此之后就没有皇子出事的情况发生,难道春芽和春芽的孩子真的是被郑裳杀死的?
霍酥心里感到害怕起来,便道:“你……你是说潜妃真的害了春芽的孩子?”
毕若馨道:“我可没这么说,这是你自己说的。咱们现在都有儿子,将来都会在潜妃的手下生活。皇上虽然千秋鼎盛,可他自认武皇帝,出门在外的时间多。他现在立皇后和太子,可能就是为外出打仗服务的,他要安定后方,稳定皇宫。”
霍酥被毕若馨这么一提醒,心里如坐针毡,对于郑裳整人的手段,她也略有耳闻,万一皇上不在宫里,郑裳要是对她的儿子下手怎么办?
毕若馨看着她惊慌的神色道:“不如你回去思考一下,明天来回复我。我准备明晚就去潜妃的宫里去。”
霍酥听了,心乱如麻,便站起来告辞。
毕若馨又道:“我和你说的事最好不要告诉恭德妃。”
霍酥忙道:“我不说的。”
霍酥走了之后,毕若馨向身后的照壁说道:“你出来吧!”
就见从照壁后面转出一个扁脸的太监来,他是潜妃郑裳身边得力的太监胡四海。胡四海向毕若馨躬身行礼道:“能妃娘娘!”
毕若馨便对胡四海道:“你回去上报潜妃娘娘,我正在按照她的计划在做,霍酥反水的可能性很大。一旦霍酥反水,就靠余艳和虎妹那两块料是没办法和潜妃斗的,潜妃必定是将来的皇后。”
胡四海咧嘴笑道:“能妃娘娘真有你的,我这就回去上报潜妃娘娘。娘娘说了,一旦助她登上皇后宝座,她会考虑你儿子做西北王,娘娘一向说话算话。”
毕若馨心下欢喜道:“那就多谢潜妃娘娘了!”
再说郑月玲在姐姐郑裳的宫里吃了中饭,下午又和天香、林凰儿说了一番话,此时皇帝传过话来,说御膳房那里宴请来京官员,乌晓梦也在被宴请之列,带话让郑月玲也在后宫吃了饭再回驿馆。
这样,郑月玲便在郑裳的安排下去了天香的宫里吃饭,吃完后,宫里放烟花,郑裳、郑月玲以及林凰儿、天香等观看烟花,热闹非凡。
在此期间,郑裳的太监胡四海偷偷的汇报了毕若馨的事情,郑裳便了解了白芷那边的状况,知道白芷还没有联系上乌晓梦,目前的主动权还在自己的手里,便对胡四海道:“你时刻监视恭德妃那边的动静,牢牢抓住能妃,一有情况立即回报!”
胡四海听了,忙带人去监视白芷等人动静去了。
后宫的烟花表演闹得很晚才散,郑月玲得知皇宫御膳房晚宴也结束了,才在小猴子的带领下和乌晓梦汇合,一道离宫回馆驿。离开的时候,郑月玲没有看见皇上,只看见虎贲将军萧云良和兵部侍郎宋兵,萧云良和宋兵拉着乌晓梦说着话,不时开怀大笑,可见相谈非常融洽。郑月玲的到来,打破了男人们的豪爽,萧云良和宋兵都向郑月玲问好。
宋兵老了很多,不但头发白了,行动也显得老态来,但是毕竟有功夫在身,行走还是稳健;萧云良也苍老了许多,但还是不减当年的豪情。
这三人当中,宋兵一直在朝廷做事,乌晓梦在南方而萧云良在北方,现在一南一北两个得力的人进宫,回合忠厚长者兵部侍郎宋兵一道随皇帝在御膳房晚宴,似乎透着一个不寻常的讯息来。
郑月玲也向萧云良、宋兵问好,于是一道走出皇宫,在皇宫门口,宋兵就告辞走了,剩下萧云良和乌晓梦夫妇。萧云良在京师有家室,便道:“乌老弟,我先送你们回驿馆,我的家刚好从那儿过。”
乌晓梦便道:“多谢萧兄相送!”
二人边走边说话,乌晓梦道:“我记得萧兄酒量不小,可是今晚喝得很少啊?”
萧云良道:“哪里哪里,如今年事已高,身体已经不甚酒力了。乌老弟比我小十岁,正当壮年,正是为皇帝效力的时候。这酒自然要多喝,事也要多办啊。”
乌晓梦似乎听得话中有话,便道:“我等粗人也只能干些粗活,不想皇上调我来京担任兵马司统帅,掌管京师安危。我何德何能,哪敢担任此要职,所以有心要让位于萧兄。可是皇上又提拔你做十三营的大将军,掌管着全国兵马。哎,看来我也是推无可推了。”
萧云良道:“皇上调你我进京早就安排好了,你怎么能推得掉呢?今晚的晚宴请了兵部侍郎宋兵而没有请丞相肖护,说明皇上对军队和京师安危相当重视。你我二人也算是皇上信得过的老朋友了,不论担任何种职务都要对得起皇上信任才行啊。要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就必须要和皇上的步调保持一致。乌老弟,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