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招待所的路上,关漫妮一路埋着头,闷闷不乐。
这阵子一直没听到迎夏消息,刚才看见迎冬脑袋上有伤,她心里更加忐忑,总觉得出了什么大事。
关漫妮住在三楼左边走廊尽头,走廊上的灯光很暗,到了她那间门口,灯管正好坏了,昏黄的光线一闪一闪的,有些吓人。
掏房卡的时候,一条胳膊突然从背后伸过来,捂住关漫妮的嘴。
她无力挣扎着,双臂和腰间被紧紧箍住。正当无望,手掌松开了,她猛一转头,愣了几秒,扑到一个肩膀上呜呜地哭。
留长了点的头发让迎夏看起来比以前柔和,眼神一如既往凛冽。进门直接坐床上,点了根烟抽起来,没一点把自己当外人的意思。
“你去哪儿了?”关漫妮站在他面前,问得羞怯。从他肩上抬起头时,她的脸就红透了,现在都没淡下去。
迎夏吐一口烟,看了她一会儿。他坐着,她站着,头垂得那么低,倒想干了坏事的人是她一样。
迎夏握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往前拉了拉:“坐。”
漫妮很听话,在旁边坐下,还是不抬头,看着被自己坐得起了皱的床单。
“你喜不喜欢闻烟味?”迎夏往地上弹了下烟灰。
漫妮摇头。迎夏托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看起来很凶:“不喜欢干嘛不说?你怕我什么?”
原本是羞,他这么一来,漫妮真被吓住了,摇着头,眨好几下眼睛,才挤出一句话:“我、我不喜欢。”
迎夏把剩下的烟一扔,转头看她的时候,笑了,笑得温柔。
“不喜欢你就说,你看,你说了,我就听,你不说,谁知道呢?”
迎夏让人摸不着头脑。
漫妮看着他,很想确定他脖子以上的地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给烧坏了。
迎夏的手抚了上来,顺着侧脸一直抚上额头,又顺着头发滑下去,眼睛看着漫妮,却好像在跟另一个人说话:“我还是没能当一个好人,你失不失望?我不仅没当好人,还成了一个杀.人犯,你害不害怕?”
漫妮打了个激灵。