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大上海是国际化的金融中心。生活在这里的高端人士非富即贵。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的快乐。
在上海的一角坐落着一栋大别墅。光鲜亮丽的样子让人羡慕。可住在这里的人拥有的生活却不那么令人羡慕。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房子里其实长期住着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
她叫郑琳。一个外表艳丽内心却孤独的女孩儿。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郑琳特地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爸爸和哥哥回来。
快到晚饭的时间,郑龚承回来了。郑琳瞬间喜笑颜开“爸爸回来了。饭已经做好了,我亲手做的。〞
郑龚承看着桌子上的菜“琳琳啊,对不起,今天爸爸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了。爸爸是回来把资料的。研究所里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郑琳目送父亲上楼,什么话也没说。直到郑龚承出门,郑琳也没有勇气说出“爸爸,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因为郑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考古学家,他对古董和历史的喜爱,远远超过了这个家。别说是自己的生日,就是过节,他也不一定会在家陪陪自己。除非是到妈妈的忌日。
自己的亲哥哥郑启在毕业后也进了研究所,从此我,家里就更冷清了。
郑琳登山天台,将繁华的大上海一收眼底,轻风渐渐吹走了郑琳内心的烦躁。郑琳张开双臂,感受着这一丝清风。
郑琳又站到更高的地方“果然,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还是会给你打开一扇窗都。这风,真舒服。〞
“琳琳!你干嘛!快下来!〞
郑琳听出这声音是郑启的,便转过头“你以为我要跳楼吗我只是放松一下自己 。〞
郑启松了口气“你的方法够独特的,行了,快下来吧。挺危险的。〞
“好。今天陪我吃饭。〞
“行。〞
郑琳鼓掌欢喜“太好了!〞脚下一滑,便觉得身子失去了重心。
郑启看着落下去的妹妹,伸手去抓,却落了空。“琳琳!〞
“琳儿,快点。都三个月了,你的骑术怎么不见长啊!快点!”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天地之间。给人以愉悦感。
是啊,她郑琳穿越到南北朝已有三个月了。无论什么都学的差不多了。可这骑马,因为胆小,这些日子,骑术从未长进。
“姐姐,不练了,不练了。休息一下吧。”
郑悦把马骑回来,看着累的趴在马上的妹妹,不禁笑道“你呀,这骑术与你的性格倒是大相径庭。”郑悦递给郑琳一块手帕“擦擦汗吧。”
郑琳接过手帕,上面绣的兰花栩栩如生。兰花乃君子之交。出自郑悦这样气质脱俗又美若天仙的女子手中也是相得益彰。“谢谢姐姐。”
郑悦的美让郑琳第一次看见她时都震惊了。冰肌莹彻、美若天仙。气质倾城脱俗,美丽的外表,脱俗的气质,好像摒弃了一切世俗的不堪。
她知道现在自己是荥阳郑氏的小姐,也知道现在北齐在位的皇帝是神武帝高湛。
这个时期兰陵王的王妃郑氏有人说便是出自荥阳郑氏。郑琳一直怀疑或许有可能就是郑悦,也许只有这样美的女子才配得上大齐的战神。
“姐姐,我们回去吧。”
郑悦笑笑“走吧。”
回到家后便有郑老爷与郑夫人的悉心问候。比起之前的家更有家的味道。
自己对历史古董却毫无兴趣,对南北朝的了解,完全是耳溶目染学来的。
“琳儿,累不累呀。” 郑夫人拉住郑琳的手“若学不精便不学了。你是汉人,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郑琳微笑着“母亲,我要把忘掉的全重新学回来。只是,成不了像姐姐一样的名门闺秀了。我现在连字都认不全呢。”
郑琳的这番话引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以郑琳的微薄历史根本无法来计算此时的公元年份,而她所知道历史大事却全是以公元年份来讲的。这对身处乱世的郑琳来讲并不是一件好事。
河清三年十二月,是郑琳穿越来的第十个月,对这个家,它可以说是付出了所有感情,却不想,在这个夜晚,一切,都变了。
荥阳在这一天迎来了第一场雪。
入夜,郑老爷带着一家人在庭院中摆下酒席赏雪。像这种文艺的东西郑琳只能是占个位置。
郑老爷爽朗笑道“快到年关了,悦儿,你有什么打算吗?”
郑悦笑道“父亲,女儿能有什么打算?只要能侍奉在双亲左右,女儿便满足了。”
郑夫人无奈说道“你呀,你父亲是说你的终身大事。你也十九了,本就过了婚嫁的年纪,不能再拖了。再说了,你不嫁,你妹妹也不好嫁嘛。”
听见扯到自己身上,郑琳放下筷子“母亲,关我什么事嘛。再说,像姐姐这样美若天仙的女子岂会寻不到夫家。您多虑了。”
郑夫人与郑老爷相视笑说“这孩子。”
“老爷,夫人不好了,门口来了好多人,都还拿着刀。”家丁的话让一家人顿时失了刚才幸福的气氛。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到院子里,让人听着厌恶。这声音中带着七分得意,三分怨恨。”
待看清来人时,郑悦惊呼“二叔!”
郑琳却并不认识他,但带人持刀进来,却非善类!郑琳看着郑老爷与郑夫人。
郑老爷问道“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笑道“什么意思?大哥,这荥阳郑氏的当家人你也坐有十几年了,现在,是不是该给弟弟坐坐啊。”
原来是“篡位”。郑琳怒目瞪着郑二老爷“二叔,当初这家传给谁,是爷爷说了算。二叔现在来争着这个当家之位,是说爷爷的安排不对吗?”
“哼”郑二老爷冷哼一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这么三言两语就把不孝的罪名给我加上了?”
“侄女不敢。侄女只是就事论事。”
“呵,好个就事论事。”郑二老爷不再理会郑琳而转向郑老爷“大哥,这个当家的,你是交还是不交!”
郑老爷怒道“哼,你休想!”
“那,就别怪弟弟手下无情了。”
只见郑二老爷手抬起又狠狠落下,那群拿刀的人开始杀人。家丁们保护着郑老爷、郑夫人、郑悦与郑琳离开。
郑夫人推着郑悦和郑琳“你们快走,二叔敢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劫家产,必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你们快逃。快。”
郑悦问“母亲,那你们呢?”
郑夫人摸了摸郑悦,转而摸了摸郑琳。眼角含满泪花“我和你父亲不能走。我们必须拖住二叔才好给你们争取逃的时间。没时间了,快走!”
郑悦已经哭得说不出话了。郑琳也是泪如雨下。郑夫人最后一次把两个女儿抱在怀里。终是一狠心,推开了两个女儿,转过身去,吩咐家丁“把小姐们带走,好好保护。”
“母亲,父亲,不要赶我们走,不要。”
可任凭郑琳郑悦二人如何吼,郑氏夫妇j就是不肯回头,两人最终被强拉出去。
果然跑路没多久,便有人前来追杀。保护的家丁差不多也都死了。
一路上,两人看到的雪都是红色的。
是鲜血染红了白雪
经过五天的逃亡,两人被逼到一座山上,可奇怪的是,到这座山脚下,那些人便都走了。
山上的十二月格外冷。郑琳忍不住问“姐,这里是哪里?”
郑悦有些呆滞地说“这里是邙山,正在打仗,所以他们才离开。”
“邙山?”
郑琳迅速思考着,历史上,在南北朝时期,邙山共有两次战争。而现在北齐在位皇帝是武成帝高湛,也就是说,这是邙山的第二次战争。那么,现在是公元564年。而北齐的将领正是兰陵王高长恭。
郑琳凝视着郑悦“莫非那个兰陵王妃郑氏真的是你吗?”
郑琳想到兰陵王的悲惨结局,立刻拉着郑悦“不,你不能见他。跟我下山,姐,走。”
在郑悦还没有从妹妹的反常中反映过来时,却被一群官兵围住“什么人擅入邙山!”
郑悦立刻解释“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这就下山去。”
“下山?”一声雄厚的声音传来“我看,你们八成就是北周派来的奸细。来人,拿下!”
这人的话,让郑琳断定了他们就是兰陵王的人。她不能让兰陵王与郑悦相见便道“我们是北齐人。你究竟是谁,怎可乱抓人!素问兰陵王有多英明,却不想手下竟是这般糊涂!真给兰陵王殿下丢脸的。”
为首的人大笑“我给四哥丢脸?我告诉你,小爷我乃斛律须达!现在可以抓了吗!”斛律须达命令道“带走!”
一路上郑琳的心都不太平“莫非,躲不掉吗?姐姐若是嫁给高长恭,那结局.....”
郑琳一直在想着兰陵王的结局。
公元573年5月,被堂弟高纬赐毒酒,时年三十二岁。王妃郑氏誓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