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一大早乘车赶到中山市,已是九点多钟了。
罗平早已焦急的等待在那家贵州餐馆门口。
见面后,柯南说:“进去吃点东西吧,我还没有吃早餐呢,吃完后先到医院检查,确认了再作打算。”
罗平随他进到餐馆里说:“我不吃你吃吧。”
柯南问:“你吃过了?”
罗平摇头说:“我看过那方面的书,在医院作b超前要空腹才能检查。”
柯南心里有些内疚,但见她忧郁紧张的样儿,于是调侃道:“傻瓜,才这么短的时间,作b超咋看得见?做个尿液检查不就知道了。”
罗平一副委屈的样子回应:“我又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哪有你的经验丰富喔?”
在医院里,柯南挂完号带她找到妇科,陪她排队候诊,二人没有言语,各自的心情都复杂而沉重。
当罗平从诊室出来时,柯南立即上前问:“怎样?”
罗平有些抱怨的递过一张化验单说:“医生大致认为有那么回事了,叫去作尿检确定。”
柯南接过化验单,却分明从罗平眼里看到了几分欣慰的神色,他心里一沉迟疑了半刻去楼下交钱。
他们在化验室外等了十几分钟,好像捱过了半个世纪,化验单终于出来了。
柯南抢先拿在手里一看,天蓝色的“阳性”二字盖在化验单上赫然醒目。
柯南拉住罗平的手就往外走,并说:“不用找医生了,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一路无语,各怀心事。
回到那晚住过的那家招待所,柯南向服务员特意要了那晚睡过的房间。
进了房间,两人都显得格外的拘谨,忐忑不安的心境彷佛忽略了对方的存在。
只有房间里的那只吊扇咔叽咔叽的叫着,似乎在等待着又一次见证这对情人的风流。
大概是柯南已经想好了对策,他嘀咕了一句话打破了二人的沉默——
“我说嘛,这么好的一块土地怎么就会种不出庄稼来,可能是他下的假种子啦?”
罗平紧皱眉头,紧张的心情还没有平静下来:“我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在开玩笑吗?我说的不是事实吗?那你急什么?”柯南一连三问,随后温柔地抱过罗平坐在床上,亲切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木已成舟!”
“问你呐?我有办法还叫你来!”罗平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
“打掉!趁早,现在还小药流没那么痛苦。”柯南亲吻她的耳垂,细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罗平仰起头,表情复杂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的乖乖,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光看我,生下来你敢吗?清醒点,好吗?我倒是无所谓的。”柯南有几分严肃的质问她。
其实,不怪柯南狠心和无情,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自己的骨肉!可他俩都是有家室的人,孩子生下来是要名分啦!这事在农村旧思想中,是要受到谴责和谩骂的,母亲和子女一辈子抬不起头不说,还不知道她丈夫一家人会用怎样方法来刻薄她呢?
罗平泪珠直往脸上滚落:“我不知道咋办?都是你惹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