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队长将信将疑地把生辰八字写给道士,带领着和尚道士往回走,施个fa就行吗?也不知道行不行?算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就算不成也不会少点什么。
“忙着呢!我一会儿就带他们走!”保安队长笑呵呵地跟护士站的护士打招呼。
埋着头玩手机或鼓捣着瓶瓶罐罐医药用具的几个护士抬头对保安队长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再次经过护士站,出奇地没有人来阻拦。
保安队长看着道士尴尬地苦笑。
“放心,我会帮你的!”道士拍了拍保安队长的肩膀,安慰道。
保安队长敲开1608号病房,陪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有什么事吗?”开门的是护士长,见到门外的和尚道士还没走,不由大为光火,指着和尚道士对保安队长质问道:“他们怎么还没走?”
“崔护士长,你好!”保安队长指着和尚道士对护士长歉意道笑道:“我们刚才在大厅抓到一个惯偷,多亏有这两位师傅才不至于让这间病房的病人家属遭窃,我们来是想提醒一下的。”
“哦,我们马上就走。”保安队护士长脸se不对,立即陪着笑脸说道:“不会打扰你们的。”
护士长也不忍心看到病人家属担心之余还险些遭窃,护士长对病chuang边一脸憔悴的看着chuang上病人默默流泪的女人轻声唤道:“朱女士,麻烦您过来一下!”
等到朱女士出来,护士长急忙把门带上,生怕打扰到了病人或院长。
朱女士抹干眼泪,奇怪地看着眼前奇装异服的和尚道士。
“您好,我们是来提醒你,下回来医院最好刷卡。”保安队长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出银行就被人跟踪?要不是这两位师傅帮忙,恐怕你的钱已被人盗走!”
“哦,谢谢!”朱女士感激道:“难怪你们一直跟着我,我还以为你们是强盗呢?”
“没什么。”道士上下仔细瞅着朱女士笑道:“其实我们跟着你还有另外的目的。”
“——?”朱女士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道士。
“你是不是最近头痛的厉害?”道士说道:“尤其是晚上睡觉感觉四肢冰凉?”
“嗯,是的。”朱女士答道:“可能是这几天我照顾儿子累的吧。”
“恐怕不光是这些吧?”道士说道:“我观你眉宇之间有股黑气,是不是你家里最近遭遇了什么事,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对。”
“你这神棍,竟敢来医院妖言惑众!”护士长哪听得下去,她信奉的可是无神论。
“你,你···”朱女士指着道士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副样子等于是告诉了大家,的确有事。
护士长愤怒的指着道士,对保安队长命令道:“马上带他们走,否则我会告诉人事部,立即开除你!”
“我们走不走,要等这位女施主说了算。”道士对朱女士说道:“能不能让我把把脉?”
朱女士半信半疑的把手伸了出来。
道士抓住朱女士手腕,像模像样一脸严肃的把起了脉,不时点点头。不论谁见了道士这幅派头,当真会以为道士是个医生。
“还有救!”道士松开朱女士手腕,从布施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个黑乎乎,圆溜溜的小药丸递给朱女士服下。
“是不是感觉有股热气自小腹升起?”道士收好药瓶,抚着山羊胡神秘的笑道。
朱女士点头,惊奇地说道:“是有股热气,感觉很舒服!”
道士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里周星驰和郑佩佩卖弄毒药一般很神棍地说道:“这是我精心炼制的护阳丹,你完全不用担心和西医一样有副作用!”
“您刚才说我还有救,那我,我儿子···?求求大师您大发慈悲救救他吧!”朱女士忍不住再次抹眼泪。
“这就要看过了才知道。”道士问道:“不知可否让我进去看一看?”
“好!”朱女士推开门,让过道士。
“朱女士,绝不能让他们进去!”护士长连忙阻止,“你不相信医院,却相信他们?”
“可是在医院这么多天,也丝毫没见到起se啊!”朱女士央求道:“钱花了多少我不在乎,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要争取,你们也知道这几天我儿子闹腾的厉害,尽说胡话,可你们就知道打安定剂。就算让他们看看也不妨事的,请你让开好吗?”
“你这神棍,pianpian别人还行,别想pian我!”护士长拦住道士,怒道:“行pian竟敢行到这里来了,保安!你还不快点赶他们走!要是打扰到病人,有什么差池有你好看!”
“怎么回事?”正在翻看病历的马千里听到护士长在门外争吵,把病历交给助手回头问道。
“马院长,他们···”
“红衣仙子,红衣仙子,你带走我,带走我···”这时chuang上朱女士的儿子的突然蹦起,双目呆滞,口中的狂呼声吓了大家一跳。
“赶紧按住他,打镇定剂,快!”马千里顾不上外面,立即对旁边的助手喊道。
“住手——!”道士冲进来,指着被按在chuang上不断chou搐的病人大声喝道:“你们要是不想看到他死,就不要动!”
道士拂开妄想拦住他的医生,冲到病chuang前,咬破食指按到朱女士儿子额头印堂,急颂“净神咒”。
“···上有三清,下有玄真,太上老君,祖师神灵,驻我fa身···四方神明,赐我fa力,驱除xie灵···”
随着道士的咒语一遍遍的颂出,躺在chuang上还在不停说着胡话的朱女士的儿子慢慢地安静下来,口鼻里不断冒出一股股黑气。
但是还有一条黑线明显很顽固,无论道士怎么念咒就是无fa引导出来。汗出如浆的道士运足功力,把元阳血源源不断的往食指上汇聚。
道士越来越肯定红衣修罗就是罪魁祸首,看来那红衣修罗厉害了不少啊!道士颤抖地松开手指,虚弱的坐了下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彼此脸上惊讶的表情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种场面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哪里会想到竟然现实中真的有。因为场面太震撼,几乎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这么可能,怎么可能?”马千里立即查看医疗器械上的各项数据,翻开病人眼皮来回检查,各项数据几乎都达到了安全值,马千里张开嘴,感觉喉咙发干,直愣愣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半个小时过后,地上打坐的道士扶着chuang慢慢站了起来。这时大家投来的眼神再也没有半分不屑,眼中只有好奇和敬佩。尤其是护士长,直在一旁惊慌的擦着冷汗。
“这个人你们治不了!”道士拿出个红se比刚才还要精致的瓷瓶,倒出两粒红se的药丸吞了下去,指着一群人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要带走他!”
“这——!”大家七嘴八舌议论,都向院长看来。这事必须得院长拿主意才行。
马千里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也不是不可,但是这得病人家属签一份免责声明!不然出了事,我们负不了责!”
马千里这番话也是间接对朱女士说的。
朱女士惊慌失措,有些六神无主,颤抖的拿出包里的手机说道:“我,我给我老公打个电话。”
朱女士捧着电话把前因后果给电话那边的丈夫说了一遍,起先电话那边朱女士的丈夫不相信,说什么也不愿答应,朱女士说要是耽误了孩子治疗她也不活,这才说动丈夫过来,亲眼看看。
“呕···”门外传来呕吐的声音。
道士正奇怪没有看到和尚,也没见到他来帮忙呢。道士拉开门,只见和尚扶着墙,在垃圾桶旁呕吐,那惨状几乎连昨天的隔夜饭也吐了出来。
“和尚,你怎么了?”道士连忙扶起和尚。
和尚抓挠这发红的皮肤,huang豆大的疙瘩布满脖颈和手臂,估计身上也有不少。
“牛鼻子,佛爷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和尚有气无力地骂道士:“这满医院的消毒水味儿,你受得了?”
“唉,都怪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道士苦笑道:“你对福尔马林的味道过敏,都怪我呀。你怎么不提醒我?你还好吗?”
“好个屁,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来?搁你你有脸说吗?”
“那倒是!”道士点头,转身朝身边喊道:“护士,赶紧给他打一针过敏药!”
“呃···”和尚一听打针立即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晕针!”道士一脸歉意地说道。可惜倒在道士怀里的和尚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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