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方才那宝物是什么?”
“八卦玄镜。”
“很厉害啊。”
宁梦昔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前面的庙宇,轻声道:“等下回去,什么都不要说。”
“为何?”陈缘讶然道:“我们遇到魔门的事,也不跟肖师兄说明吗。”
“说什么,说你晚上跟我出去,看到我洗澡,然后遭遇魔门歹人吗!”宁梦昔大怒道,说完又是一阵气血翻涌,本就损耗元气的她,亦是再次喘起了粗气。
陈缘有些尴尬不已。
“若他问起,我们该如何解释,夜晚二人一起出去,便是你不要名声,我还要了。”宁梦昔咬牙道。
这一点倒是很重要,陈缘点头道:“我懂的师姐。我就是怕那北蝠王在回来找我们就麻烦了。我们要不要连夜启程赶路?”
宁梦昔沉吟了下,道:“也差不多了,去把肖师兄叫醒了。这会儿也该天亮了。我们不可能在睡得着,就去叫他吧。”
陈缘自然也无异议,他本来就不可能在睡过去了,晚上睡得够了,这会儿又遭遇魔门北蝠王,若是在逗留在此地,怕是有些不稳妥了。
他看得出来师姐催动那个八卦玄镜,是需要耗费很多元气的。而此刻她恐怕是没办法在催动第二次了,若是那北蝠王在来袭,没了师姐的八卦玄镜,还真有些麻烦。
二人就回了那破庙,而那肖逸风,亦是依旧还在入睡。
陈缘就过去叫醒了肖逸风。
肖逸风迷迷糊糊间,道:“怎么了,陈师弟。”
“我和宁师姐都醒了呢,睡不着了。这外面天色也亮了。”陈缘随口道。
肖逸风仰首一看,宁师妹这会儿站在旁边,竟都醒过来了。
肖逸风苦笑道:“这天色还有点黑了吧。”
“哎呀,差不多了,走了,我们得赶路了,师姐说她留不住了。”陈缘咧嘴道。
宁梦昔嘴角一抽。
肖逸风好奇道:“宁师妹你要走的吗?”
宁梦昔眼皮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强颜欢笑道:“这天色也开始亮了,也睡不着,我们还是赶路吧,尽早到了那里和九仙山的弟子汇合也好。”
肖逸风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启程吧。”
于是三个人便是出了这荒庙了。
三道剑光再次腾空而起。
……
南山一直都是修行界最乱的地方,这里濒临十万群山,一眼过去,尽是荒山野临,数不清的山精野怪,也都时常出现在这南山中。
南山因地处中州南部,处于南部十万大山,因而得名。
在这普天之下,有正就有魔,这是自古以来恒古不变的道理。而那修行界所谓的魔门,便是这南山最多。那中州魔门三宗,也在此地藏根落地。
虽然魔门三宗在这百年间早被正道多次围剿,气焰全无,但近年来似乎又有崛起的迹象,虽不明显却是实实在在的,魔门在这一年的确很有些发酵的意思。
这也是蜀山和九仙山派新弟子过来查探一番的原因。便是九仙山弟子在这里察觉到了异象,知晓最近魔门动向,因而才让人过来查探一番,到底最近魔门为何如此频发出没。
其实魔门在半年前曾经有安静过一段时间。那会儿出了几件大事,魔门三宗之一的阴冥宗宗主,以血婴之术,祭炼魔门功法,不知为何突然消失无影。随后鬼王谷三大护法,数日之内,均是被灭,也没了踪迹。至此唯有三宗之一金铃门有所避存。
在阴冥宗宗主陨灭,鬼王谷三大护法没了踪迹后,这魔门便是又萎靡了下去,那段时间也是南山今年最平静的。
不过最近,这南山魔门,又开始有些许动静了。
本就毫无根基,也无多少实力的魔门,如今却又有了重出的迹象,倒是有些出乎人意料。而作为三大正道之一的天道门九仙山和蜀山,自然是最要以身作则,派人前来查探。
这南山中最近有魔门出没的,便是这南山冥越岭了。
数日之后,晌午刚过。南山冥越岭上,三道剑光,从远处疾驰而来。
冥越岭是一座很低矮的山头,此地因有一冥地而得名,乃是南山最混乱的地方之一。
冥地,顾名思义,便是乱葬岗。
一派死寂所在,周围尽是荒山野土,不远处的几个坟冢,孤零零的展露出了一角。
三道剑光由远及近,片刻之间便来到了这冥越岭上头,身形一转,豁然露出三道略显风尘仆仆的身影。
那三人便是从蜀山而来,千里跋涉,最终至此的肖逸风等人了。
陈缘自然也在其中。
“看来是我们先到一步了。”肖逸风一落地,便是笑了笑。
三人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均是一脸疲惫。便是陈缘也是如此,数日御剑赶路,便是与修为无关,只因是人就难以维持如此长时间的长途跋涉。
“不然。”宁梦昔却是突然淡淡的道。
肖逸风眉头微微一抖。
宁梦昔指了指前方。
陈缘和肖逸风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便是看到在山头另外一方,有两道身影端坐青石之上。
那二人也看到了他们这里的三位,亦是仰头望来。
陈缘眼神一闪,莫名的有一抹冷意悄然浮现,随后又被他掩藏了下去。
“却是他们先到了。”肖逸风哑然失笑道。
不用问了,那两位端坐在那等候的一男一女,便就是九仙山的人了。没想到他们竟是来得比他们还早的。
三个人不在多说,只是剑光在起,朝着他们过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叱喝,却是从前方传了过来。
“小心!”
宁梦昔和肖逸风二人均是脸色一变。
至于陈缘他早就感觉到了,他修为本就高于其他人,明王修为四瓣法印,便是一经祭出,也无人可敌。而他体内真元之浑厚,更非在场人可比。
所以他其实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一团黑压压的影子,在这片刻就从他们前面扑了上来!
同时还带着一大堆令人厌恶的羽毛和音律。
陈缘神色一怔,有些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